聞嫿見她被嚇得不輕,連忙哆哆嗦嗦道,
“你別害怕,我是人,我們在玩大冒險,這是我輸了之後的挑戰。”
話是這麼說,但小護士還是不對勁,她眼神在四周掃了一圈,便看到7號冷藏櫃正開著門,裡面的屍體消失不見了!
“啊——”
聞嫿緊忙捂住她的嘴,冰涼刺骨的觸感,讓小護士有一種即將原地昇天的感覺。
見她越來越沒有動靜,聞嫿道,
“別給我大喊大叫的,把別人喊來了,我可解釋不清”
誰知道她為什麼會被傳送到太平間啊!
小護士點了點頭,
聞嫿鬆開,她整個人便開始劇烈的喘氣,有些驚魂未定,
“我不吭聲,你別纏著我可以嗎?”
她下意識的就把她當成了什麼不科學的那種東西,聞嫿狐疑的問道。
“你不會偷偷的報警吧?”
“不會,我什麼都沒看到。”
……
江家舉辦了一場隆重的認親宴,據說是要向別人介紹一下他們家的小女兒,可眾所周知,江家只有一兒一女。
“噓,可別多嘴,現在回來的這個,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那之前那個……”
“那是個贗品,我是見咱們兩個關係好才跟你講的,你可千萬別告訴別的人!”
“我肯定不跟別人講,但你是怎麼知道的?”
“害,我二姨她家兒子在江家當……你別打聽那麼多,你知道是真的就行,可得保密哦”
等到她轉身去拿糕點的時候,就見剛才答應她答應的好好的女子在旁邊和別人小聲叨叨,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
這種事情,向來就是越說不讓傳,傳的越是快。
一時之間,底下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江雪柔的臉色隨著這些人的閒言碎語,愈發的差勁。
不知為什麼,對她略有冷淡的上官逸這次居然選擇和她一起參加了這場認親宴。
她攬著他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
“阿逸,你不會也相信了這些人的閒言碎語吧!”
上官逸只是平靜的看著她,這種眼神看的江雪柔有些發毛,
“那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呢?你們家的事情,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
江雪柔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
“阿逸,我當然是爸媽親生的了,你問出這樣的話,還真是讓我傷心呢,你居然不信任我!”
信任?
想到這兩個字,上官逸都覺得可笑,曾經的他多麼信任江雪柔呢
可是現實卻給了他重重一擊,想到他收到的那份資料,他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幾分嘲諷,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沈安安被江母扶著出場的時候,江雪柔的表情再也無法維持一向的優雅了,她整個人的臉色都沉了下去。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女兒安安,她先前身體不好,一直都在山上養著。”
沈安安血色全無的臉上湧現出了一絲笑意,乖乖的說道,
“大家好初次見面,以後請多多關照!”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雙眼直面江雪柔,帶有無盡的漠視。
江雪柔強扯出一個笑容,佯裝成一副欣喜的樣子,道,
“安安,原來你是我的親妹妹呀,怪不得這麼些年,我每次看見你的時候,都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說著說著,還要來抱沈安安,咦
這才發現,沈安安已經躲到了江聞聲的身後,此刻她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畏懼,聲音也是沾上了幾分怒意,
“你是我哪門子的姐姐,哥哥,爸媽不是隻有我一個女兒嗎?”
“而且,你先前每次一靠近我,我就會被人罵,你還是跟我保持一些距離吧!”
她的這些話,無疑是將江家的遮羞布給扯了下來,在場的賓客見狀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這種豪門之間的八卦,她們根本就不想錯過。
江父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如鯁在噎,
“小孩子家的爭風吃醋,讓大家見笑了。”
“老江啊,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做人也不能太偏心呀!”這是一個向來看不慣江家的人說的,
江母見他們家顏面掃地,也有些埋怨上了沈安安了,向來都是體面的江家人,何曾遭受過別人的這等質疑?
“安安,你不在家的這些年,我們家都相安無事,你一回來,就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給你父親鬧了一個沒臉,還不趕緊道歉”
沈安安聽到這樣的話也是表情都沒有變一下的,絲毫不意外,江聞聲沒忍住說道,
“媽,這些事情怎麼能怪妹妹呢,她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外面受苦,你們卻因為這點小事就責怪她!”
還真是讓人心寒,
“江聞聲,注意你的說辭。”這是江父的斥責聲,
“可是,哥哥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爸媽,我今天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告訴別人,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這是一個事實,而你們養了那麼久的女兒,是一個盜竊了我多年人生的小偷”
“不止父母,我原本的丈夫之前也為了她和我反目。”
“直到此刻,我才荒謬的發現,血緣關係對你們而言根本就不重要,既然你們根本就不需要我這樣的一個女兒,那我還是死在外面吧!”
咳咳!
她忽的咳嗽出好多血!
江聞聲幫她擦拭血跡,
上官逸也有些擔憂,她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剛想上去關心就被江聞聲狠狠地瞪了一眼。
也是,現在的他已經沒有立場去關心她了,甚至,她現在身體破敗成這樣,有他的一半功勞。
他能察覺到他愛她,很愛很愛,可是這個愛意先前似乎是全然被模糊掉了,直到此刻愛意氾濫,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站在別人身側。
原來,那個位置都是他的!
宋軒宇姍姍來遲,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個修羅場,他整個人站在了沈安安的另一側,雙眼如同獵豹一般警覺的看著在場的這些人。
江聞聲心都揪起來了,發問道,
“今天是什麼日子,爸媽,她都已經快被江雪柔害死了,你們連最後的這幾天都不能給她一個好臉色嗎?”
江父江母聞言,本來生氣的怒火有些滅掉了,說到底,還是有些心疼的。
聞嫿遠遠地看著這一幕,露出一個笑容,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她,沈安安向她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聞嫿微微點頭,
沈安安的心莫名的就踏實了不少。
她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