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進屋裡的那兩個人,用手電筒照著江木風,舉著牛筋棍就打。
他們也確實下了狠手,使盡了力氣。
幾棍子下去,打的江木風傷痕累累,鼻口出血。
雄哥走過來的時候他們還在打呢!這回可真是得手了。
雄哥一看,連忙招呼,哎,你們別打了,打死他怎麼辦,咱們還得收保護費呢,今年到現在該收了幾個屌錢呀,把人給打死了,咱們收不到錢喝西北風去啊!這可是一條大魚,打死了,上哪兒去要錢呀。
雄哥這麼一說,那二人連忙停手。
這時候的江木風已經躺在地上,氣都不喘了,腦袋在地上歪著。
雄哥走過去,用一隻腳一蹬他的肩膀,讓他翻了下身兒,只見江木風滿臉是血,嘴和鼻子都往外出著血,眼睛睜著,眼皮上的泥土也被鮮血染紅了。
真是慘不忍睹。
雄哥不忍再看,趕快閃到一邊,他對一個手下說,快去看看還他麼能活嗎?要是死了咱們趕緊撤。
這時候過來一個人,蹲在地上,伸出一隻手,試了下江木風的鼻息,又用手一摸他的身體,感覺冰涼。
這個人說,不好了,他死了,身體都冰涼了。
雄哥說那咱們趕緊撤,一幫人也是非常利索,呼啦一下走的沒影。
這時候,江木風慢慢活動了一下。
這幾個人都走了,江木風的手腳依然被綁著。他們沒有給他鬆綁,一看人死了,都慌忙跑了。
江木風練過閉氣,一口氣能憋半個小時。
雄哥過來的時候,正好那兩個人打了他好幾棍子,有一棍子打在臉上,打的他鼻口出血。
他就憋了一口氣兒,瞪大眼珠子一動不動。
那個人當然就試不出來他的鼻息,那個人一摸他的身體,他在水泥地面上躺著,身上能不冰涼嗎?
那幫人一走,江木風微微動了一下,再也動不了了。
被綁著手腳怎麼動啊!
沒有辦法,只有依然在這兒躺著,誰讓自己攤上這檔子事兒呢,喝那麼多酒幹啥呀?看來喝酒真的誤事!
江木風這麼想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個建築工地因為建築材料緊缺,最近一段時間沒有開工。
工人全都放假一個多月了。
這個工地也是黃董手上的,當時也沒有什麼存貨,連個看管的都沒有。
所以晚上大金鍊子雄哥他們就把江木風弄到這兒來了。
最近又想重新開工,黃小純領著人去做資料。
上午8點,三名技術員,都到這個工地來集合上班兒。
黃小純來的最早,7:30她就來到了。
工地上沒有什麼人,黃小純把車停在一邊,從車上下來,一邊走著路,一邊胡亂翻著手機。
不知為什麼,今天她有些心焦。
多麼精彩的影片都吸引不住她的眼球。
她下意識的拿著手機胡亂翻著往前走。
猛然聽到前面不遠有聲音。
黃小純好奇,這荒郊野外沒有人呀,怎麼會有聲音呢?
黃小純快步走進房間,定睛一看,一個人在地上趴著。身體不住的晃動。
哎,你在這兒幹什麼?黃小純這麼說著走過去。
江木風聽到聲音抬起頭,他的頭抬不起很高,只能看到女人的大腿。
江木風說,小姐,救命,趕快救救我!
黃小純一聽聲音,怎麼那麼耳熟呢?連忙彎腰觀看。
這時候江木風臉上的血已經幹了。
黃小純還是很快認出他來,黃小純說,江木風,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兒?你怎麼被打的這麼狠?
這時的江木風還在地上趴著,一聽說話,很快聽出來是黃小純的聲音。
可是,這時候他說不了話,他的嘴還被用毛巾塞著呢。
江木風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黃小純連忙把堵在他嘴上的毛巾拔下來。
然後又解開綁著手腳的繩子。
江木風被綁了一夜,又被打了那幾棍子,此時已是渾身痠疼,爬起來都非常費勁。
黃小純連忙伸出雙手,拽住江木風一隻胳膊,好歹把他扶起來。
江木風扶著牆站定。
黃小純說,我打120。接著把電話撥打出去。
十來分鐘,醫院的車就過來了。
這時候那兩個技術員也都來到。
黃小純說,你們先在這兒,我把他送到醫院。
一晃兒在醫院住了七天,這七天,黃小純一直陪伴左右。
那天江木風收了黃董10萬走了以後,江木風就音信皆無。
黃小純先是打電話,電話一直是無法接通。後來王小純知道是人家把她拉黑了。
然後黃小純就開車到處尋找,把江木風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還是找不到。
這個江木風怎麼回事兒啊,自己都說要嫁給他了,他怎麼還不辭而別呢?
黃小純陷入到痛苦之中,回到家也是茶不思飯不想。
黃小純的爹媽就過來勸她。
他媽說,小純呀,這是怎麼了?怎麼不吃飯呢?
我不吃,你們吃吧?
到底兒心中有什麼事啊,和媽說說,看媽能不能幫你。
我就是心煩,不用你管。
那平白無故的怎麼能心煩呢?趕快說說怎麼回事兒!
去去!都告訴你了,沒事兒,還在這兒囉嗦什麼!
黃小純正煩著呢,當然沒有好話說。
這傻姑娘!她媽這麼罵了一句,笑著走到了一邊。
黃總又過來勸說了,你不吃飯鬧的什麼情緒呀?是不是因為江木風那個混小子?他不哼不哈的就沒影了,那不是玩弄你的感情嗎?你還留戀他幹啥呀?咱該吃吃該喝喝,他一個土老帽,有什麼留戀的?比他好的帥小夥兒有的是!
聽了黃總這麼說,黃小純就緊不住哭起來。
黃小純哭著說,我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離開我?
黃董說,那還用想嗎?一定是這小子喜新厭舊,又有新歡了。
以後的日子,黃小純的心情一直非常低落。
有時候她會想江木風喜新厭舊,有時候又會想那怎麼可能。
現在終於逮著江木風了,她這回可要把這個問題問清楚了。
這一天,江木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黃小純給他打來了飯菜,看著他吃完。
黃小純說,你為什麼要和我玩兒失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