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裡,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內。
四個村民在一間屋子裡,圍著一張方桌,打麻將。
兩個村民嘴裡還叼著旱菸,吞雲吐霧,弄得屋子裡煙霧繚繞。
剩下兩個抽著二手菸,一臉淡定。
啪——
“三筒!”
“吃!”
“四萬”
“四萬”
……
有個村民撩起手臂,露出一條顏色暗淡的青蛇紋身。
他們並不是普通村民,而是和青壽村村長他們一樣的人,幾個青蛇君的信徒。
只是幾人相比於青壽村村長而言,要更加擺爛。
是青蛇君信徒中的躺平派,就想著自己過自己的日子,舒服就好。
“最近這青山,有點亂啊!村子裡都沒什麼人了。”
“可不,估計又有青蛇信徒出手嘍~真是走了一茬,又來一茬。”
“我這輩子,活了五十年,這種事情見了太多次,每次都是草草了之,反而每次都要死人,這可真是造孽啊!”
“要我說,咱們現在這種處理,才是最好的,事情看得明白,自己也過得更舒服。”
“隔岸觀火,勉強苟活嘍~”
“那邪神實在太強了,別說是他本人,就他手下那些爪牙,就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
“如今想要擊敗它,或許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有更強的正神到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啊!”
“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等到這麼一天!”
“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青蛇君歸來,那應當也有勝算。而且,這對咱們來說,更加有利,咱們到時候定然能夠翻身,成為人上人。”
現在青山範圍內,真正的青蛇信徒實在太少。
而他們卻還在信奉青蛇君,這是何等偉大而又忠誠的精神!就像是在賭局中,押注機率小,賠率高的選擇。
“青蛇君歸來……莫非,你指的是那個傳說?據說,青蛇君並沒有徹底死亡,她的神魂還在青山之內飄蕩,只要能找到它,就能幫助青蛇君重新歸來,重掌青山!”
“嘖!要是誰能做成這事,幫助青蛇君東山再起,那得是多大的功勞,往後在青山不得橫著走?”
“害!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和咱們這些人,又有什麼關係呢?得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胡了!自摸!哈哈哈!給錢,給錢!”
“媽的!都怪你們,非得說什麼青蛇君,讓我剛才打錯一張牌!”
“就是,就是,讓我分心。”
“別廢話,一家四番十六倍,滿了!”
……
嘩啦嘩啦——
一通洗牌,新的一局開始,他們的話題也開始轉變。
換到其他家長裡短,柴米油鹽上面。
之所以不願意成為真正的邪神信徒,那是因為一旦信奉邪神,人的性格就會被扭曲。
那些村民什麼狀態,他們都看在眼裡,全都神經兮兮的,好多經常鑽各種牛角尖,把自己搞得十分痛苦,就很彆扭。
他們對青蛇君也沒有太過敬重,追求的是一種放鬆快樂的生活狀態,是一群特殊的享樂主義者。……
……
蘇明頂著瀑布,獨自逆流而上。
這裡的水很有靈性,讓他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它們在主動繞流,減小蘇明向前的阻力。
王某已經被他落下很遠。
看著蘇明的進度,他並不知道這裡的水在區別對待,而是有種被碾壓的挫敗感,口中喃喃自語:“看來,我已經快要跟不上他前進的腳步了。”
“後面一定要多多努力,爭取進步,不能被甩的太遠啊!”
他看向那枚光繭,在水流的沖刷下,它的光華變得越發明亮,閃爍頻率也在增加。
那裡面的黃鼠狼,像是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只要過去這一關,就能從中順利破繭而出。
就算是不帶著這枚光繭,他也不覺得自己還能再往前走多遠。
蘇明終於來到瀑布正下方,降低重心,穩穩紮出一個馬步,任由落下的水,砸在自己身上。
龐大的衝擊力,讓他渾身劇痛,就像是一個巨人,舉起拳頭,不斷捶打他。
而那青蛇化龍決也像是受到刺激似的,運轉更加流暢如意。
從青印中,快速汲取煉化青蛇之力,一邊消弭傷勢,一邊破而後立,提升身體素質。
就像是一塊摻有雜質的鋼鐵,在高溫下不斷經受鍛打,錘除其中蘊含的雜質成分。
如此持續一刻鐘後,第一道青石臺階,在瀑布後浮現。
蘇明踩在這道臺階上,繼續堅持,等待。
又過了一刻鐘,新的臺階再次出現,他又繼續踩上去。
這樣的過程,一直持續了九次。
當第九道臺階出現時,蘇明渾身肌肉如同上好的青色玉石,其中流淌著一道道細密的能量。
【身體素質:超凡級中期(27.985倍標準成年人類)】
驟然間,青色光華綻放,身體素質也隨之飆升。
一口氣突破30大關。
衝到32.255倍標準人類身體素質。
三枚青印已經被他徹底煉化,而青蛇化龍決,也被推到圓滿。
如果換成青蛇君本人,把青蛇化龍決修到圓滿,就能獲得超凡後期的實力,而蘇明現在,距離後期還是相去甚遠。
明明是同一套功法,但是不同的人來學習修煉,速度,上限,下限,都會有所不同。
同世界同地區的人尚且如此,他這個藍星過來的玩家,和副本世界的劇情人物之間,差距當然也是相去甚遠。
不過,蘇明相信,同級別情況下,玩家應當是會強過絕大多數劇情人物的。
畢竟,玩家實力提升,實在是太過艱難,既然如此,那成功之後,自然也就會有所得。
最後一級石梯後面,通往的是一個洞穴。
洞穴入口刻著幾個字“青山水簾洞天”。
這裡的空氣中,蘊含著濃郁至極的青蛇之力。
可惜,他的青蛇化龍決已經修到圓滿,對於青蛇之力已經沒有那麼大的需要。
他走進洞中,只見裡面擺著一張石桌,有一個身影飄忽,容貌絕美的青裙女子,坐在石桌前,好奇地打量著他:“你是誰?是怎麼進到這裡的?自從我進來之後,就再沒有外人進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