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下了四五天的雨,整個海市像是浸泡在氤氳中,週日終於放晴。宋亦珩興致頗高組了個局,邀著眾人一起去陳歲桉的馬術俱樂部騎馬。
“永桉”是陳歲桉的私人產業,不屬於陳家。它坐落於海市寸土寸金的濱海新區,獨佔一方奢華天地。
俱樂部擁有廣袤無垠的巨大訓練場地。從品種優良的馬匹,到經驗豐富、技術精湛的教練團隊,再到無微不至的服務以及一應俱全的配套設施,無一不是海市最頂尖的水準。它又不僅僅是個馬術場所, 更是一個雲集各界精英名流的高階社交休閒聖地。
“怎麼不想去。”譚慕禹從後面輕輕環抱住謝星,腦袋親暱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拂過謝星的脖頸,時不時地親吻一下。
“沒有,我不會騎馬。”謝星如實回答,脖子不自然地扭動,躲避著譚慕禹溫RE的唇舌。
自從達成協議後,謝星覺得他和譚慕禹的關係像化學反應般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譚慕禹似乎很喜歡親吻謝星,無論人前還是人後,他都有恃無恐,肆無忌憚。
“不會可以學,天天待在家裡也不好。”他將謝星轉過身,順勢唇舌直接欺壓了過去。譚慕禹的吻很霸道,比他整個人還要霸道。
他心中不介意將謝星圈養在籠子裡,直到自已覺得無趣。可是動物關久了都會失去靈性,更何況是人。他喜歡看見謝星倔強的,不低頭,不服輸的樣子。
片刻後,謝星開始推拒,氣息斷斷續續道:“可……我……今天要回顧家。”
去騎什麼馬,他可沒有閒情陪著少爺公子們去瀟灑。
“你不是一三五過去嗎,怎麼顧承躍要求你回去的次數不減反增了?”譚慕禹伸手擦去謝星唇角殘留的xian液,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直直地看著謝星,很直白拆穿了謝星的推辭。
他已經敲打過顧承躍,他自是不信謝星說的。
“答應你的我會做到,但目前還不行。”譚慕禹凝視著謝星的眼睛,目光深邃認真地開口。他總不能直接去顧家把謝若初給搶出來吧,畢竟人家是顧承躍名正言順的小老婆。
阿川穩穩地開著車載著二人往濱海的方向駛去。他明顯的感覺到謝星和譚慕禹之間的關係發生了變化,甚至有好幾次親眼看見譚慕禹按著謝星接WEN。他心底湧起一種又難以言語的奇怪感覺,說不上究竟是什麼。
永桉的馬廄建造都異常的奢華,區域裡一座座獨立的馬房寬敞明亮,每一間都配備了頂級的通風與溫控系統,確保馬匹時刻處於最舒適的環境裡。馬房的牆壁皆由上好的木材打造,散發著溫潤的光澤,內部設施也一應俱全,高階定製的橡木食槽,柔軟的橡膠墊料,等等。
譚慕禹頭戴著黑色的馬術頭盔,流線型的設計完美貼合頭部輪廓,顎下的繫帶隨風輕擺。
他身上是一套深棕色的騎馬裝,修身的騎馬夾克線條利落,精緻的縫線蜿蜒至袖口,黑曜石的袖口華貴而奪目。黑色的馬褲緊緊包裹著修長筆直的雙腿,膝蓋處特殊的耐磨材質在陽光下泛著微光。長及膝蓋的黑色馬靴與地面接觸發出清脆聲響。
身姿挺拔如松,散發著一種優雅與不羈的獨特魅力。
“這是珍珠,是匹五歲的小母馬。”他微微側身示意謝星上前,“你來摸下,她很乖的。”他為謝星挑選了一匹白色的威爾士小馬,他輕輕撫摸著馬兒柔順的鬃毛,眼中滿是喜愛。
謝星的騎馬裝整套都是純白色的,這讓他看起來像個高貴的小王子,黑色的馬術頭盔下是一雙興致勃勃的杏眼,有一絲的好奇與期待在裡面流淌。
譚慕禹鼓勵著謝星勇敢地上前,珍珠的腦袋乖巧地貼著譚慕禹的手掌來回輕蹭著,舒服地打著響鼻,模樣討好又可愛。
“慕禹。”謝星的伸出的手還沒碰到碰到珍珠就被宋亦珩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不得不悻悻地收回了手。
一群公子哥們結伴而來,個個英姿颯爽,氣宇軒昂的來馬廄選今日要騎的馬匹。
“吆!珍珠最近長肥了不少嗎?”宋亦珩帶著他那標誌性的笑容,伸手就在小馬兒的腦袋上拍了兩下,引得馬兒從鼻孔裡發出嘶鳴聲,表示對他的不滿。
“陳歲桉,得給它喂減脂餐了。”宋亦珩語調閒散,似是在故意逗珍珠。小馬還真的聽懂般,直接用腦袋去推搡宋亦珩。引得眾人一陣鬨笑。
宋亦珩,謝星在壽宴和訂婚宴上都有見過,一雙含笑的桃花眼分外讓人難忘。而旁邊的這個叫陳歲桉的男人謝星還是第一次見。這人從一開始一雙丹鳳眼就明目張膽地打量著自已,他的眼眸狹長而微微上翹,目光投來時,深潭不見底。從身高和體型看去應該是個Alpha。
“你好,我是陳歲桉。慕禹的發小。”陳歲桉不緊不慢的介紹道,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
謝星微微點頭,禮貌的回了句,“你好!”,很自覺得往旁邊站了站,以便公子哥們更好地觀看小馬。
“嫂子,好!”秦朝琋的少年音很是清脆,他又一次成功地蹭到了他們這些成年人且成功人士的局。看到謝星後更是興奮不已,極力證實著他上次在千杯不醉說的話。他拉著旁邊的李觀棋,激動道:“我說的對吧,他是不是很好看。”
李觀棋今日束了長髮,顯露出來的臉部線條更加的流暢。他看了謝星一眼而後贊同的點了點頭。他悄悄地看向陳歲桉——陳歲桉不喜歡謝星。
很好,他又多了一條證據。哪怕那雙眼丹鳳眼裡明明含著笑,可他就是看見了裡面藏著的不喜。
“你們不選馬嗎?”譚慕禹皺著眉問道。他將謝星往前面帶了帶,伸手開啟門欄,牽出珍珠。謝星是什麼特殊的展覽品嗎,個個都擠上前來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