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別哭了,當著女兒的面哭成這樣你也不嫌丟人!”
安振天的聲音有些嚴厲,這麼些年他對於許茹芸的感情其實慢慢的也有淡了,雖然他並不是一個在外面很花的人,但是這麼多年在外應酬,也不可能是一下女人都沒有碰的。
在外面碰見的都是一些年輕貌美的溫柔解語花,但是家裡的這個當年他也算是十分的喜歡的,這麼多年自然也是有感情的,所以他並不會對她特別的不好,可是現在看來,他也真的是這麼多年對她真的太好了。
別說是安家主母這個頭銜她戴的並不是很好了,就說安家太太這個身份,安振天都覺得她做的沒有之前的孟雲好。
孟雲當年雖然是沒落的貴族千金,但是自己本身就是十分的厲害,再加上那像是與生俱來一樣的高貴,孟雲其實可以說是一個十分完美合格的夫人形象。
可是到底家花不如野花香,再加上權勢錢財的誘惑,安振天對於孟雲的感情在自己想要的東西到手了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當時有正好有了許茹芸的勾搭,安振天自然就完全忘記了和孟雲之間的夫妻情分。
現在再回頭去想這麼多年許茹芸的做法,每天出去就是跟那些闊太太攀比,然後就是管自己在外面的事情,其實是完全無一個大家太太的樣子。
以前安振天還顧念著自己那麼多年的感情,對於她還是十分的厚待的,可是現在,他卻是覺得越來越不耐煩了。
今天看見安夢淺的時候,安振天是覺得很驚豔的。
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看見了孟雲。
那樣一個堅強而美貌的女人。
安振天的心忽然就覺得煩躁了起來,看著還在哭個不停的許茹芸,冷哼一聲就大步回了書房去,重重的關上了書房的門。
“砰——”的一聲幾乎傳遍了整個別墅,正在哭的許茹芸一愣,哭的更加的厲害了。
這下子安夢心也覺得有點煩躁了,她看了一眼哭的死去活來的母親一眼,不耐煩的道:“媽媽,你一直在這裡哭有什麼用?爸爸都走了,你一直哭誰有心思跟你說話啊!”
許茹芸並沒有看見安夢心眼裡的不耐煩和嫌棄,只是以為自己的女兒是在開導自己,頓時就壓下了心裡頭那股委屈的情緒,取了紙巾過來擦乾淨了自己的臉之後看向女兒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對於安夢淺,許茹芸現在是有點害怕的。
這種害怕的情緒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大概是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沒有得到過安夢淺死亡,但是現在卻是看見安夢淺活生生的回來並且活的風生水起的時候有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她這幾次又派出去的人全部都失蹤,生死不明的時候有的,總而言之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去對待安夢淺。
她覺得自己和安夢淺實在是有點對不上頭,她那種話不溜丟的感覺逼得她很想發瘋一般的大叫。
安夢心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之前每次總是說自己又辦法,可是現在卻是怕成這個樣子,到底只是一個沒有進入過社會也沒有讀過書的婦人。
她覺得自己不能夠再把所有的寶都壓在自己母親的身上了,畢竟自己的母親現在在父親面前似乎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安夢心覺得自己要開始為自己另想辦法了。
“媽媽,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的沒用了,你自己沒有辦法去對付安夢淺,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她一個年華正好的女人,突然從國外回來,還開了工作室,突然就接到了安氏的合作不說,和帝國集團也有合作,誰知道她是從哪裡來的本事啊.”
安夢心彷彿不經意一般的這麼說著,她雖然開始想自己的後路,但是對於自己的媽媽,該幫助的還是要幫助的,別看安夢心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狠起來的時候,那才真的是六親不認。
許茹芸的目光陡然亮了亮。
對了,男人一有本事就變化,而那些大老闆家裡的老婆大多都不用工作,每天在家也不就是呼朋引伴打麻將,有些家裡的男人不老實的,就是每天出去捉姦搞的是雞飛狗跳,安夢淺是一個年輕的商界新貴。
她的出現或許還沒有引起商圈裡那些太太的注意,但是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呢,她一個這麼年輕的女孩子,憑什麼就開了自己的工作室,一回來就接到了那麼厲害的合作?許茹芸的目光陡然狠毒了起來。
既然安夢淺自己要回來送她再虐一次,那她自然是不能放過這樣一個好機會的。
“心兒你放心,媽媽知道該怎麼做了,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許茹芸的心裡已經有了計劃,臉上原本的委屈頓時就消失不見了。
安夢心不準備參與自己母親的計劃,嚴格來說這麼多年其實她從來都和自己的母親攪合在一起,她也就只有一次忍不住出手對付了一下安夢淺而已,而其他的事情,都是許茹芸自己去做的。
安夢心從很早就為自己找好了退路,即使許茹芸的事情敗露了,她也能立於不敗之地,畢竟這些事情她可都是不知道的。
順從的點了點頭,安夢心依舊保持這姿態完美的體態,起身跟許茹芸道了晚安之後,才搖搖曳曳的回房間去了。
安夢心回房間之後,許茹芸也很快就回房間去了。
至於安振天,母女倆都是直接忽略了。
—安家折騰了好半天才睡,而安夢淺這邊卻是很早就睡了。
她和南宮沐澤在公司裡逗留了一會,南宮沐澤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他們就回家了,兩個小娃娃已經自己收拾睡覺了,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各自收拾了一下也各自回房間睡覺了。
安夢淺的腳還有些痛,所以這一覺她睡的並不是十分的舒服,不過好在小徐買來的藥十分的有效,到後半夜的時候,腳上的傷口總算是不那麼難受了,安夢淺也就睡的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