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過後,蘇來和小花二對著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來到樹林裡放著地鼠的陷阱,一隻黃毛獾子正衝他齜牙咧嘴,蘇來一槍下去,晚飯就有了!
用匕首處理了獾子的內臟,扔到陷阱裡,重新佈置了上面的枯枝落葉偽裝,蘇來哼著小曲去檢視第二個陷阱。
這裡明顯也曾有野獸進入的痕跡,可大蛇內臟不翼而飛,坑裡只有三四隻被撞落的削尖木棍,並沒有野獸。
。。。。。。是誰來吃了頓霸王餐?
蘇來無奈,將獾子腦袋切下來,扔進陷阱裡,也重新佈置了一下。
來到樹林邊上,他挑了幾棵手臂粗細的樹砍倒,拖到山洞外,用斧子去除雜枝,留下光溜溜的樹幹,用麻繩捆綁連線,在洞口處做了扇柵門。
拿出從張叔那裡要的一大把鐵釘,沾上毒囊裡的毒液,尖頭朝上埋在石洞的周圍。
有了雙層防衛,即使有野獸闖進來,他也能有時間反應,只要拿到鐵槍,他自信能與之一搏,野獸還能比石壁更硬?
蘇來在洞裡搭了兩個木頭架子,將雜物放到高處,換下來的衣服也洗乾淨晾上。
至於那張火斑蛇的蛇皮,已經乾透,蘇來將它鋪到乾草之上,再放上被褥,洞裡平添了一股佔山為王的豪氣!
晚飯吃了一頓滋滋流油的烤獾子肉。
入夜,蘇來給花二講他在那一世的經歷,有暗戀的姑娘,有三兩好友,有按下去就會亮的燈,有不屬於他的高樓大廈,有滿眼的人間繁華,也有酒醉後的黯然神傷。。。。。。
沉沉睡去的蘇來忽然被花二扯著耳朵叫醒。
花二黑漆漆的眼睛在昏暗的油燈下放著幽綠的光,爪子指著洞口,發出嗚嗚的警告聲:“外邊有聲音!”
蘇來翻身爬起,將鐵槍握在手裡,貼著洞壁慢慢靠近柵欄門,側耳傾聽,外面果然有東西在沙土上摩擦,發出“刷刷”的動靜。。。。。。
蘇來聽著耳熟,忽然想起來那條火斑蛇從洞裡鑽出時,就是這種摩擦聲!
有母蛇,有蛇蛋,當然還有一條公蛇啊!
這是人家老公找上門來了!
蘇來雙手握槍,將全身之力調動到雙臂之上,槍頭上漸漸閃現出烏光。。。。。。
“嘭”!
柵欄門被蛇頭撞得碎裂,一條碗口粗的大蛇吐著蛇信,蛇口大張,整條身子崩得筆直,直奔蘇來面上撲來!
蘇來下意識歪頭躲避,雙手用力,將鐵槍紮了出去!
槍頭自大蛇嘴裡刺入,從後腦穿出,帶著沉重的鐵槍身將大蛇腦袋釘在了地面上。
蘇來也因此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被大蛇尾巴捲起,一圈圈纏成了粽子。
蛇身道道肌肉收縮,將他骨頭勒得咔咔作響!
這條大蛇是含恨而來,要為妻兒報仇,即使此刻腦袋被釘在地上,它也要拉著仇人同歸於盡!
蘇來用雙臂盡力為胸腔撐出呼吸的空間,還是被勒得直吐舌頭。。。。。。
花二跳到他腦袋上,小爪舞動,“嗚嗷嗚嗷”地叫起來。
大蛇的身子漸漸發軟,蘇來終於喘上了一口氣。
“吧嗒!”
蛇尾落到了地上,蘇來也從“大蛇卷”裡脫出身來。
他不敢將鐵槍從蛇頭裡拔出來,只用斧頭拼命地將蛇頭砍下,又估摸著心臟所在,將蛇腹開了個洞,直到將還在跳動的蛇心挖出來,他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兩條腿簌簌打顫!
花二捧著蛇心張大嘴,生吞了下去,還拍了拍小爪子,意思是“小菜一碟”!
心口處,花二那邊傳來的一股暖流,讓蘇來重新有了點力氣。
他爬起來回到鋪上,仰面倒下,手掌按住砰砰跳動的心臟,哀嚎了一聲:
“媽呀,太刺激了!”
第二天一早,恢復了平靜的蘇來和花二開始處理大蛇的屍體。
公蛇比母蛇還要大,足有四五米長。
這次的蛇膽,蘇來留了下來,掛在木架上晾著,下次回村買些酒泡上,石頭叔說武者最愛喝火斑蛇蛇膽泡的酒,他也想試試。
蛇皮仍是陰乾著,蘇來打算用它做個門簾,冬天可以擋風。
一大堆的蛇肉被分成一條條,都抹了鹽掛起來。
山洞不大,如此一折騰,幾乎半個山洞都佔滿了。
蘇來看看散落一地的柵欄門,還是有點作用的。
今天得重新做一道門。
門外埋下的毒蛇釘沒能刺破大蛇的蛇皮,蛇毒對它也無用,被大蛇尾巴掃得亂七八糟。
蘇來重新埋下釘子,對大蛇沒用,對別的野獸會有用,現在他已經知道防護的重要性了。
在蘇來砍樹做木門的時候,花二看得無聊,爬到樹頂上去捉鳥,還掏了幾顆鳥蛋回來。
木門安上後,蘇來打來一桶桶的溪水,將地面上的蛇血清理乾淨,點上艾草燻去濃重的血腥味。
公蛇肯定是找到了陷阱裡的母蛇內臟,或是從蛇洞那裡一路聞著味找到了山洞。
野獸的嗅覺比他以為的要靈敏,力量也要更大,在他沒有足夠實力之前,還是小心謹慎為上,別再招來更難惹的大傢伙!
下午,蘇來尋了一塊百來斤重的大青石放在洞口,這就是他要成為武者的第一步,舉石頭!
現在他單手舉起百斤很輕鬆,可肌肉的強韌單靠爆發力是不夠的,得持之以恆,大石頭就是他的專屬啞鈴。
從這天開始,蘇來每日清晨舉石兩個小時,繞小山奔跑兩個小時,午飯就吃蛇肉,或是花二抓來的鳥雀鳥蛋,還有陷阱裡時常出現的野兔、野雞,狐狸等小獵物。
下午他練習鐵槍,將山洞後壁扎出一個個窟窿,土石松動後,用鋤頭刨下,一點點將山洞擴大。
這些石土也沒浪費,漸漸壘成床、灶臺和石桌、石凳。。。。。。
每五天去溪流裡抓一次魚,順便洗個澡。
蘇來已經不需要用竹簍,他手持鐵槍站在溪邊,看中哪條魚舉槍刺下,從次次落空,到一擊必中,也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他也發現了花二愛吃的東西,血氣足、夠勁道的肉類是它的最愛,像是黑魚這種滿肚子油的,它就不愛吃。
蘇來抓黑魚是為了熬燈油,現在的石洞已經有原來一倍大,油燈也“奢侈”地變成了兩盞!
三個月裡,蘇來又長高了許多,他按嬌姨說的,將袖口和褲腿的蠶絲拆下,成年人的衣服他穿著,竟然挺合適。
花二不再是那種懨懨的狸貓崽子的模樣,膘肥體壯,毛色發亮,蹲在蘇來肩膀上,毛茸茸一團,比他頭還大。
天氣漸漸變涼,山頂上的山薯豐收,一人一狸貓刨得興高采烈,在洞裡屯了一大堆。
要準備過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