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世勳越看照片眉頭皺的越深:“你說我要是敗在他手裡,會不會是個笑話?”
葉霆宇又小心的看了他一眼說:“我還打聽到別的訊息,你要不要聽?”
“說啊,你這種眼神看我,會讓我覺得我老婆在外面給我戴了綠帽子。”
葉霆宇小聲嘀咕:“也差不多了。”
見鍾總厲眼掃來,他趕緊說到:“是這樣的,我的人查到,這個王治兵經常出入一家美容休閒會所。一開始他去,我也沒再意,可他一個月竟然要去三次,我就派人查了查這家會所,發現會所的持有人竟然是你大伯母。
你說巧不巧,你大伯母的名字叫張峰琳。我當時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名字好大氣啊,一聽就是女強人,後來眼睛不小心把兩個字給倒轉了,峰琳,轉過來不就是林峰嗎?雖然字不同,但是諧音一樣啊,世勳,你說我是不是腦洞太大,想多了?”
葉霆宇試探的說。這畢竟是他們鍾家的家務事,他也不敢明著說。
難道他要說,你大伯的老婆出軌了,還合著野男人開了一家大公司,現在這家大公司就要把你的公司擠到了……這話聽著都嘔死人啊。
鍾世勳聽完葉霆宇說的話,沒有回答,反而蹙眉深思。
他的記憶裡,以前大伯母是跟著他爸媽一起幹的。好像創業初期吧,那時候他還小,記的不是很清楚。大伯母下班之後經常過來幫父母的忙。
聽說大伯母以前在一家公司做會計,後來見他父母生意越做越好,在家人的遊說下,就辭去了工作和父母一起創業。
鍾世勳記得那時候媽媽經常拍著大伯母的肩膀誇讚她有經商之才,大伯母總是很謙虛的笑。
鍾世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巧合太多了。一個鄉下種田的,怎麼可能在短短十年之間成為一個上市公司的大老闆。
他哪裡來的財力?他就算有財力,他沒有腦子,沒有團隊也不行啊。
但是如果把這個王治兵和他的大伯母張峰琳聯絡在一起,一切就合情合理了。
張峰琳和他的父母一起創過業,熟悉市場,熟悉內部運作,只要她有足夠的金錢,就跟複製一樣,很快能複製出一家同樣的公司。
鍾世勳越想越心驚,在他眼裡,大伯母是個內斂而安靜溫婉的人,十分的會顧全大局,因此贏得鍾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尊重。
可以說,張峰琳是一個很善良的存在,聽媽媽說,大伯母早期在公司工作好幾年,天天加班加點,從來沒提過漲工資的事。
在家裡,她照顧孩子照顧老人,可以算得上是賢妻良母。
大伯母還是個大學生,在那個年代,大學生是比較稀缺的。而鍾大偉當時就是個廠裡的小工人,每天混吃混喝的,像他這樣的一個不爭氣的混混,竟然娶到一個聰明漂亮溫婉有氣質的大學生,全家人都覺得鍾大偉配不上大伯母。
因此,不管是奶奶,還是他爸媽,只要家裡大小事,所有人都偏心大伯母,寵著大伯母。
大伯母像鍾家的親生女兒,鍾大偉倒像鍾家撿來的。
奶奶死的時候,都把自己所有的財產交給大伯母保管。
鍾世勳短短十分鐘想了很多,也努力在想小時候那些模糊不清的事。
他承認大伯父是個很爛的男人,沒用就算了,還在外面亂搞。但是除了大伯父,鍾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待大伯母情義深重。
她就算想對付大伯父,也不致於合著外人坑鍾家吧。
但是人心怎麼說呢,太複雜了,沒有誰的心會一直保持不變,除非它永遠沒受過傷害。
葉霆宇見鍾世勳在認真想事,也沒有出聲打擾,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鍾,他才出聲問:
“世勳,怎麼樣?想清楚沒有?”
鍾世勳煩燥的站起身:“你繼續查,我要證據,不要任何猜測推測。至於結果,先不要打草驚蛇,等我出差回來再說。”
光憑一些猜測推論,他也不能站在大伯母面前質問。
“到午飯了,要不要一起吃?”鍾世勳整理好紛亂的心思,站起身問。
“不去了,免得當你們的電燈泡。”
鍾世勳點點頭,轉身走,走到門口又回頭若有所悟的說:“霆宇,以前我就聽別人說,別惹女人,女人最狠。現在我終於感受到了,所以,我提醒你,別惹女人知道嗎?不然沒好下場。”
葉霆宇腦子裡驀的想到一個女人,大長腿,俏生生的美,只是美而不自知。
“我哪有女人啊,你才應該注意吧,別老是欺負人家曉柔。”
鍾世勳瞥了他一眼:“我只是提醒你,你現在沒女人,以後也沒有嗎?共勉,知道嗎?”
葉霆宇:“我看你是做賊心虛吧。”
鍾世勳提提西裝下襬,挺挺身,冷酷的提醒:“葉副總,麻煩你在公司注意一下上司和下屬的身份,請保持對我應有的敬重。”
葉霆宇直接扔了個筆桿子過去,鍾世勳穩穩接住,又扔回去,瞪了人一眼,才冷著臉離開。
葉霆宇撿起地上的筆,笑著擺頭“切”了一聲。
中午吃飯,鍾世勳想著大伯母的事,幾次走神。
白曉柔伸著小手在他面前揮,終於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對上他的黑眸笑問:
“在想哪個女人啊,這麼專心?”
“你。”
“切,我就在你面前,還用想嗎?我只是想提醒你,快點吃飯,不然飯菜涼了都不好吃了。”
“就是在我面前才要想你啊,看著你,想別的……”他眸底暗光劃過,壞壞的表情暗示的十分明白。
白曉柔忍不住笑,這才像他嘛,吃飯的時候老是不規矩,說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剛剛那樣安靜,神情凝重的怪嚇人的。
白曉柔主動給他夾菜,輕哄著:
“好了,吃飯了,不開心的事別想了。不是你說的,人活著一日三餐最重要嗎?”
男人傲嬌的揚起下巴:“你餵我。”
白曉柔無奈的掃他一眼,又拿起筷子跟喂小朋友一樣喂他。
男人頭一歪,躲過她喂來的食物,皺眉嫌棄:“哪個成年人會這麼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