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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 章 古箏協會會長

另一邊,安蔚然在看完南弦月的古箏表演後,一直都很沉默,思緒一直在遊離狀態。

南弦月……真的是弓玄。

那彈古箏的樣子,動作,以及背影,都像極了弓玄!

消失了兩年的弓玄,終於再次出現了。

蘇默已經看了旁邊的安蔚然好幾眼,今晚的安蔚然心不在焉的,跟以往都不一樣。

好像突然間也沒有了那副溫柔如水的樣子。

對他也不如之前那麼熱情了。

但他沒說什麼,只覺得安蔚然大概是單純不開心。

蘇默根本不知道南弦月是弓玄的身份。

一直以來南弦月都按照媽媽的囑託,藏的很好,除了家人以及國風文壇的幾個人以外,沒人知道弓玄是南家千金南弦月。

大概是她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吧。

她給南弦月留了後路,如果有一天,南弦月不想當那個在國風文壇裡閃閃發光的弓玄,那麼她還可以回到南家當她的南家大小姐南弦月。

但如果有一天,南弦月把自己是弓玄的身份給暴露了,那就再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從此以後,南弦月就是弓玄,弓玄就是南弦月。

她的安全也可能會受到一定的威脅。

——

秦沉白回了宿舍後,唇角一直掛著笑,一看就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室友看見後都懷疑自己的眼睛,懷疑秦沉白是不是撞了鬼,不然平時冰山一樣的人怎麼突然就讓冰山融化了。

“撞鬼了?”

勇還是顧舟勇,掃一個月的廁所根本不能讓他長記性。

秦沉白眸光沉沉地看著他。

“好,不是撞鬼,那就是思春了?想著你那女朋友呢?”

顧舟看見秦沉白不說話只是笑的樣子,心下了然,同時搖搖頭。

沒眼看。

不管秦沉白多天才,在愛情這裡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罷了。

“你們這些沒有女朋友的人,是不會知道有女朋友的感受的。”

秦沉白瞥了顧舟一眼,矜貴地說。

你就嘚瑟吧。

秀恩愛不得好死。

顧舟微笑。

宿舍裡其他人聽到秦沉白的話:“……”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欺負他們沒有女朋友是吧?

炫耀完了,秦沉白才心情很好地回了自己的床上。

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南弦月彈古箏的模樣。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南弦月彈古箏的風格很像弓玄。

但很顯然,她們彈的也有很大的區別。

弓玄的古箏是熱烈的,奔放的,不加掩飾的,光明正大地以技巧和自己的感情帶動人的情緒。

但南弦月彈的古箏,是內斂的,沉靜的,只會在恰到好處中揉和技巧與感情,勾起人的情緒。

這樣明顯又不明顯的差別,讓秦沉白心頭的疑慮再次升起來。

那天他在琴房樓下聽到的古箏,真的是弓玄彈的嗎?

如果不是,那會不會是南弦月彈的?

南弦月和弓玄的風格如此像,會不會兩個人有什麼關係?

無論秦沉白如何想,他都沒把她們想到一塊去。

因為在他做的假設裡,南弦月和弓玄一直都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

——

次日。

南弦月早早地約了秦沉白,為了早點還清人情。

“你喜歡吃什麼?”

她一大早起來上課,今天有早八課。

但現在上的是思想政治課,是一門必修課也是一門水課。

昨晚回了宿舍後,她昨晚突發靈感,熬夜寫了個古箏曲譜,只寫了大概,還要完善。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差不多兩年,她都沒有那麼強烈地寫一個曲譜的衝動。

微微打了個呵欠,黑眼圈有一些重,但還是強打起精神給秦沉白髮了個訊息。

“我都可以,你挑你喜歡的來就行。”

秦沉白回的很快,幾乎是秒回。

“那你想去哪裡吃?”

南弦月低著頭,點選傳送。

“你定,我都可以。”

看著對面發過來的話,南弦月有一些沉默。

什麼都她來定?

太隨便了吧。

直接把天給聊死了。

“那行吧。”

南弦月回了這條訊息後,就把手機按熄屏了,拿出了昨晚寫的曲譜,開始接著寫。

大學的一節課差不多九十分鐘,或者更長一些,等這節課快結束的時候,南弦月也把曲譜給寫好了,現在就只需要重新拿一張紙重新謄寫一遍。

謄寫完了她還要把自己的曲譜發給古箏協會的會長看看。

古箏協會的前會長是她媽媽的師傅,她本來應該是古箏協會的會長,但後面被舞蹈協會搶先一步,最後她成了舞蹈協會的會長。

而如今的古箏協會會長是她媽媽的師弟,也就是戴安娜的丈夫——沈硯安。

早上只有一節課,上完後也就十點多,還沒到十點半,時間還早,她回了一趟宿舍,把古箏曲譜謄寫完後又弄了個電子版的,上傳到郵箱的中轉站。

“沈叔叔,我最近寫了個古箏曲譜,你看一下有沒有什麼修改的地方。”

她發了郵件到沈硯安的郵箱後,看了眼手機的時間。

快十一點了。

時間剛好。

江北大學的校園很大,周圍綠樹環繞,從宿舍走到校門口需要十五分鐘左右。

學校裡面認識秦沉白的人太多,為了避免像猴子一樣被圍觀,南弦月決定把地點定在外面的一家高階餐廳裡,有私人包間的那種。

這是一傢俬房菜餐廳,距離學校兩三公里,還需要打個車才能到。

南弦月把地址發給了秦沉白,先來到餐廳等著。

他的速度也很快,沒讓南弦月等太久。

在南弦月給他發這個地址的時候,秦沉白是有一些驚訝的,因為......這家餐廳他經常過來,和顧舟一起吃,次數頻繁的餐廳老闆都能認得他和顧舟了。

“小夥子又來吃飯了?這次還是和之前一樣嗎?”

私房菜餐廳的老闆是個面目和善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憨厚,為人也很實在,和他的長相差不多,特別是他的濃重的東北特有的口音,讓人聽起來特別的親切。

“不,我是來找人的。”

秦沉白對私房菜老闆搖了搖頭,唇角掛著笑。

“哪個包間?”

老闆顯得有些意外,多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