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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蓄意勾引

警車在前面開道,蔣鬱卿懶散地控著方向盤,有一搭沒一搭的同她聊著天。

“舒舒,晚上你住哪?”

低頭回訊息的謝望舒沒意識到他話裡的含義,“回公寓啊。”

蔣鬱卿頗為遺憾的點點頭,好想把小公主拐走。

“那你看你家裡缺不缺個人?”

這次謝望舒意識到這個人在說什麼了,她嘴角勾起一道笑,偏頭看向將車開的像老奶奶過馬路的蔣鬱卿,“不缺。”

他拖著長腔的哦了聲,帶著笑意的眼睛對上她那雙純潔無瑕的杏眸,昨夜她的模樣始終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原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小公主已經長了這麼大。

“幫了舒舒這麼大忙,沒有獎勵嗎?”

不怕男人強勢,就怕男人裝委屈。

謝望舒躲開他的視線,低著頭繼續回訊息,“送你個禮物?”

蔣鬱卿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似乎在說只值一個禮物嗎?

就在她以為這個話題就這麼終結時,從警局配合著做完筆錄,到回到她自己的小公寓,蔣鬱卿一直都沒再提。

御景府這套房子是三居室,其中一間被她改做了工作間,日常洗膠片,修圖等都是在那個小房間裡。

蔣鬱卿提著特助李衡送來的衣服去外面的衛生間洗了個澡,昨夜這裡沒有能換洗的衣服,對於一個有輕微潔癖的人來說,這無異於一件酷刑。

他頭上蓋著一個毛巾走出來,像是打心底要將勾引走到底,他只穿了下身的西裝褲,薄白的肌肉赤裸裸的露在外面,同給他送上衣的謝望舒撞個正著。

她目光落在他上身的指甲痕,耳尖泛起薄紅,目光悄悄移開,又剋制不住內心的色念,偷偷的瞅著他恰到好處的胸肌腹肌。

不是像健身房裡一身腱子肉,勻稱有型的肌肉更有性張力。

她承認自己現在除了喜歡他這張臉,也喜歡他這副身子。

蔣鬱卿垂著眸將她的眼神變化盡數收入眼底,唇角勾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

他接過襯衫,一顆一顆的扣上,手掌在她腦後呼嚕幾下,“晚上想吃什麼?”

她平日裡多數都偷偷點外賣,什麼麻辣燙、冒菜等都是她的心頭愛,不過他這個年紀已經開始養生的人應該不會吃吧。

蔣鬱卿已經調出了微信,等著她說想吃什麼,安排人去買,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聲音。

“嗯?”

“都行,兩份菜吧。”

多了也吃不下,勤儉節約是中華傳統美德。

私房菜館的服務生準時帶著飯菜登門,她一邊咬著筷子,一邊樂呵呵地追著最新綜藝。

蔣鬱卿眉心蹙了下,拿過公筷給她夾了幾筷肉,“吃飯。”

“哦。”

一個週末就這麼人仰馬翻的度過,新的一週清晨蔣鬱卿在她樓下準時抵達,她靠著車窗打著哈欠坐上副駕駛,拉過安全帶轉頭睡覺,蔣鬱卿安靜地將車開進學校教學樓附近,降下車窗喚住她:“舒舒,下課前給我發訊息。”

她嗯了聲,好睏,到底是什麼人發明的早八。

“知道了。”

蔣鬱卿將她送到學校後,驅車回蔣家,剛一進門就碰上在吃早飯的蔣父蔣母。

“爸,媽。”

蔣母宋女士抬眸看了眼,從前天后看著自己這個混賬兒子都順眼了,“坐下。”

席間,蔣父提起關於訂婚宴的事以及彩禮的問題,蔣鬱卿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茶杯,“嗯,四套別墅,兩輛車,爸,不過分吧。”

還沒意識到自己兒子在設圈套的蔣父毫不在意的點頭,“嗯,不過分,你可以再加點。”

畢竟是娶謝家的女兒,不能落了面子。

別人家嬌養著長大的女兒,怎麼也不能在自己家受了委屈。

“我的那份我自己加,爸這是你的那份。”

蔣父氣的吹鬍子瞪眼,就這麼看著自己私人賬戶上短時間內支出了近七個億的流水,兒大不中留啊,他自己娶媳婦又不是沒錢,整體拐著彎坑爹。

蔣鬱卿唇角滿意的翹了下,起身要走,“謝了爸,訂婚宴安排好通知您。”

蔣父:“滾。”

宋女士從樓上急匆匆下來,身後的傭人還抱著幾個古董盒,“兒子,等會。”

走到客廳門口的蔣鬱卿停下腳步,懷裡被塞進幾個古董盒,“這是媽媽給舒舒的見面禮,兒子,金首飾和鑽戒也不能缺,知道嗎?”

蔣鬱卿點點頭,“知道了。”

平日裡送小公主的珠寶首飾都能摞起一座小山丘了,他此刻開始犯愁,市面上能見到的款式她都有了,訂婚這麼大的事,該送什麼呢?

這個問題也難為住了無所不能的特助兼李衡。

“蔣董,一般結婚都是三金,金戒指金項鍊金鐲子。”

蔣鬱卿沉思片刻思索著過往送的禮物,他好像沒送過金首飾。

晚間從學校接到放學的謝望舒以後,他驅車去到華清集團下屬的商場,首飾店見到二人,閉店接客。

“喜歡什麼?”

他垂眸盯著櫃檯上閃著金光的手鐲,手掌握住她細到骨頭突出的手腕,那隻古法紋路鑲嵌了幾顆小珍珠的鐲子倒是很漂亮,手指衝著他看中的幾款點了點,櫃姐笑著挨個給謝望舒都套上。

她垂眸盯著被金鐲子佔據的半個手臂,倒也不用這麼誇張。

最後財大氣粗,花錢如流水的蔣少將他看著都不錯的首飾都買了一遍。

櫃姐臉都笑僵了才將財神爺送走,他心底記下剛才量的金戒指的指圍,明日將那幾塊寶石原料送去加工應該還能來得及。

謝望舒手腕上還帶著剛才那隻金鐲子,她也覺得不錯,對於蔣鬱卿的審美她還是十分信賴,其餘的首飾已經打包放在了盒子裡,古法紋路的鐲子倒是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同她今日戴著的清透種色極好的和田玉手鐲很是般配。

平日裡她不在公寓開火,碰上飯點在學校解決,其餘時間不是點外賣就是同朋友出去吃,今日正好到商場了,索性二人解決了晚飯再回家。

謝望舒隨意地挑了一家不太用排隊的飯店,她毫不客氣的將自己愛吃的都點上,轉手將選單遞給蔣鬱卿,他垂眸掃了一眼,淡聲問道:“還有別的想吃的嗎?”

她眼珠轉了一圈,托腮回道:“想喝樓下的奶茶。”

蔣鬱卿向來拿她沒辦法,將手機開啟示意她點了自己去取,謝望舒快速的找到自己想喝的那家店,下單,他起身往樓下走,“別亂跑。”

謝望舒嗯了聲,乖巧地衝他點頭。

過了十幾分鍾,他手裡拎著奶茶放在她面前,菜已經上齊,他拆了吸管扎進去,襯衫袖口折了兩道挽在小臂處,謝望舒眼尖地看見上面還未消退的劃痕,目光微頓,那一夜破碎的記憶湧入腦海,心虛地偏移目光,專心吃飯。

她抽空打量了自己的指甲,確實該修理了。

吃過晚飯,蔣鬱卿帶著她往地下車庫走去,很自如地驅車回御景府。

謝望舒看著登堂入室的蔣鬱卿嘴角抽搐,他這身份適應的可真是快速,一夜之間轉變的像二人已經暗渡陳倉談了許多年戀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