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時醒來,定時睡覺。這或許就是季憐卿能感覺到時間流逝的方法。
他無比討厭這個看不見方向的地方。
時間長了,季憐卿又在思考一個問題了。
到底要怎樣才能出去…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那條原石手鍊,他有記憶以來就戴在自已的手上。
他們也說過這是出入的憑證,或許他可以讓符敘戴出去試一試。
什麼時候可以見到符敘呢?
或許待會就可以了,到時候應該怎麼說呢?
……
【歡迎各位玩家來到S級副本,森林逃生即將開始,任務:存活七天。】
這是屬於符敘本人自已的副本,為此他準備了半年。
S級副本除了身上的衣服和帶一件物品之外,其餘的什麼也帶不進來,難度呈現度的飛躍。
符敘進來第一眼就看見季憐卿,對方靠在一棵樹邊睡的很舒適。
重要的是他的手上的物品,他的手上不止有自已給他的唐刀、戒指,還有他自已的寶石項鍊。
這一切都太不符合規定了。
重要的是季憐卿並沒有去找自已,他也沒找到季憐卿。
季憐卿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他聽到到熱鬧的聲音。
鳥叫聲,還有猴子的長鳴聲。
季憐卿睜眼便看見了蹲在自已身邊的符敘,對方看著自已眼裡滿是說不清的人情緒。
季憐卿揮手,“符哥又相見了,很開心第一眼就看見了你。”
季憐卿笑得真誠,讓符敘又開始動搖了。
最後符敘只說了一句,“你為什麼不來找我。”
季憐卿看著符敘猶豫了許久才道,“我出不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出不去,符敘很想問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但他眼裡的擔心多過了好奇,讓季憐卿更加相信他了。
對於季憐卿來說,死了和活著是一樣的。
一個人在黑暗空間不會比死了更糟糕。
看著符敘欲言又止的樣子,季憐卿輕鬆道,“每次副本結束我都會去到一個黑暗空間,我走不出那裡,只能被迫等下一次的副本。”
季憐卿還想要說,但是被符敘打斷了,符敘將季憐卿手中的唐刀拿回,眼神示意季憐卿配合自已。
符敘握住季憐卿的手,用著巧勁摘下了季憐卿手上的戒指。
符敘靠在季憐卿耳邊輕語,“這是S級副本,森林求生。每一個人只能帶一樣道具,你注意點。”
說著符敘將戒指塞進了季憐卿外衣的內襯裡面。
他們兩個現在似乎有些近了。
季憐卿看著符敘,任由他的動作。
他好像聞到了符敘身上的味道,有些好聞,這樣的感覺也有些奇怪。
“喲!這不是符敘嗎?怎麼現在就搞上了。”
季憐卿覺得這聲音還比較熟悉,他好像聽見過。
符敘移開自已的身體,季憐卿也看清了說話的是誰,第一個世界認識的靳莫止,當時對方還想要自已跟他。
靳莫止也看見了季憐卿,他瞬間想起了這是誰,畢竟長成這樣的實在是太難得了。
“這不是卿卿嗎?好久不見,沒想到你竟然是扮豬吃老虎,差點被你騙了。”靳莫止又走近了幾步。
靳莫止在外面的世界找過季憐卿,但是可惜沒找到。
此時見到,他的某些想法又開始了。
季憐卿微笑道,“你是?”
靳莫止臉上的笑意消失,“靳莫止,上次你對符敘還沒有那麼熱情,怎麼再次見面都親上了,喜歡他?”
“你看錯了。”符敘道。
季憐卿沒說話,拉著符敘就開始跑。靳莫止愣了一秒,轉身看見了極多的猴子。
還是最難看的白面僧面猴,它們的動作極為靈活,而目標是他們。
不對,那兩人跑遠了,所以目標是自已。
靳莫止只思考了幾秒就跟著季憐卿跑起來了,那僧面猴太多了,而且它們和現實世界的不一樣。
遊戲裡面的僧面猴長的越發的難看,看起來一點也不友好。
有一個猴子嘴角還掛著一隻手臂,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一出現就死了。
季憐卿突然問道,“我們該怎麼做。”
總是跑也不是一回事,他們的體力也耐不住。
這森林裡面的猴子極多,很難找到躲避的地方。
符敘抓住季憐卿的手躲到了一處茂密的灌木叢裡,肉眼很難發現他們的存在。
沒一會靳莫止也跟了上來,他喊道,“符敘你們在哪?怎麼跑的那麼快呢。”
靳莫止似乎聽到了什麼,因為時間緊急,他立馬找了個不太隱蔽的地方躲好。
果然沒一會猴子便追了上來,幸好沒有發現他們。
符敘生怕季憐卿說些什麼,直接伸手捂住了季憐卿的嘴,用口型道,“待會說。”
果然這事還沒結束,天空上突然出現了難聽的鳥叫聲,那聲音直撞人心,難聽卻控制人難以行走。
季憐卿沒有那麼深的印象,他看向符敘,對方用勁的握住刀,似乎這樣能讓他清醒些。
季憐卿看向靳莫止,對方已經恍惚了,待在原位一動不動。
突然那些離開的猴子又回來了。
所以那些鳥是故意的,用聲音呼喚存在的動物,然後共同幹掉獵物一起享用。
白麵猴和天上的鳥都發現了靳莫止,直直衝向靳莫止,靳莫止就像是它們唯一存在的食物,它們興奮的無與倫比。
整個森林瞬間熱鬧起來了。
這個森林存在一切神奇的植物,滿眼的綠意,但帶給人的只有無限的害怕。
七天,他們真的能堅持住嗎?
季憐卿眼神示意要救嗎?
符敘搖頭拒絕了。
符敘知道靳莫止死不了,這一次倒可以探探靳莫止的底。
看看對方這一次帶進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值不值得合作。
這是這個遊戲的首個s級副本,危險程度不言而喻,為了活著出去,一切手段都會存在。
符敘除了季憐卿以外,他誰也不相信,為了活著出去,他也不能保證自已能做出什麼。
他需要儲存一些底牌,這樣他才有資本帶著季憐卿一起活著出去。
他看向季憐卿,眼裡滿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