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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都在計劃中

聽著這幾乎不加掩飾的威脅。

四姐弟臉色都有些難看。

林紫嫣沉聲道:“他雖然是沈無心的徒弟,但只想殺沈無心,這一點人盡皆知!”

“這裡是京都,鎮武司總部就在幾十裡外,你確定要在這裡動手?”

陳復相當配合的保持緘默。

心裡也很是感動。

他其實想吃完飯回去給三個姐姐好好解釋交代。

自己之前騙了他們。

但現在看來,三個姐姐沒問,就是表明不計較這件事。

他再提出來,就有點多此一舉了。

這點默契自然心照不宣。

齊彬翔聞言只是露出一抹自信十足的笑容,說道:

“我知道你師父是莫總司,但那又如何?”

“此人是沈無心教了八年的徒弟,一身實力皆來自沈無心。”

“不管他承不承認,是真心還是被迫,他都擺脫不了這個身份。”

“當日在藥王谷,莫總司將其帶走,已經不合常理。”

“現在我只是要回屬於我靈峰派的東西,我既不是要殺他,也不是要廢了他,鎮武司如何管?”

林紫嫣臉色微沉。

齊彬翔知道他們的底細,還敢跳出來,就已經說明他心裡有底了。

既不殺人也不打廢。

鎮武司的確拿他沒辦法。

甚至,就算他真不講道理動手,鎮武司都沒有絕對立場來維護。

將斷魄崖打入邪惡勢力的,就是鎮武司本身。

至今那些還活著的主要人物,都在鎮武司通緝榜上。

陳復抬頭問道:“你是想要回擒龍手?”

齊彬翔坦然點頭,“不錯。”

陳復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唉,你早說不就行了。”

齊彬翔眉頭微挑,盯著他,“什麼意思?”

陳復說道:“你如果昨天直接討要,我也不會不給你。”

“我連覆引神針都能直接寫給羅浮沉,一門擒龍手而已,我還給你又不是自己不能用了。”

“但你不該多此一舉,來設這個局的。”

“我是沈無心的徒弟不假,但我並未違反鎮武司禁令。”

“莫總司把我抓走,又把我放出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想要,自己來拿就好了。”

之前滅潭州徐家。

真說起來,也是徐懷景違約在先。

答應他用赤炎果換徐進武出來,臨到頭了,又反悔要殺他滅口。

動手也是徐懷景先動的。

武者爭鬥,沒有世俗那麼繁瑣。

在鎮武司的律令裡面,違約者,被殺可以不予追究。

前提是這個約定,不是被迫答應的。

當時陳復可沒逼迫徐懷景。

雖然用了些計謀,但徐懷景又何嘗不是心懷鬼胎?

齊彬翔眉頭微皺,語氣轉冷,“這可是你說的。”

虞茹菲已經提前給手下人打好了招呼。

一會兒這包間動靜再大,都不用過問。

何況這裡的隔音也非常不錯。

齊彬翔是宗師,對上一個身受重傷,最高不超過二品的陳復,也壓根弄不出多大動靜。

在虞茹菲的默許下,齊彬翔單手負後,僅以右手隔空一掌拍向陳復。

內力外放。

彷彿一柄利劍,直刺陳復肩頭。

宗師風範盡顯。

他要拿回擒龍手,自然不會殺了陳復。

真殺了,後果他還是知道的。

陳複眼神微凝,雙腿一跺,整個人迅速離座,險之又險的側身避開。

呲——

內力轟在身後的牆壁上,聲音不大,像是拿刀子劃牆一樣。

齊彬翔見狀微微訝異,“不愧是曾入過宗師的,實力跌落,反應倒是不慢。”

“你現在交出擒龍手,待會兒就少受些皮肉之苦。”

林紫嫣怒聲道:“你還真敢動手!”

她立即拿出手機,準備喊人。

齊彬翔眉頭一皺,沒去管她,而是一步跨出,眨眼便來到陳復身前。

他嘴上說鎮武司管不到,但鎮武司真來了人,這手也就動不起來了。

所以他準備趁鎮武司的人趕來之前,拿下陳復。

他可不想陳復那套說辭。

什麼昨天直接說就給他了。

沈無心教出來的徒弟,能這麼好心?

如果陳復是莫如負的徒弟,他興許還信幾分。

古人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是沒道理的。

陳復抵抗了一下。

沒抵抗得了。

‘二品’武者,哪裡擋得住宗師?

一出手就被齊彬翔反手扼住雙肩,壓在了桌上。

林紫嫣當即大怒。

蘇容卿和駱小魚也橫眉怒目,嬌斥道:“放開他!”

昨晚四姐弟就聊了一陣。

計策都是制定好的。

現在演戲自然要演全套。

齊彬翔沉聲道:“陳復,你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你如果一直待在鎮武司總部,自然沒人能奈何你。”

“但你離開了鎮武司,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等著找你麻煩麼?”

“不說這些年被你師父滅掉的那些勢力的倖存之人,就算是和斷魄崖沒什麼恩怨的,也眼饞你身上這些絕學。”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你的身份。”

“曾經的斷魄崖傳人,他們有足夠的理由找你。”

“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哪一個都行。”

陳復臉上也有怒氣,還夾雜著一絲不甘,冷聲道:

“沈無心在的時候你們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沈無心被追殺逃遁,你們就一個個全跳出來了?”

“任你說得再冠冕堂皇,也只是個懦夫!”

齊彬翔嗤笑一聲,“隨你怎麼說。”

“忘了告訴你,靈峰派除了擒龍手,還有一門錯骨手。”

“雖然不如擒龍手霸道,但分筋錯骨的造詣,並不低。”

“你不想嘗試骨頭被一根根錯開的滋味兒,最好還是交出擒龍手。”

陳復怒極喝道:“你也就敢乘人之危,我要是恢復實力,你這種角色,我捏死你根本不需要費力!”

齊彬翔臉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扼住陳復肩膀的右手,陡然用力,準備先卸下一條胳膊,以示懲戒。

當然不是直接扯掉胳膊,而是骨頭擰開,皮肉卻沒事。

那種深入骨髓的劇痛,不是誰都能忍受的。

砰——

就在這時,包間門似是被人大力撞開。

一名男子不見其人只見其影。

剎那間衝到陳復身旁,一掌轟向齊彬翔。

察覺到這股不在自己之下的內力,齊彬翔臉色微變,迅速鬆開陳復後撤。

門外,無戒探頭走了進來。

“我沒來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