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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刁鑽的主意

莊夫人想著幸虧自己沒有女兒,否則就要被付繁期的女兒給比下去了。

金嫂子一時拿不準莊夫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是不想和自家結親,想從這兩家的姑娘中挑選出一個來嗎?偏她就看上了莊家獨子莊慕先,是獨子,能繼承家業,又文質彬彬,品行端正,是個好男兒。

兩個孩子還小的時候,她就有了結親的心思,那時莊家也說過兩家不如結為兒女親家,怎麼現在是不認了?

倒不是她家非莊家不可,只是在同等的人家中,莊慕先比較出色,且莊家人口簡單,兩家又是表親,金珠能嫁來是最好不過的。

一時間,她心中又煩又怒又愁的。

見目的沒達成,金嫂子母女兩個悻悻離去。

田慈也是知曉內情的,說莊夫人:“你既然不願意,怎麼不直接給拒了?還弄得這樣大陣仗。”

莊夫人說:“你以為我願意吶?都是親戚家,不好做得太難看,何況她家先前幾次幫扶過我家,我這……”

“你家那位是什麼看法?”

“他是沒什麼意見的,是我不願意。”

“你是看不上那位金姑娘?”

“是覺得她和我家先哥兒不相匹配,聊不來。”

田慈和付繁期相視一眼,沒話說,那不就是看不上嘛。

付繁期好奇這莊慕先是有多出色,能讓莊夫人眼光這般挑剔?不過莊夫人向來眼界高,看不上也正常。

付繁期問:“既然不想和她家結親,怎麼不早早給令郎定下親事呢?”

莊夫人說來無奈,“兩個孩子從小就說要結親的,我這中間突然和別家結親,這不是出爾反爾嗎?雖然是口頭說說,耐不住人家當真了。也怪我家老爺,嘴上沒個把門,當時非得點頭說好。你可有法子?”

“暫時還想不到。能看出來,金家是想和府上結親的,結不成,是會有怨氣的,很難不得罪人家。”

“唉,我就是為了顧全兩家臉面,不然我早就拒了的。”

“不知令郎的意思是……”

“他拿那珠姐兒是當妹妹的,也好些年沒見過了,自然是沒那意思的。但凡他有這個意思在,我自是會同意的。”

邊上的沐意說:“那為什麼不讓貴府公子去拒呢?”

付繁期本想示意沐意不要插嘴說話的,莊夫人卻問:“什麼意思?”

沐意道:“你們做大人的,會顧及到親戚間的情分。貴府公子是不願意的,那就讓他來明確表明意思,態度越強硬越好,那樣你們就拿他沒辦法,不好答應這門親事。我想,金家也不會強人所難吧?”

田慈說:“這未必,金家真想結親的話,就能以父母之命來壓先哥兒的。”

“那就要看看金家是覺得結親重要,還是女兒的幸福的重要了。只要莊公子態度明確不娶,而金家非要嫁,那強扭的瓜能甜嗎?”

“這樣不也會得罪金家嗎?”

沐意不假思索道:“那就讓莊夫人到時候演一齣戲,說自己苦口破心來勸莊公子,奈何莊公子無論如何都不肯。為人父母的,肯定是不想把自己兒女逼上絕路吧?金家也許會怪莊公子,卻是怪不到莊夫人頭上的。再說莊公子是獨子,莊夫人也不想逼迫的。”

眾人聽著咂舌不已,敘園偷笑著碰了下沐意的胳膊,“還是你的鬼主意多。”

沐意十分得意,“那是當然。”

莊夫人思索著沐意的這個提議,田慈說:“這姐兒說得有幾分道理,大人不好拒,哥兒去拒的話,金家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你們來逼哥兒吧?”

付繁期也覺得這主意可行,就是得讓莊家人配合演出戲了。

思量許久,莊夫人失笑幾聲,對付繁期說:“不愧是你的女兒,隨了你這般聰明機智。這主意成與不成,容我再想想。總之,這事先謝謝你們了。我聽說,你們那裡失火,家裡遭賊了?”

付繁期苦澀說道:“可不是,火沒燒到家裡,反倒讓賊人進了家,丟了錢財。”

“人沒事就好。正好我這裡有幾匹絹布,拿回去給你幾個姐兒做身衣裳吧。廚房裡還剩下些東西,你也一併拿回去。”

“多謝夫人。”

跟著桂香姑去了廚房,給拿了五斤白麵,五斤小米,兩斤羊肉,一隻鴿子,一籃子的大棗黃豆,另有新鮮的蔬果。

這夠她們母女三個拿的,出了莊家,付繁期又跟田慈說了會話。

田慈說大女兒許了人家後,她看開許多,一生操勞,不都是為了女兒嗎?可在陳家自己沒個兒子,女兒將來去了婆家也容易被人輕視。

不為了自己,也得為了女兒著想。

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給丈夫納妾。

“夫人能看開就好,這事宜早不宜遲,還得儘快生,孩子不能和那庶子年紀差得太大。夫人也得使些手段,得籠絡人心。”

“這事以後我少不得跟你請教的。”

“對了夫人,姐兒要出嫁的話,是否需要人做繡活?”

“正要呢,被褥什麼的,我家大姐兒女工一向不好,我打算請個繡娘來……”

“夫人這事不妨交給我吧,我家中大嫂做得一手好繡活。”

“是嗎?那正好,有空你把她領來我家裡,不過我要得急,得趕時間。”

付繁期替秦氏先應下這差事。

在回去的路上,敘園說:“娘真厲害,一下子不單替別人家解決了難事,也替我們家解決了難事。”她突然覺得,跟著付繁期,未必就會過得艱難,心中有了希望。

付繁期說:“這事娘不攬功,還是意姐兒鬼機靈,能想出那樣刁鑽的法子來。”

回到家裡,付繁期把陳家要繡嫁妝的事說給秦氏聽。

秦氏聽完,歡喜得不行,“還是繁期你有辦法,這給大戶人家繡嫁妝,能得不少喜錢的。”

她說:“但人家要得急,大嫂你怕是得趕著繡了。”

“這不要緊,能有繡活做就好。”

這讓另一旁吃青杏乾的肖氏見了,酸得不行,沒了傍身的首飾,就手頭上那點零碎銀子,哪能過日子?偏她一沒付繁期的本事,二又不善女工,靠什麼掙錢?

以前她還不急,自從被偷了首飾,她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的一樣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