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外院。
“呼~!”
龐大的雙頭龍鷲穩穩當當地降落地面,張東浯等人跳落在地,看見了面露驚喜的家僕和族人,也注意到了他們眼眸深處一閃而逝的懼怕。
張東浯面色一冷,釋放魂力,瞬息之間,覆蓋方圓百米,看見了面露驚喜的路詠梅和路畔、被囚禁的一座偏院的弟弟妹妹們、被囚禁在一間房屋裡的六大長老、張東昌和一群陌生人,他的目光愈發冷冽,呵呵,好,好啊!
張東浯一言不發地向北苑走去,張木椅、張東梁、張木壘、雙頭龍鷲等緊跟其後。
察覺到面色陰沉的張東浯,張木椅內心有所猜測,目光冰冷,你們真是在找死啊!
張東梁也大概猜到了,張東昌估摸著回來了,他藉助梨落山莊的勢力,欺壓本家,豪取搶奪,中飽私囊,真是吃裡爬外的狗東西!
來到北苑門口,兩個煉氣期攔住了張東浯,冷漠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硬闖我們張家!”
張東浯一瞪眼,魂力釋放,猶如利劍直衝他們的識海,轟的一聲,二人的眼神逐漸暗淡下來,撲通一聲倒地,再無生息。
“嘶~!”張東梁面色狂變,不可置信的扭頭看了眼張東浯,他居然殺人了,而且還是自家之人,他瘋了嗎?
張木椅面色冷淡,真當我們少爺好欺負,白痴!
路詠梅也望見了撲通倒地的二人,感知不到他們的生命氣息,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既熟悉又陌生的兒子,他居然殺了梨落山莊的族人,他瘋了嗎?
張東浯看見路詠梅和路畔安然無事,他鬆了口氣,微笑道:“娘,孩兒回來了,我來晚了。”
路詠梅強行壓制內心的忐忑,看著自己的兒子,苦笑道:“浯兒,你殺了梨落山莊的族人,這可怎麼辦?”
“沒事,殺了就殺了。張東昌他們在後山,我去一趟。”張東浯冷冽道。
“唉,好吧,我跟你一起去。”路詠梅嘆了口氣,跟隨張東浯一同前往後山,一路觀察張東浯,他身上多出來一股一往無前的霸氣,有點陌生。
“主母,您別擔心,少爺現在是築基期,更是孟佳明真人的親傳弟子,即便是殺了梨落山莊的所有人,那也沒事。”張木椅上前,低聲又驕傲的解釋道。
“築基期?”路詠梅一臉的難以置信,“怎麼可能?這才一年半的時間,他就晉級築基期了?”
“是的,少爺是築基期!”張木椅肯定道。
“呼,那就好。”路詠梅鬆了口氣,內心無限的自豪,自己兒子才十七歲,他已然是築基期修士,真是一個天才。
路畔雙眼放光,又問道:“少爺回來,他要幹什麼?”
張木椅回應道:“暫時不知。不過,我聽少爺提及過,他這一次回來,帶回十個外門弟子名額。”
“十個名額?”路詠梅和路畔二人大吃一驚,這可是十個名額!好傢伙,他在孟舟宗究竟都幹了些什麼,居然可以獲得十個名額,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張木椅自傲道:“少爺現在可是核心弟子,潛龍在淵,一飛沖天。少爺的師尊乃是金丹期真人,更是孟家之人。而且,少爺和舟家的嫡系小姐是好友。現在,少爺背靠孟家和舟家,在孟舟宗,誰敢造次?”
孟家?
舟家?
金丹期真人的師尊?
嘶~!
我的好大兒啊!
路詠梅滿懷激動,太振奮人心了!再次看向前面的兒子,路詠梅內心充滿了自豪,這是我的兒子!
後山,
張東浯進入院門,看向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張東昌和張不安等人,冷漠道:“張東昌,你真的很讓我失望啊!”
張東昌眼神躲閃,僵硬的冷哼道:“我是長子,我接管張家,怎麼了?而且,我背後可是咱們主脈,我不怕你!”
張東浯冷然一笑,掠過張東昌,不理會他的咆哮,目光轉向張不安,冷漠道:“梨落山莊一脈?交出你們的儲物袋,看著同出一族的份上,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張不安冷笑道:“大言不慚。”
張東浯目光一寒:“既然如此,龍鷲,殺了他們。”
“唳~!”雙頭龍鷲低吼一聲,兇狠地撲殺向張不安等人,猶如死神鐮刀一般的羽翼轟隆地橫掃眾人。
“放肆!”張不安眼皮狂跳,張東浯不講武德,一言不合就開打,我們可是自家人啊,真特麼的是一個瘋子!
“嘭~!”
張不安取出一把九品寶劍格擋住雙頭龍鷲的鐮刀羽翼,捨棄其他人,直奔張東浯。
“唰~!”
張東浯目光陰冷,翻手間取出青山劍,一拋青山劍,以氣馭劍,一道紫色劍光直衝張不安,嘭的一聲,張不安倒飛而去,瞪眼道:“不可能!御劍術?《蛟龍御劍術》!你怎麼可能學得會《蛟龍御劍術》?這不可能!”
“唰~!”
張東浯沒有回話,雙手捏印,操控青山劍,劃過一個弧度,這一次刺殺向張不安。
“嘭嘭~!”
張不安也是築基期,且還是築基期三層,揮舞九品寶劍,勉強擋住青山劍的襲殺,可其他人卻被雙頭龍鷲全面壓制,直接廢了他們的經脈,並沒有殺了他們。
短短的一瞬間,數十人只剩下張不安還在負隅頑抗,看得眾人目瞪口呆,突如其來的一幕太匪夷所思了,雙頭龍鷲居然那般恐怖,完全是碾壓之勢啊!
此時,張不安不斷地格擋青山劍,沒有理會那些倒地不起的族人,他憤恨道:“張東浯,你別太過分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張東浯一發狠,手印變幻,飛舞的青山劍表明遽然間浮現一條栩栩如生的紫色蛟龍,咆哮間攜帶一股兇悍之勢,撲殺向張不安。
“不!”
“你不能殺我!”張不安驚恐萬分的嘶吼,響徹在整個張家上空,驚動了所有關注之人。
不會吧?
張東浯要殺了梨落山莊之人,他瘋了嗎?他就不怕梨落山莊報復嗎?
“廢話真多!”張東浯面色反而愈發冰寒,手印變幻,蛟龍御劍術全面爆發,蛟龍咆哮,青山劍紫光瀰漫,咻的一聲,勢如破竹地穿過張不安的頭顱,從他的眉心處冒出,返回張東浯的手中。
“撲通~!”
築基期三層的張不安含恨而終,死不瞑目,面露難以置信,眼露不甘,為什麼?
所有人傻眼了,他還真殺啊!
“東梁。”
“少爺。”
“殺了他們。”張東浯冷酷的劍指癱軟在地的梨落山莊之人,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反抗之力,被雙頭龍鷲給廢了。
“是,少爺!”張東梁神色一變,硬著頭皮,接過張木椅遞給的長劍,嚇了一個哆嗦,好傢伙,張木椅也這麼狠辣嗎?
張東梁一步一步地走向被嚇傻的梨落山莊之人,看著張東梁,猶如黑白無常,整個人都渾身顫抖,口吐鮮血,極為不甘心,我們就要死了嗎?
路詠梅也被張東浯的狠辣給驚呆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陌生的兒子,他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殺伐果斷了?
路畔則極為暢快,讓你們囚禁我們,讓你們欺負我們,活該!
張東浯目光冷冽的盯著張東梁,張東梁感覺被一頭惡龍盯著,他硬著頭皮,一閉眼,一狠心,手中長劍劃過,噗嗤——,數十人被一劍抹了脖子,一命嗚呼。
張東浯沒有理會跑到一邊狂吐的張東梁,目光冷冽的看了眼嚇得癱軟的張東昌,冷喝道:“來人!”
“嘩啦啦~!”
上百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他們身穿清一色的黑色皮甲,散發著煉氣六層的強大氣息,看向張東浯,單膝而跪,熱切的恭敬道:“黑甲衛拜見主人!”
黑甲衛?
嘶~!
路詠梅和路畔徹底傻眼了,這些人是哪裡冒出來的,浯兒什麼時候培養了這麼一批強大的護衛?
張木椅低聲的解說道:“主母,少爺在他八歲的時候,組建了黑甲衛。黑甲衛一共百人,個個都有修行資質。”
“八歲?”路詠梅和路畔嚇得一個哆嗦,好傢伙,浯兒八歲就開始組建自己的勢力,還真是老謀深算啊!
張木椅自傲道:“黑甲衛是精英,還有一批青甲衛,他們佔山為王,一邊訓練,一邊收集資源。青甲衛,人數也不算多,才六百人。”
路詠梅:“.........”
路畔:“........”
張東梁:“.........”
黑甲衛,一百人;
青甲衛,六百人!
好傢伙,這還不算多?
眾人被驚呆了,張東浯還真是蓄謀已久啊!
張東浯目光轉向黑甲衛首領,冷漠道:“傳我之令,肅清敵寇!著青甲衛,滅了劉家,以儆效尤!”
“是,主人!”黑甲衛首領一揮手,十人一組,九組人離去,留下黑甲衛首領和九個黑甲衛,拱守在張東浯的身旁。
瞥了一眼目無焦距的張東昌,張東浯冷漠道:“幽禁張東昌,逐出族譜!通知其他九脈,到議事堂。即日起,我為張家之主!”
黑甲衛首領恭敬道:“是,主人!”
數位黑甲衛離去。
路詠梅看著霸氣逼人的兒子,深深地嘆了口氣,骨肉相殘,徒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