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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見偽疑真識緣機

弘風因見陸術情致已極,心中暗喜,但苦於陸公主在此,不好行事。不如把他誘出來,到無人處方便。

於是弘風故作頭暈:“這洞裡,怎麼這麼悶啊?”用眼神去抹陸術。陸術緊忙道:“那我陪你出去轉轉。”

陸婷道:“也好,出去散散步。別走遠了啊。”

陸術拉起姑娘,便往外面走去。待出了洞口,姑娘見陸婷沒有跟上,面色一變,隨即拽開步子,反拉著陸術飛奔起來。

兩個愈行愈疾,順著山路往下跑去。行不多時,陸術不住氣喘:“慢,慢些。”姑娘停下腳步,心中暗笑:“走這幾步就累了,這傢伙真嬌貴。”嘴上卻道:“我也累了,那咱們在附近找地方歇歇吧。”

陸術領著她轉過山口,旁邊有一排房舍。走入一間屋中。屋中陳設古樸,木桌木椅,藤閣竹床,甚顯清幽。陸術道:“這裡原是我家客房,許久沒人住了,哎……”他話沒說完,已被姑娘一把扯住,同坐到床上。

陸術啞然怔愣,弘風暗自喜悅:這可不是我故意勾引他,是你陸婷請我來的。你弟弟這麼喜歡我的化身,我就趁機和他做成好事。他能解相思之苦,我也能吸取他的陽氣,兩全其美,豈不妙哉。興奮之際,媚態便起,依著陸術耳畔,朱唇輕啟,口吐幽蘭。陸術如臨仙境,忘我流連。良久,陸術快慰達到極致,神識忽然清明,覺得有些害羞,對她道:“你渴了嗎,我給你倒點水吧。”便要起身,姑娘突然握住他的手,輕輕扯住,陸術回過頭,被姑娘玉手牽引,不覺坐到雙腿上。陸術定定地凝著她,臉紅耳熱,一顆心砰砰跳動,姑娘伸出食指輕觸他的唇:“你輕一點。”望著她如水波般美麗的眼睛,他再也控制不住,湊近親吻姑娘的面龐。

陸術對她情感本自深摯,更兼弘風施以引誘,使他心中愛慾之火蓬勃燃起,向他的心愛之人親熱起來。

弘風見時機已到,便撫著陸術的身體躺倒床上,任由陸術對自已親吻撫摸。陸術萬分爽快,不知弘風比他還爽快,陸術是一山之主,帶有王者氣運,今天得他一口元氣,勝似平日裡吸取百個凡人的元陽。

不過他也想好了,只吸幾口就止,不讓對方耗損過多。畢竟對於陸婷,弘風還是有所敬畏,更兼陸萍每每待他不錯,所以不敢過於放肆。

弘風正然享受對方的愛撫,忽見屋頂上有兩顆亮晶晶的東西,嵌在一團黑影裡,像是兩顆寶石。他不由好奇,難道龍桓山少主如此奢華,竟拿寶石來裝點屋頂?

弘風眼神較好,仔細看那兩顆寶石,原來是黑色的亮珠包裹在白色的晶體裡,這東西看著有點眼熟,難道是……

啊呀!

這哪裡是寶石,分明是兩隻眼睛,那團黑乎乎的暗影,是人臉的輪廓!

“啊!”弘風大叫一聲,陸術霎時驚呆。上面的人知道自已被發現,也就沒有再藏下去的必要了。飛身落將下來,一抹寒光隨之而至。

弘風全身一凜,他料到是一把匕首,摟住陸術頸部,將他帶翻到一邊。黑衣人手持匕首飛速下刺,被躺在床上的弘風一腳蹬在胸口,旋即摔出去,結結實實地砸在了牆邊的木桌上。

“砰”的一聲,木桌被他的身軀砸得粉碎。黑衣人身手矯健,鯉魚打挺立刻躍起,再次向床前撲來。

陸術在醉生夢死之際猝然遭變,早就慌了神,無限的溫情都化作了冷汗。好在弘風遇事不亂,挺身躍下床,上前撩踢黑衣人襠部。黑衣抬腿擋開,挺刀直刺。弘風忙向後閃避,待對方近前,猛出左腳踢在他小腿迎面骨上,略弓下身子,雙手抓住了黑衣人握刀的右臂,想將刀奪下來。

黑衣人的手不慎被制住,便飛起右腳狠踹對方的腰腹。姑娘捱了他一腳,也不還擊,卻用右手將對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緊握住;黑衣人乘機又給了他一腳,姑娘還不還手,這次用左手將對方無名指和小指握在了一起。

黑衣人意識到情況不妙,他猜到對方想幹什麼,然而想棄刀抽手已是來不及了。

那姑娘雙手用力,反向擰轉,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黑衣人四指盡斷,匕首應聲落地。

十指連心,黑衣人痛徹臟腑,再無戰意,立即轉身逃走。

姑娘呵呵一笑,正要追趕,忽然身體一緊,被人從後面攔腰抱住。他側過頭看,原來卻是陸術。姑娘詫異道:“你攔我幹什麼?”陸術關切地說:“你別去追,危險!”姑娘哭笑不得:“危什麼險,我是要讓他危險!”說罷,雙臂猛開,掙開了陸術的懷抱,眼見黑衣人去得遠了,他在後面還喊呢:“哎,別走啊,你的刀還在這兒呢嘿!”

外面小妖聽到叫喊聲,紛紛衝進洞來護衛。正和刺客迎面撞見,黑衣人見事不妙,化一陣風跑了。

弘風見他跑遠,玩心已盡,卻見陸婷跑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我弟弟呢?”弘風一笑:“他?他好著哪,要沒他我早把刺客抓住了。”

弘風見陸婷趕來,想今日元陽吸不得了,便道:“公主,我今天就幫你們到這兒了,這就走了。”這時陸術從房舍中奔出來,弘風便扭身向客堂跑去。

“姑娘,你去哪兒?”陸術在後叫喊。

弘風恐怕被他糾纏住不放,連忙加快腳步,陸術在後緊追不捨。若依弘風平日腳力,甩掉陸術綽綽有餘。但現在受了輕傷,奔跑時只覺得小腹作痛。他漸漸放慢了腳步,踉蹌來至大堂。跨入門去,扶著桌子喘息,坐在旁邊的慕傑問道:“姑娘,你是?”弘風白了他一眼:“你什麼眼力啊,連我都不認識了。陸術追來了,不能讓他看見我這樣。”慕傑嘿嘿一笑,伸手在他面前一抹,瞬間變回了本相。

這時陸術已奔上堂來,慕傑和遼崇起身,對他施禮:“見過陸王公。”陸術瞧了瞧慕傑:“哦,你是獅駝嶺的慕傑是吧。你們見沒見到一個姑娘跑過來了?”

“她……”慕傑未及回答,只聽陸術問道:“哎,這是何人啊?”說著,已湊至弘風近前,輕輕抽動鼻翼:“你身上這味道……”弘風一驚,恐怕露陷,忙後退兩步:“哎我幾個月沒洗澡了,你最好離我遠點。”

陸術狐疑地看著他,這時遼崇道:“陸王公,那個姑娘我見過,她已經走了。”

陸術也不理會,繼續湊近弘風,鼻子細嗅:“不對,怎麼這麼相似。”

弘風急中生智:“陸王公,什麼姑不姑娘,何必為了一女如此掛懷呢?你是一方之主,要找女人還不容易?你只要亮出身份,出去隨便逛逛,定能得到許多女人女妖的青睞。那時節你左擁右抱,不強似你在此苦戀一人?”

陸術不以為意地撇撇嘴:“我又不愛她們,要她們來幹什麼?”

弘風道:“你若執念一人,那我就多數兩句。我遊歷世間,情愛之事見過無數。兩個人是否有緣有分,往往難以逆知,你只記得一點:若要幸福來臨,不應外觀他人,只看自已狀態。若自已快樂,不必強求。若自已不快,枉自苦思。”

陸術道:“我只是和她在一起快樂。”

弘風笑道:“那沒說的了,祝你早日找到自已的快樂。”

陸術坐下,自言自語:“怎麼就走了呢?”遼崇勸道:“陸王公放心,你們一定還會見面的。”陸術瞑目半晌:“也許吧……嗯,你們三位今天來,有何事啊?”

慕傑喜道:“確有事說。”便從桌上拿來五個杯子,用以代表魔域五山。這五山大體上是按照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分佈,龍桓山位於西方,藤巖山位於南方,獅駝嶺和虎嘯山分別在北方和東方,而中央則是前魔域聖國萬沐嶺。

慕傑道:“我家二位大王商議好了,今年有重要戰略部署。你們也知道,我們和東面的虎嘯山相爭數百載,雙方互有勝負。如今虎嘯山日漸衰頹,正是消滅他們的好時候。我們打算在今歲秋初之際,不寒不暖之時,一舉進兵虎嘯山,除此後患。到時候希望你們能夠出兵相助。功成之後所得一切戰利品與你們七分,我們只留三分與一座空山,您看怎麼樣?”

陸術聞言,未置可否。遼崇勸道:“陸王公,虎嘯山多方侵略,滅了虎嘯山對大家都是有益無害。”陸術道:“今年我山也有干戈之虞,這樣吧,等我們回去商量商量,明日再給你們答覆。”慕傑拱手道:“有勞了。”

陸術回到洞中,將此事說給陸婷。忽然侍衛傳報,洞外丞相陌林求見。陸術道:“來的正好,正要讓人去找他呢。叫他進來。”

陌林進入洞中,見陸術施禮:“主公,剛剛聽二公主說,他們來見您,是要攻打虎嘯山嗎?”

陸術道:“是啊,我正在琢磨,你說要不要答應他們?”

陌林道:“主公啊,虎嘯山離龍桓山甚遠,其實難以危脅到我們,我們要想長途進兵去攻打他們,當然也不容易。何況龍桓南面還有藤巖山虎視眈眈,只怕不久兵戈難免。如果貿然答應出兵,我擔心會自身難保。”

陸術道:“姐姐,你的意思呢?”

陸婷道:“我也覺得丞相所言有理,龍桓山和獅駝嶺結了盟好,是很難得。不過再怎麼難得,我們總要留下足夠的兵力來自保。”

陸術道:“我看這樣吧,你去告訴他們,只要龍桓山這裡沒有戰事,我們就派出部分人馬去助陣。”

陌林點點頭:“好吧,屬下這就去告知。”

慕傑三人在龍桓山歇息了一夜,次日上午用了早飯,便要下山。陸婷道:“三位,招待不周,實在是抱歉。我家少主說了,如果我們這裡發生戰事,我們只能致力於自保,無暇他顧;如果龍桓山太平無事,我們便可出兵相援。”

慕傑三人得到了這樣的答覆,雖不算圓滿完成任務,但也能交差了。慕傑道:“多謝陸王公好意,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哦,夫人呢?”

陸公主道:“萍兒思念家鄉,想多留幾日。就請三位先行回返,過幾日,我們定會派人將萍兒送回。”

慕傑沉吟片刻,點頭道:“好,我們一切聽憑夫人做主。不過還請公主能早些將夫人送回,以免我家大王懸望。”

陸公主一笑:“諸位請放心!”

三個便下了山,遼崇邊走邊道:“對了弘風,昨天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是如何將那刺客打跑的?”

弘風道:“回去我再跟你細說吧。反正咱沒吃虧。雖然捱了他兩腳,但也扭斷了他的手指,也算折得過了。”

慕傑悠悠道:“不吃虧就好。”

弘風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改口道:“不對不對,我眼看就能吸取陸術的元氣了,被他生生給攪和了!要是這麼算來,我還是吃虧了。哼,別等我找到他,我把他大拇指也掰折嘍!”

慕傑調笑他說:“你先等會兒吧。弘風,你輸我十兩銀子,快拿來吧。”

弘風翻翻眼皮:“胡說,誰輸給你了?”慕傑笑道:“怎麼,你想賴賬?遼崇,你說說,陸術原諒你了嗎?”

遼崇甩出一句:“沒有。”

慕傑還沒來及說話,弘風忙搶一句道:“那是我們忙著其他的事,把這件事給忘了,遼崇並沒有給陸術道歉,所以陸術既沒有原諒遼崇,也沒有不原諒。咱們算平局!”

慕傑哂笑一聲:“你這是胡攪蠻纏,耍賴。”

遼崇在旁冷冷說道:“你們兩個傢伙拿人家的事情打賭,真是無聊。”

慕傑微笑道:“我們不是拿你打賭,我們賭的是陸術啊。這傢伙是真有意思。對了,弘風,你為什麼還跟他廢那麼多話,給他講些情愛之理啊。他要怎麼樣,就隨他去唄。”

弘風道:“不是我非要管他那閒事。你們想想,陸術思念得迫切,難以自拔,萬一陸公主不忍,索性強留我在山上住下,叫我繼續裝下去,那不是糟了嗎?”

遼崇一笑:“你的擔心不無道理。”

慕傑打趣說:“那有什麼糟了,龍桓山物產豐富,秀麗怡人,留在那裡難道還能虧著你嗎?”

弘風苦著臉道:“龍桓山哪裡都好,只是太素了!你看他們天天吃的,盡是些米麵菜蔬,瓜果梨桃。即使有葷腥,最多是些雞蛋牛乳,丁點兒肉沫都不見。哎呦,想想都可怕,我可受不了那個,太折磨人啦!”

卻說藤巖山處,夏濂帶領著第二隊兵馬也已出發。這日楓棟召集餘下眾將,講了出征事宜,囑咐回去各自做好準備。眾將退下後,楓棟也回到下處,準備休息。忽聽門外颯颯風響,轉瞬即止。楓棟聞聲便道:“進來吧。”那黑衣人隨即進入洞中。楓棟問:“事情如何?”黑衣人道:“屬下無能,沒能殺得了陸術。但我在夢遙洞見到了一個人,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那裡的人。”這後半句語氣明顯加重,似含深意。

“誰?”

“芊彤!”

“你說什麼?”

“沒錯,正是她。昨晚我潛入龍桓山,見她和陸術在那裡風流快活。我要刺殺陸術,被她從中作梗,奪下了我的刀,還傷了手指。”楓棟眉頭一皺:“莫名其妙,這裡離龍桓山千里迢迢,芊彤怎麼會和陸術搞到一起?你將那日的經過詳細說與我聽。”

“好。我奉命去龍桓山刺殺陸術,先到龍桓山附近觀察了幾日,他整天呆在夢遙洞裡不出來,山洞四周守衛森嚴,又有數個小隊輪流巡視,實在難以下手。我就躲在附近的樹叢中,觀察他們的動向,尋找機會。傍晚時分,陸術和一位姑娘同出洞門,我就在後面跟隨,當時我在遠處看著,就覺得她有些像芊彤!”

“嗯,然後呢?”

“我一路跟隨,見他們走入一處房中,便從屋頂進入,只見兩個人開始親熱起來。當時我在房頂,看得清清楚楚,那女子確實是芊彤。好生奇怪,不過轉念一想,她可能也是來刺殺陸術的,所以就沒急於動手。但到後來我發現事情不對,芊彤根本沒有殺他的意思。過了一會兒,她倒在床上,任由陸術連親帶啃。她仰面發現了我,並向我對視了一眼,我還存有一絲幻想,以為她是在示意我動手。於是當機立斷,從頂上跳下來,馬上就能把陸術刺死,卻不想芊彤這傢伙突然把陸術帶開,與我廝打,還把我的手指扭斷了!”

楓棟走上前,讓他伸出手來看,果然,除了大拇指能動以外,其餘的四指都無力地下垂,如枯萎的枝條一般。

“這會是芊彤乾的?”楓棟不禁起疑,“以她的本事,能奪下你的刀,傷你的手指嗎?”

黑衣人道:“元帥言之有理,其實我也很奇怪,她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但由於事起倉促,不及多想。還請元帥詳察。”

楓棟道:“是與不是,問問便知。你且退到後面去。”

黑衣人隱到帥位之後,楓棟便喚小妖去叫芊彤。他回到座位上坐下,忽然想到一事,低聲回顧黑衣人:“你告訴我,昨天你見到的陸術,長的是何模樣?”

時間不長,伴隨著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一抹俏麗的倩形來至門前,見楓棟微笑行禮。楓棟溫言道:“我連日忙碌,還不及召見於你。最近任務繁重,辛苦你了。”

芊彤笑道:“承蒙元帥掛念,我一點兒都不累呢。就是沒能完成任務,覺得有點遺憾。”

楓棟道:“那有什麼大不了,來來,快坐。”

楓棟讓芊彤坐到他旁邊,命人擺上茶點:“這盤蛋黃酥,是你嬸嬸特意給你做的。嚐嚐如何。”

芊彤拿起酥來:“元帥也吃啊。”

楓棟擺擺手:“我吃過了,你嚐嚐味道如何。”

芊彤淺嘗了幾口,楓棟在旁道:“最近你可是瘦了啊,女孩子家別太累著自已。我看你也怪辛苦的,有沒有下山轉轉?”

芊彤道:“沒有啊,自從上次去黃巒洞之後,我就沒怎麼出去過。”

“哦,”楓棟微微點頭,“對了,昨日我在山前見到席靈,本想順路去看看你,可他卻說你不在山上。”

芊彤有些納悶:“怎麼會?我一直都在山裡休息啊。”

楓棟一笑:“可能是席靈這傢伙又耍什麼心眼,不必管他。對了,黃巒洞的事,你能不能和我聊聊。”

芊彤道:“怎麼,哥哥沒跟元帥講嗎?”

“嗨,他哪裡有女子心細。我只是聽他講了個大概,想聽你再說一遍。”

芊彤便將當時的情況給楓棟敘述了一遍。楓棟著意細聽,她所言與席靈一般,不像是撒謊。說到最後,芊彤的語速忽然變慢,她支支吾吾地,低頭咬了幾口酥,欲言又止。

楓棟問道:“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芊彤道:“我說出來,元帥不要生氣。”

楓棟一笑:“有什麼好生氣的,但說無妨。”

芊彤頓了頓,言道:“當時,哥哥走後,我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我想我們總不能恩將仇報。我就自已回去,為那主僕二人引路,將他們帶了出來,算是還了他們的情吧。還請元帥不要氣惱。”

楓棟問:“那你可知他是什麼人?”

芊彤搖頭:“不知道。他們也沒跟我說。”

“你還記不記得,那主人長得什麼模樣?”

“他的樣貌非常英俊,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不知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頭上還帶這個青冠,特別好看,有點像靈公戴的頂冠,比那個更加別緻。應該是這樣的。”

楓棟暗忖道:“看起來,那個人真是陸術。真是可惜了。兩次能除掉他的機會,都被錯過。”

芊彤見楓棟低頭沉吟,不禁問道:“元帥,你怎麼了啊?別真生氣了?”

楓棟回過神來,微笑道:“不是,過幾日就要出征,我想讓你和席靈也隨行吧。見見世面,歷練一番。”

他安撫了幾句,讓芊彤自去了。這時飛鳶從後面走出來,問道:“元帥,您為什麼不問她昨日的事呢?”

楓棟呵笑一聲:“問什麼,昨日你看到的不會是她。否則她不會坦然地把陸術的相貌描繪得那麼清楚。而且還有一點,我們剛剛忽略了時間。你可日行萬里,從龍桓山到此數千裡,不消半日即可。芊彤輕功雖好,卻也遠不及你。一來一返,一日根本來不及。”

飛鳶不甘心:“可我昨天看到的確實是她,這……”

“一次相遇,一次互助,會不會給陸術留下深刻的印象呢?如果真是如此,那陸術叫手下變作她的模樣,以慰前情,也不是不可能啊……若你再不信,回頭可以去和芊彤比比武藝。看看你這藤巖四傑,會不會敗給她。”

飛鳶沉默片刻:“元帥教訓得是,在下一時不察,誤會了好人。”

楓棟一笑:“這件事情倒也有個好處。就是給了我一條重要的資訊,既然芊彤和陸術相識,這條關係紐帶不可忽視,日後說不定會派上用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