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北的一處別墅內，一個穿著牛仔外套的男人帶著一個侷促的女生站在客廳。

女孩子大約才十幾歲，渾身穿著高仿的衣服，挎著包。她來到客廳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比她想象中破舊不堪的小診所強太多了。

牛仔外套男人叫蔡華，他將手裡女孩的體檢報告交給了客廳中坐著的西裝男人：“醫生，這是她的體檢報告。”

西裝男人脫下外套，他才參加完學術會議就來了。右手上抬鬆了鬆領子，面無表情的接過體檢報告，全程沒有將視線放在蔡華和女孩身上。

報告在他手裡翻動，確認指標不錯，這才給了蔡華一個眼神。

蔡華領悟：“那對夫妻一會兒就來，”說完又看向女孩兒：“你跟我來，先準備。”

女孩點頭：“好。”

沒一會兒，蔡華口中說的夫妻也來了。

是鄭偉去接的。

鄭偉帶著夫妻進入別墅，這個人正是昨夜給秦哲明遞名片的人。

身體虛弱臉色蒼白的妻子被疼愛她的丈夫扶進了指定的房間。

醫生已經換下了西裝，穿好了防護服，戴上了口罩，也進入了房間。

助手早已經準備好了，方才的女孩以及那位需要腎源的妻子都躺在手術檯上。

————

深夜，做完一單的蔡華和鄭偉在酒吧的包廂內等著。

白天在別墅的醫生並不是路邊隨便找的無良醫生，而是在一家三甲醫院工作的正規醫生。手術有保障，最重要的是能拿到病患資訊，有客源。

接近零點的時候，醫生才下班，來到這兒。

蔡華和鄭偉忙恭敬的將人請進去。

“葉醫生你可算來了，辛苦了辛苦了。”

葉行在兩人的簇擁下坐在了包廂中間的位置。

鄭偉拿了一個小的手提箱遞給了葉行：“這是今天的單子。”

在葉行的注視下鄭偉開啟了箱子，露出裡面滿滿的紅色大鈔，很快合上。

葉行露出滿意的神色：“這次不錯。”

蔡華倒好了酒，葉行止住了他：“我明天上午有一臺手術，不喝酒。”

蔡華便沒倒酒，而是倒了一杯早就準備好的果汁。他們準備了很多，隨時應對情況。

“我們也準備了果汁，還有新鮮的禮物，都是孝敬你的。”

蔡華將果汁遞給葉行，鄭偉拍拍手，一個穿著日式校服搭配黑絲的女生進入了包廂，她也上道，直接進去坐在了葉行身邊。

葉行眉毛一挑。

女孩的手握著葉行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夜晚曇花開始綻放，月光下的曇花美麗嬌豔，被採藥人採摘放在了藥杵下……

蔡華和鄭偉放下了樓上的一間房間的房卡，默契的退出了包廂，關上了裡面所有的春光。

鄭偉才和蔡華出去準備享用今晚的他們的花朵兒，一個電話打來。

鄭偉掏出電話，上面只有一串號碼。

蔡華問：“誰呀？”

鄭偉笑道：“新的羔羊。”

他滑動接聽鍵：“喂，你好？”

電話那頭並沒有回應他的招呼，直接進入主題：

“你有心臟嗎？”

——

第二天

秦哲明親自做好了午餐，擺在蘇婉的床上餐桌上：“來，母親大人，嚐嚐你兒子親手做的愛心午餐。”

蘇婉打趣著：“希望不會太驚嚇。”

因為照顧母親的身體，秦哲明特地跟著小影片做了些營養又清淡的飲食。

蘇婉嚐了一口，對著秦哲明比了個大拇指：“嗯~不錯。”

“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誰的兒子！”

趁著午餐時間，秦哲明開啟自己的電腦，將昨晚自己做好的旅遊攻略像彙報工作一樣給蘇婉呈現。

“媽，你看看，等出院了你想先去哪兒？”

蘇婉有些狐疑。

她知道自己的情況，聽醫生的語氣好像挺危急的，但沒有心臟源一切都只能保守治療。

秦哲明看出了蘇婉的擔憂，他伸手握住蘇婉的手：“放心吧媽，一切都會好的。”

蘇婉也不掃興，說了幾個地點。

秦哲明立馬安排上了，連車票都訂好了。

等蘇婉午休的時候，秦哲明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蘇婉，然後離開了房間接通了電話。

“喂。”

電話那頭說了幾句話，秦哲明都應下了。

“好，就明天晚上吧。”

等到了約定做換心臟手術的時間，秦哲明就開車帶著蘇婉去了那間別墅。

蘇婉躺在副駕駛，戴著帽子口罩，一直睡著。

等到了地方，秦哲明下車先將蘇婉抱著來到了別墅門前。

接應的鄭偉已經等候多時，看著秦哲明懷裡沒有意識的蘇婉問：“怎麼回事？”

秦哲明摟緊蘇婉，面色如常的解釋：“我媽不知道這件事，所以給她餵了安眠藥。這對手術沒有影響吧。”

鄭偉也不知道，但為了接單都順著客戶：“能，當然能，我們這兒的醫生可是三甲醫院的，進來吧。”

惡鬼的大門敞開著，只要踏進去，就是無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