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和百里不予回到房間後,兩人心中的不安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時不言打破了沉默,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
“不予,你不覺得這次在天啟星遇到邢公子太過巧合了嗎?”
百里不予點了點頭,眉頭緊鎖:“我也覺得奇怪。他的出現太突然了,好像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
不言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記得之前我和任牧周與他有過過節,難道他是衝著我們來的?”
百里不予的神色更加凝重:“無論如何,我覺得這絕非好事。”
不言深吸一口氣,決斷地說:“現在我們只能加緊修理飛船,儘快返回藍星。今天邢公子沒有對我們下手,說明他還沒有十足的把握。”
百里不予猶豫了許久,終於下定了決心,她咬了咬唇,眼中含著淚水,向時不言透露了真相:
“不言哥哥,我一直瞞著你,實在是對不起。宴姐當初讓我離開去地球,是因為她打算對邢家採取行動,擔心你會捲入危險。因此,她叮囑我,在她聯絡我之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回藍星。不言哥哥,我現在好害怕,會不會是宴姐和你哥哥出了什麼事?”
說著,百里不予忍不住嗚咽起來。
時不言聽後,心中的碎片逐漸拼湊起來,他終於明白了百里不予為何一直阻攔他返回藍星,也明白了任牧周為何寧願與他決裂也要回去。
他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理解:“是我疏忽了,沒有及時察覺這些。不予,你的擔憂不無道理。但如果我們藍星真的遭遇了不幸,邢公子在見到我們的那一刻就會採取行動。他沒有動手,反而說明,至少目前,藍星還保持著平靜。”
時不言嘆了口氣:是我沒有及時發覺。不予,你的猜測不無道理。不過,如果藍星真的出事了,在邢公子看到我們的那一刻,他就動手了。他沒有動手,恰恰說明,藍星,至少目前來看還是風平浪靜。
邢公子回到自已的宅邸後,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在書房中來回踱步,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時不言和百里不予在天啟星的傲慢態度。他們竟然敢在他邢公子的地盤上如此放肆,這讓他無法容忍。
他坐在書桌前,手指在通訊器上輕輕敲擊,開始調動自已的情報網路,調查時不言和百里不予的來歷。不久,情報便呈現在他面前:他們確實是從地球趕來的,而且飛船在途中遭遇了意外,導致損壞,迫降在天啟星。
“原來是一群落難者,還敢在我面前擺出高姿態。”邢公子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
他決定要給時不言和百里不予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挑戰他的權威會付出怎樣的代價。邢公子立即下達命令,調動手下的精銳,準備將兩人擒獲。
不久,邢公子的手下便傳來訊息,已經鎖定了時不言和百里不予的藏身之處。邢公子親自帶領一隊人馬,悄無聲息地包圍了他們的住所。
夜幕降臨,邢公子一腳踢開房門,不等時不言和百里不予反應,便命令手下將他們制服。兩人雖然奮力抵抗,但終究不是邢公子手下的對手,被捆綁起來,帶到了邢公子的面前。
邢公子坐在高椅上,就給了時不言幾巴掌,俯視著被押解進來的兩人,冷笑道:“你們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不囂張了?”
時不言和百里不予雖然被俘,但依然保持著尊嚴,不言不語,只是冷冷地盯著邢公子。
邢公子見狀,更是怒火中燒,他站起身來,走到兩人面前,開始羞辱他們:“在天啟星,你們不過是一群喪家之犬!”
時不言的目光如同寒冰,語氣堅定而冷酷地挑戰道:“邢公子,你若敢動我,就不怕我父親和姐姐的怒火嗎?”
邢公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他的聲音冷冽而充滿譏誚:“動你?時少爺,你未免太高估自已了。你的飛船在太空中意外爆炸,這不過是一場技術故障,怎能隨意歸咎於我邢家?”
時不言深吸一口氣,試圖為百里不予爭取生機:“既然如此,你我之間的恩怨由我來解決。不予與你並無瓜葛,你應該放她一條生路。”
邢公子眼神一厲,不屑地反駁:“放了她?你以為她的叔叔和哥哥會因此放過我?太可笑了。今天,你們誰都別想離開這裡。”
話音剛落,邢公子一揮手,命令手下將時不言和百里不予蒙上雙眼,秘密轉移至邢家的私宅。
在邢家的私宅中,時不言和百里不予被分別關押在兩個昏暗的房間內。房間陳設簡單,只有一張硬床和一把椅子,牆上掛著一盞昏黃的燈,映照出兩人臉上的焦慮與不屈。
時不言的房間位於走廊的盡頭,他嘗試著尋找逃生的可能。牆壁堅不可摧,門鎖由高科技裝置控制,即使是他也無法輕易開啟。他坐在床上,閉上眼睛,試圖透過冥想來保持冷靜,同時在心中策劃著逃脫的計劃。
與此同時,百里不予在另一個房間中,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作為一個習慣了自由的女子,被困在這樣一個密閉的空間讓她感到窒息。她輕輕撫摸著脖子上的項鍊,那是她哥哥送給她的,是她唯一的慰藉。她閉上眼睛,默默祈禱,希望她的家人能夠感受到她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