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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東方月意識道自己穿越了

在凜冽的寒風中,風塵僕僕地回到了京中,踏入赫連王府,才恍然發現自已已陷入了一個精心佈置的計謀之中。

夜幕低垂,王府內燈火通明,風立於赫連王面前,宮殿內的氣氛沉重而壓抑。赫連王端坐於龍椅之上,目光如炬,直射風的內心。他沉聲說道:“風兒,你如今沉溺於兒女私情,難道忘記了你的雄心壯志了嗎?”

風面色平靜,但內心卻波瀾起伏,他微微低頭,聲音堅定而沉著:“兒臣不知父王所指,何來兒女私情一說。”

赫連王冷哼一聲,眼神中透露出失望與憤怒,他拍案而起:“你是我赫連王的兒子,你的心思,難道我還看不明白?你對月神,難道真的沒有動心?”

風的拳頭微微握緊,沉默不語,這沉默彷彿是對此事的預設。他的眼神閃爍,心中矛盾重重,因為他無法說出那違心的話,否認自已對月神的情感。

赫連王見狀,語氣更加嚴厲:“她是神明,而你不過是凡人,你怎敢對神明心生覬覦,產生不敬之念?”

風終於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冷笑,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父王,既然你知道她是神明,為何還要策劃弒神之舉?難道這不是對神明更大的不敬嗎?”

在這金碧輝煌的宮殿內,父子二人的對話如同劍拔弩張,緊張的氣氛幾乎讓人窒息。

大膽!赫連王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他的眼神中閃爍一絲難以察覺的狡黠。“對神,我敬仰還來不及,怎麼會做出弒神之舉?”

風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父王,一念起而天地知。您心中是否有弒神的念頭,想必天地皆知。”

赫連王的面色微微一變,他意識到風必定在暗中調查了自已。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冷厲,聲音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風兒,你是要與我作對嗎?”

風趕忙低頭,但他的聲音依舊堅定:“自然沒有。只是父王,您對月神下毒,此事天下皆知是您所為。弒神的罪名,恐怕會讓天下群起而攻之。如今四海安定,您為何要行此險棋呢?”

赫連王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的目光如同利刃,直視風:“我不管她是神是人還是妖,我不允許這世上存在任何能威脅到我的存在。風,月神中毒不過是調虎離山之計,你在艾維拉山實在礙事。”

風兒的心中一陣寒意,他終於意識到自已中了赫連王的計謀,所謂的刺殺月神,不過是將自已引回京城的誘餌。

他猛地轉身,想要闖出宮殿,但赫連王的四大護衛如同鐵壁般將他圍在中間。風的目光在護衛們身上掃過,心中雖有沖天的怒火,卻也只能暫時按捺。他知道自已已被軟禁,只能另尋時機逃脫。

在被護衛們帶出之前,風兒回頭,目光堅定地望向赫連王:“父王,我不管她是神是人還是妖,我會用我的生命來護她,哪怕是付出一切代價。”

他的話語如同誓言,在大殿中迴響,那堅定的眼神和決絕的姿態,讓赫連王感受到了他的決心。

可是這些都沒有動搖赫連王弒神的想法!

在軟禁的房間裡,風獨自面對著四壁的冷漠。這裡,唯一的窗外是高高的圍牆,陽光艱難地擠過縫隙,灑下幾縷微弱的光線。風的心境如同這房間一般,充滿了壓抑與束縛。他與外界唯一的聯絡,就是忠誠的侍從安和。

安和的身影在門外悄然出現,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焦慮,顯然是急於傳達訊息。幾經打聽,他卻並未發現赫連王針對東方月的具體計劃。

風坐在華麗的木桌前,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桌面,沉思片刻後,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對安和吩咐道:“這件事看來是交給了四大祭司處理,你拿著我的腰牌去找加百列,務必讓他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安和接過腰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可是,他真的會透露這一切嗎?”

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別無選擇。”

隨後,風又嚴肅地補充道:“此事必須秘密進行,尤其是不能讓我父王察覺到任何風聲。我們的每一步都必須謹慎,不能有任何閃失。”

安和點了點頭,深知此事的重要性。在風的目光中,他退了出去,房間再次迴歸寂靜。

風獨自坐在昏暗之中,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一切能夠順利,能夠保護東方月免受傷害。

幾日後,安和再次喬裝找到風:少主,加百利已經不在京中,我悄悄打聽過了,他秘密去了小次西大堰。

風聽完良久不知道父王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讓安和先回去,密切盯著艾維拉山的動靜。

而加百利之所以帶兵到小次西大堰,就是為了破壞小次西大堰是建立在 次西河上面的大壩,控制著艾維拉的水源。這一行為勢必導致艾維拉發生水災。可是,發生水災對月兒又有什麼影響呢!

風思索了良久,始終不得具體的答案。

正如風所料,幾日後由於小次西大堰的破壞,小次西河在下游的艾維拉平原開始氾濫,大量的水崩開了堤壩,衝向農田、莊戶以及人家。

艾維拉平原開始遭受洪災的洗禮。

正如風所預料的,幾日後的一個清晨,小次西大堰在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中崩潰。河水如同脫韁的野馬,奔騰而下,衝破了下游艾維拉平原的堤壩。巨大的水牆呼嘯而過,無情地吞噬著農田、莊戶,以及那些無辜的人家。

艾維拉平原,這個曾經肥沃的土地,如今卻在洪水的肆虐下顫抖。水面上漂浮著各種殘骸,泥沙俱下,一片狼藉。

東方月在得知洪災的訊息後,立即展開了行動。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決斷的光芒,迅速命令小蜜蜂進行空中掃描。小蜜蜂的嗡嗡聲在艾維拉平原上空迴響,它的感測器精確地鎖定了次西大堰的破損位置。

“必須堵住水源!”東方月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但她的心中卻有著難以言說的沉重。她知道,一旦堵住水源,小次西河將永遠改道,艾維拉平原將失去生命的源泉,變成一片不毛之地。

阿離已經投身於救災的行動中,而東方月則駕駛著星月號,來到了小次西大堰的殘骸旁。她站在控制檯前,目光凝重地注視著窗外的那一幕。

星月號的掃描器發出了嘀嘀的聲響,螢幕上顯示出大堰的內部結構。東方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震驚地發現,這個小次西大壩竟然採用了核動力技術,其設計之精巧,構造之複雜,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這...這是怎麼回事?”東方月愣住了,她的心跳加速,腦海中翻湧著無數疑問。無論是北方部族還是艾維拉人,他們都不具備這樣的技術。這個小次西大壩,彷彿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奇蹟,靜靜地躺在她的眼前,訴說著一個未知的故事。

艾維拉神山的傳說在東方月的腦海中翻滾,她站在星月號的駕駛艙內,眼前的洪水肆虐,卻不及她心中驚濤駭浪的萬一。阿離的話語在她耳邊迴響:“這個艾維拉神山,曾是荒涼的絕地,是月神的恩澤,引水西行,才有了這片豐饒的平原。”

東方月的眉頭緊蹙,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與震驚,“難道,那個傳說中的月神,就是我?我造了這個大壩?但為何,我對此毫無記憶?”她的手指不自覺地觸控著自已的額頭,彷彿想要透過物理的觸碰,喚醒深埋的記憶。

“我究竟為何要在到來之前造這座大壩?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我不可能在我之前建造這樣的大壩,除非......”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東方月心中升起,東方月的心中充滿了疑惑,這些問題如同糾纏的藤蔓,讓她無法呼吸。

就在這時,星月號的人工智慧聲音打破了她的沉思:“月兒,當前形勢下,我們必須暫時截斷小次西河的河流,以阻止洪水蔓延。待洪災過後,我們再著手修復大壩。”

東方月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決斷:“好的,那我們該如何操作呢?”

“小次西大壩內建有斷流系統,”星月號的聲音冷靜而機械,“我可以侵入其控制系統,啟用斷流功能。”

“那就行動吧。”東方月的聲音堅定,她的雙手在控制檯上飛快地操作,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她的決心。

隨著星月號的指令下達,大壩內部的機械裝置開始運轉,發出沉悶的轟鳴聲。東方月的目光緊緊盯著螢幕,看著斷流系統逐漸啟動。終於,在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中,小次西大壩的閘門緩緩升起,截斷了潰流的源頭。洪水逐漸被遏制,艾維拉平原的危機得以暫時緩解。

艾維拉平原上,洪水退去後的土地顯得有些疲憊,但生機正在緩緩復甦。東方月身著便裝,穿梭在泥濘之間,她的身影成為了重建希望的一道光芒。她迅速而有效地引導著居民們修建河渠,挖掘溝壑,以防止未來的洪水再次肆虐。

在廢墟之上,東方月親自開辦了臨時學校,她的聲音透過破損的牆壁,傳達到了每一個渴望學習的居民耳中。她不僅教授孩子們基礎知識,還臨時教授成人急救的技巧,確保在災難面前,每個人都能成為彼此的守護者。

“看,那是月神!”孩子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而成年人則在東方月的指導下,學會了如何包紮傷口,如何穩定傷者。東方月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語,都深深地刻在了艾維拉人的心中,她再次被神化,成為了一個傳說中的人物。

然而,儘管東方月的形象在艾維拉人心中愈發高大,她的內心卻並沒有太多的喜悅。她站在新建的河渠旁,望著流淌的水流,心中卻泛起了一絲淡淡的憂愁。曾經,她在這片土地上感受到了自已的被需要,感受到了自已的存在意義。但如今,她卻覺得自已彷彿是一陣風,吹過便無痕,她的根,她的過去,依舊是一片模糊。

東方月的目光穿過平原,望向遠方的艾維拉神山,那裡隱藏著她的秘密,她的歷史。

東方月的目光穿透了艾維拉平原上空的薄霧,直視著阿離,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阿離,你曾在艾維拉山頂發現我,便堅信我是你們的月神,對此你沒有絲毫的懷疑。我想知道,你之所以如此確信,是因為你見過的月神與我長得一模一樣嗎?”

阿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但她回答得毫不猶豫:“是的,月神。您的容貌、聲音、說話的方式,甚至每一個動作,都與月神別無二致。”

“這山,真的叫做艾維拉山?”東方月又問,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探尋的意味。

“當然,月神。”阿離的回答中帶著一絲關切,“您今天怎麼了?這就是我們世的艾維拉山啊。”

“艾維拉山……”東方月低聲重複著,她的眼神變得深邃,彷彿在回憶著遙遠的往事,“原來,我真的回到了藍星的艾維拉山。原來,我真的是艾維拉女神。原來,這裡就是藍星。原來,這一切並非巧合,而是我穿越回了過去。”

她的聲音漸漸低沉,帶著一種恍然大悟的感慨:“並且,這並非我第一次穿越。我的第一次穿越,應該是在十年前,我救助你的那一刻。難怪,星月號發出了無數的通訊訊號,卻始終沒有回應。我原以為他們放棄了我,原來,在這條時間的河流中,他們根本找不到我。我也無法聯絡到他們。我……回不去了。”

東方月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失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迷茫和對過去的深刻理解。她站在艾維拉山的頂峰,俯瞰著腳下的平原,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她知道,她的命運已經與這個星球,這片土地,以及這些人們緊密相連,而她的過去和未來,或許將永遠在這時間的長河中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