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離公主府的追逐中,任牧周和東方月已經跑得筋疲力盡。他們的呼吸急促,汗水溼透了衣背,但就在他們以為已經擺脫了險境時,一群狼狗卻又將他們包圍。
東方月發現這些狗只是圍著她和任牧周,但是並不攻擊。
東方月問道:“這些狗怎麼只是圍著我們,它們怎麼不攻擊我們啊?”
“你忘了啊,丫頭。咱們不是穿著隱身衣嘛,這些狗肯定是看不到我們啊。” 任牧週迴答說。
東方月聽到這裡放下心來,正待二人慶幸之際,情況正在發生變化。狼狗們似乎已經確定了獵物的位置,它們開始調整姿態,準備發起攻擊。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空氣彷彿凝固,任牧周和東方月的心跳猛烈到彷彿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老祖宗,求您想個辦法吧。”東方月聲音顫抖,帶著一絲哭腔。
任牧周眉頭緊鎖,語氣沉重地說道:“月兒,照現在的情況,我們可能難逃一劫,要不然...”
“別這樣說,老祖宗。”東方月淚眼汪汪,聲音中帶著絕望,“我還想活著回家。”
就在這危急關頭,楊宇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月兒,別擔心,我只是在嚇唬你。這些狗是聞到我們的氣味才追來的,它們其實看不見我們。我們把羊腿和餅留在這裡,引開它們的注意力,然後我們就趁機逃跑。”
果不其然,當羊腿和餅被扔到路上後,幾隻狗立刻被吸引過去,它們興奮地朝著食物撲去。
不過,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還是有幾隻狗發現了任牧周和東方月的蹤跡,它們瘋狂地朝著二人撲來。
在緊張的氣氛幾乎讓時間停滯之際,一縷突如其來的異味突然撕破了夜的寂靜。這股異味如同磁石般吸引著狼狗們的注意力,它們好奇地轉身,向那異味的源頭迅猛撲去。
東方月和任牧週二人見到這種情況,轉身朝著那個方向望去。
只見月光如水,灑在那抹黑影上,他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任牧周和東方月的視線中。黑影摘下斗篷,語氣平靜地問道:“這麼久,你倆還沒回來嗎?”
“言少……”東方月泣不成聲,她也摘下斗篷,飛奔過去,緊緊地抱住張弛,淚水如雨。
這一幕讓時不言有些措手不及。
“言少,”楊宇緩緩走進,帶著一絲戲謔地說道,“你來得可真不巧,那隻大羊腿已經成了狗的美餐了。”
時不言冷冷地回應:“算你欠我一次。”
時不言說著用意念控制飛行機器人放下手中的包裹,包裹裡帶著給二人的迷你噴氣機。
這種噴氣機只需腳上穿戴,便能透過意念控制低空飛行。藍星的人們親暱地稱它們為“風火輪”。
三人穿上了風火輪,輕巧地來到了隱藏在夜色中的“星月號”。
“言少”在驚心動魄的逃脫後,東方月喘息未定,向張弛感激地說道,“還好你來了,不然我們真的會葬身狗腹了。不過,你怎麼來的這麼及時啊?”
“你們沒發現迷你蜜蜂一直跟著你們嘛。”時不言平靜地問道。
東方月和楊宇心虛地看了一眼,二人一直留意劫富濟貧,全然沒有發現一切都在時不言的掌控之中。
東方月點的頭,神色漸漸轉為欣喜:“是的,雖然過程驚險,但我們並非一無所獲。我們找到了一枚銀錠子和一串五銖錢。”她說著,小心翼翼地從口袋中掏出那些寶貝。
時不言眼見此景,提議道:“那麼,我們明天換上新的衣裳,這樣行動起來也更加隱秘方便。”
任牧周聞言,心情大好,連聲應道:“好好好,言少啊,不掃興的你可讓人不能抗拒啊。”
時不言看見賤兮兮的任牧周,語氣嚴肅地補了一句:“不過,賺來的錢,我們還是要歸還回去。”
在陽光初升的清晨,時不言、東方月和任牧週三人攜帶昨晚的收穫,踏上了前往集市的旅程。
他們找了一家成衣店,三人分別去換了衣服。
任牧周和時不言先換好了衣服,他們在欄外等著東方月。
當東方月緩緩步入房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的風采所吸引。她那色彩斑斕的衣裙在的映照下,閃爍著一種神秘而古老的光澤。
隨著東方月的一舉一動,她的衣裙彷彿也在呼吸,色彩隨著光線的變化而流轉,如同沙漠中的日落,美得讓人心醉。她的袖口輕輕拂過,露出一截細膩的手腕,上面佩戴著一串由彩色寶石串成的手鍊,每一顆寶石都閃爍著古老文明的光輝。
當東方月轉身,裙襬隨風輕輕擺動,流蘇如瀑布般灑下,發出悅耳的響聲。她的身影,在這一刻,變得如此的立體,如此的生動。她的出現,讓整個房間都彷彿亮了起來,那些精緻的刺繡,那些色彩斑斕的衣裙,都在她的身上煥發出了新的生命。
任牧周的目光穿透昏暗的房間,直勾勾地盯著時不言:“月兒跟你多少年了?”
“說不好”時不言說道,“東方家一向和張家交好,我父親更是視東方家為肱骨之一。”
任牧周的眼神銳利如刀,他分析起局勢來,就像是在剖析一件古老的秘器:“東方家的兩個女兒,月兒和你青梅竹馬,星兒和邢家那小子青梅竹馬。我看你父親視東方家為肱骨,這東方家可並不這麼認為啊。”
時不言的目光落在月兒身上,她那純真無邪的眼神彷彿能穿透人心。他無奈地笑了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現在全藍星的安保可都在東方家手裡,父親的安全在東方手裡。而我的安全在月兒手裡。”
任牧周的問題簡短而直接,就像是一把錘子,敲擊在時不言的心上:“你信任她嗎?”
時不言低頭不語,最開始對這位東方家的青梅竹馬,他是有所防備的。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在與月兒的相互扶持中,那座城牆漸漸崩解,露出了一道道裂縫。
“月兒是好的,可東方家卻未必”任牧周戲謔地嘆了口氣,“所以,這才是宴姐讓月兒陪著你的原因。”
時不言望向任牧周,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
就在此刻,東方月興高采烈地出現在他們面前,見到任牧周和時不言已經換好了當地的衣服。
時不言的著裝選擇顯得低調而內斂,色彩淡雅,剪裁得體,更增添了一身書卷氣。
相較之下,任牧周的裝束則帶有一絲俏皮與不羈,腰間的腰帶緊緊束住,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而頭上的帽子更是增添了一抹俏皮,使得他在三人之中尤為引人注目。
東方月目光落在時不言身上,戲謔道:“言少這身板到哪都是模特,穿著土著人的衣服還挺像樣的,在古代至少是個探花吧。”
任牧周跟著笑了笑,贊同地說:“我看也是,這張臉配上這個衣服要是讓昨天的公主見了,肯定要招上門駙馬了。”
東方月調皮地回應:“九爺,您可別說得那麼肯定哦。萬一那位公主偏愛的是武狀元,那招贅的可是您了。”
任牧周以輕鬆的口吻回答:“那也沒關係,成為駙馬,我可是求之不得。”
東方月誇張地驚呼:“哦喲,您還真不拒絕啊?那某個人要是知道了,可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她的話音落下,目光轉向了時不言。
時不言只是冷冷地回看了他們一眼,兩人見狀,只得結束了這個話題。
東方月一邊擺弄著自已的衣衫,一邊向兩人詢問:“這樣好看嗎?”
時不言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便轉開了頭,彷彿他的目光不願在那件衣服上多做停留。
東方月心中有些不快,暗想:“這是什麼意思啊,掃興的冰塊臉。”
“好看啊”任牧周見狀打破尷尬說道“月兒是濃妝淡抹總相宜啊。”
“還得是九爺,誇起人來都這麼好聽。”
時不言並非有意掃興,只是他的心中掠過一絲感慨:這位活潑可愛的月兒,自出生起便是她父親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如今又成為了宴姐的棋子。他無法言喻心中的複雜情緒。
終於,時不言回過神來,他的眼神平靜如水,沒有一絲波瀾,但那沉默本身,卻彷彿在訴說著他的預設。
“我們該出發了。”他輕聲說道。
三人換上了新的衣衫,攜帶了一些銀兩,便在街市上漫步
“九爺,”東方月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怎麼回事啊,感覺這裡生活了兩撥人。集市上多數人使用漢字,但是公主府的人使用的就很像阿拉伯數字。難道這個城市生活了兩個種族的人嗎?”
“不知道,這種情況的確比較少見。”時不言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疑惑。
“那我們到漢語區找個人打聽打聽唄。”東方月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行,”時不言點頭同意,“我們就去那家寫著‘茶’的茶鋪。”
三人找了一家古漢語寫著“茶”的茶鋪,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這家茶鋪的裝飾古色古香,牆上掛著寫有“茶”字的木匾,店內擺放著各種茶具和茶葉。
“幾位,您要點什麼?”過來一個小二,抄著熟練的古漢語說起來。
“把你們店招牌的菜都拿出來。”東方月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命令的意味。
“好嘞!”小二說完就要走。
“等會,”東方月攔住小二,“哎,我問你,今年是什麼年?你們這是什麼地方?你們這當官的在哪?”
小二突然摸不著頭腦,笑著說道:“姑娘這是在考我嗎?咱們這是景元六年,咱這是烏壘府,咱們這最大的就是都護大人。”
東方月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年份和官職的概念。她看著小二,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景元六年?都護大人?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小二看著東方月,笑得更歡了:“景元是咱們這裡的年號,都護大人是咱們這最大的官,管著咱們整個烏壘府呢。”
“那這裡怎麼還有個公主府啊?”東方月繼續問道,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
“這公主就是之前鄯善國滅國前的公主。鄯善國滅國後,咱們皇上有待鄯善國的皇親國戚,仍允許他們在這裡居住,仍享受王爺和公主的待遇。”
“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東方月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恍然大悟。
“我看幾位好像是從關內來的。”小二繼續說,“這鄯善國滅國不久,咱們雖然在這地方長官,但這地方鄯善國的國王仍然有很大的話語權。而且,這公主是鄯善國國王的獨生女兒。如今,已經由聖上做主,讓陳探花迎娶公主。”
聽到這個訊息,三人感到十分驚訝。他們沒想到在這個星球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皇室故事。
“迎娶公主?”時不言問道,“那這陳探花是誰?”
小二笑著回答:“陳探花是咱們這兒的才子,也是聖上欽點的駙馬。聽說他才華橫溢,深受皇上和公主的喜愛。”
“哦?”任牧周問道,“那這親結了沒啊?”
“陳探花也才到了咱烏壘沒幾天,”小二說道,“說話間,這喜事也就近了。”
“那說不定我們還能看個熱鬧呢!”東方月期待地說,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那是啊,”小二說道,“皇帝賜婚,這排場肯定是前所未有啊。幾位客官是有眼福了。”
“您看,”小二邊說邊指著路上一個騎高頭大馬的人,“您看,這就是咱們陳探花,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啊。”
三人順著小二的手指看去,頓時臉色大變。
“馮辰!”三個人驚訝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他怎麼會在這裡?”東方月瞪大了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困惑。
“這怎麼可能?”時不言也難以置信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驚訝。
三人對視了一眼,也不管店小二,衝著馮辰追了出去。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激動和疑惑,迫切想要揭開馮辰出現在這個星球的謎團。
然而,在大庭廣眾之下,三人不能使用風火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馮辰騎著高頭大馬飛奔而去。馮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三人緊跟其後,卻始終無法追上他的速度。
“怎麼辦?”時不言焦急地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
“我們必須找到他!”
“沒錯,我們一定要弄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三人決定不再盲目追趕,而是回到茶鋪,向店小二打聽更多關於馮辰的資訊。他們知道,只有透過調查和詢問,他們才能找到馮辰的線索。
他們回到茶鋪,小二看到他們回來,不禁有些驚訝。
“三位,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小二問道。
“我們想再打聽一些事情。”時不言回答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
“好的,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小二笑著問道。
“請問這位陳探花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什麼時候成婚?”時不言問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小二笑了笑,回答道:“陳探花的名叫做陳述,字子昂,家住在城西的駙馬府。至於成婚的時間,聽說就在這幾日,具體的日期我就不太清楚了。”
“駙馬府?”東方月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小二解釋道:“駙馬府是專門為駙馬準備的新房,現在公主就住在那裡,等待與陳探花的婚禮。”
“那公主府在哪裡?”任牧周追問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好奇。
小二指向城西的方向,說道:“就在那邊,那裡是公主府,旁邊就是駙馬府。”
三人聽後,心中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