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葉淵冷酷無情,“這次我不會再心軟。”
十分鐘後,警察趕到現場,將杜文和幾個黑衣人一起帶走了。
回到廠裡,葉淵立即召集高層開會,通報了杜文再次盜竊公款的事情。
“一次不夠,兩次不夠,要到什麼時候才夠?”
葉淵聲音沉重,“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但他不知珍惜。今天我要嚴肅處理這個問題,絕不姑息!”
焦峰臉色慘白,因為他知道,一旦徹查下去,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會議結束後,杜思思衝進葉淵的辦公室,泣不成聲:“阿淵,你怎麼能這樣?說好的給機會呢?”
“我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
葉淵冷冷地說。
“那我們的婚事……”
“你覺得還能舉行嗎?”
葉淵反問。
杜思思噗通跪下:“求求你,再給我弟弟一次機會……我什麼都願意做……”
葉淵看著她卑微的樣子,想起前世自己為她付出的一切,心中更加冰冷。
“起來吧,跪著也沒用。”
葉淵轉身收拾檔案,“不過婚事可以繼續,反正你弟弟的事和你無關。”
杜思思驚喜地抬頭:“真的?”
“當然,”
葉淵微笑,“下週日,我會準時去接你。”
結婚當天,杜家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
雖然杜文被抓的事情讓家人蒙上了一層陰影,但杜思思即將嫁給總經理的訊息,還是讓他們興奮不已。
杜母在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往外張望:“怎麼還不來?都九點多了。”
“急什麼,新郎官總要準備好才能來啊。”
杜父笑呵呵地說,心裡卻在盤算著女婿有多大的本事,將來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
杜思思穿著紅色的嫁衣,坐在房間裡,心情忐忑。
這段時間葉淵對她的態度變化太大,讓她有些琢磨不透。
但不管怎樣,只要能嫁給他,一切都好說。
“思思,別緊張。”
杜母走進來拍拍她的肩膀,“等一下迎親的時候,記得多要點彩禮,趁機敲他一筆。”
杜思思點點頭,輕輕撫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街上,鑼鼓喧天,一隊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地向杜家走來。
遠遠望去,花轎鮮花裝飾,十分喜慶。
“來了來了!”
有人在院子裡喊道。
杜家人紛紛湧出大門,迎接新郎。
只見隊伍越來越近,走在最前面的果然是西裝革履的葉淵,但奇怪的是,他身後居然跟著幾個穿制服的人。
“那是……警察?”
有人疑惑地問。
隊伍在杜家門前停下,葉淵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身後的確是幾名警察。
“這是怎麼回事?”
杜父緊張地問,“怎麼帶著警察來?”
葉淵冷笑一聲:“杜先生,今天我不是來迎親的,而是來辦事的。”
“什麼事?”
葉淵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這是逮捕令,杜文涉嫌挪用公款,數額巨大,性質惡劣。經過進一步調查,發現還牽涉到其他人。”
杜家眾人臉色大變,周圍的賓客也開始竊竊私語。
杜思思急忙小跑出來:“阿淵,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來接我的嗎?”
葉淵看著她,眼神冰冷:“杜思思,你真以為我還會和你結婚?”
“可是……可是你說……”
杜思思聲音顫抖。
“我說的?我只是想看看你們一家人還能無恥到什麼程度。”
葉淵譏諷道,“你弟弟偷了廠裡的錢,這事你一定知情,對吧?”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杜思思急忙否認。
警察從後面走上前:“杜小姐,我們需要你協助調查。你弟弟已經供出,這些年來的挪用公款,你也參與其中。”
杜思思臉色煞白:“不可能!他胡說的!”
葉淵冷笑:“還在狡辯?那你解釋一下,你身上那些金銀首飾都是哪來的?手腕上那個金鐲子,價值幾千元,你一個月工資能買得起嗎?”
“阿淵,我們好好談談……”
杜思思試圖拉住葉淵的手。
葉淵甩開她:“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就在這時,焦峰匆匆趕來:“發生什麼事了?”他剛一到場,就被葉淵的目光鎖定。
“焦峰,你來得正好。”
葉淵冷笑,“省得我去找你。”
焦峰臉色一變:“葉總,有話好說……”
“不用說了。”
葉淵打斷他,“杜文已經全部交代了,這些年來的賬目虧空,你是主謀,對嗎?”
“胡說!”
焦峰急忙否認,“我什麼都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葉淵從公文包裡拿出一疊檔案,“這些檔案上都有你的簽字,每一筆款項的去向,我們都查清楚了。”
焦峰面如土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杜母見勢頭不對,急忙轉移話題:“阿淵啊,就算有什麼誤會,也不該在今天提啊。今天是你和思思的大喜日子,咱們有什麼事,日後再說,好不好?”
“大喜日子?”
葉淵冷笑,“我為什麼要娶一個肚子裡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
全場一片譁然!
“葉淵!你胡說什麼!”
杜思思尖叫起來,一臉驚恐。
葉淵從另一個口袋掏出兩張紙:“這是親子鑑定報告,證明杜思思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
杜思思一把搶過那兩張紙,驚慌失措:“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還有,”
葉淵繼續說道,“根據DNA比對,這個孩子的父親很可能是……”他故意停頓,目光投向焦峰。
現場一片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焦峰。
焦峰臉色煞白:“胡說八道!我和思思清清白白!”
杜思思卻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她捂著臉痛哭起來:“別說了,別說了……是的,這個孩子是焦峰的……我們……我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杜母一個耳光打斷:“賤人!你居然給我們杜家丟這麼大的臉!”
葉淵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中沒有絲毫波動。
他看著杜思思絕望的樣子,忽然笑了:“其實,我並沒有做親子鑑定。”
“什麼?”
杜思思驚愕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