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曉,是個懷揣音樂夢想、漂泊無依的流浪音樂人。一把破舊卻被我視作摯友的吉他,始終陪伴在我身旁,伴我走過城市的喧囂繁華,踏過鄉野的靜謐小道,只為在這茫茫天地間,捕捉那一閃即逝、宛如璀璨星辰般的創作靈感。
某一日,我如一片隨風飄零的孤葉,輾轉來到一個隱匿在深山之中、仿若與世隔絕的偏遠古鎮。古鎮的街巷瀰漫著歲月的煙火氣,在那擺滿稀奇古怪舊貨的攤前,一個精緻得仿若夢幻之物的八音盒,瞬間如磁石般緊緊吸引了我的目光。
這八音盒看上去承載了無數光陰的故事,木質外殼上雕刻著繁複精美、仿若天工巧奪的花紋,歲月的砂紙雖已將其打磨出些許斑駁痕跡,卻恰恰使其褪去浮華,更添幾分古樸深邃、引人探尋的神秘韻味。盒蓋上,一塊圓形的水晶宛如澄澈的眼眸,靜靜鑲嵌其中,似能洞悉世間永珍、映照百態人生。水晶之下,佇立著一位身著潔白芭蕾舞裙的少女人偶,人偶的雙眸竟是兩顆幽黑深邃、仿若藏著無盡秘密的寶石,顧盼間流光溢彩,栩栩如生至極,彷彿只需一絲微風輕拂,便能翩然起舞,踏入夢幻之境。
攤主是個滿臉溝壑縱橫、仿若被歲月鐫刻了無數故事的老頭,見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八音盒,眼中滿是痴迷,便微微壓低嗓音,帶著幾分神秘莫測又似有深意的口吻說道:“小夥子,這東西可不一般吶,你要是沒膽子,勸你別買。”我這人,生性灑脫不羈,向來不知畏懼為何物,只當他是想故弄玄虛、藉機抬高價格,當下也沒多想,毫不猶豫地掏錢將其買下,滿心以為自已邂逅了一件稀世珍寶,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難掩欣喜。
夜幕悄然降臨,我拖著疲憊卻又滿懷期待的身軀,落腳在古鎮一家破舊衰敗、仿若風燭殘年老人般搖搖欲墜的客棧。剛踏入房間,我便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迫不及待地開啟八音盒,仿若正在開啟一扇通往神秘仙境的大門。隨著那清脆悅耳、仿若山間潺潺清泉流淌的“叮叮咚咚”聲悠悠響起,人偶仿若瞬間被注入了靈動的生命力,緩緩旋轉起來,芭蕾舞裙隨風輕盈飄動,一時間,整個房間仿若被施了仙法,瀰漫起如夢如幻、令人沉醉的迷人氛圍。我沉浸其中,仿若與音樂融為一體,靈感仿若洶湧澎湃的潮水,源源不斷地奔湧而來。我順手拿起吉他,伴著那悠揚婉轉的音樂,肆意揮灑心中的激情,即興創作起來。不知不覺,睏意仿若輕柔的薄紗,悄然將我籠罩,我仿若墜入靜謐的夢鄉,沉沉睡去。
夜半時分,萬籟俱寂,我仿若被一道突如其來、仿若能穿透靈魂的寒電擊中,被一陣輕微卻異常詭異的“嘎吱嘎吱”聲猛然驚醒。我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卻仿若一盆刺骨的冷水,瞬間將我澆了個透心涼——八音盒竟然自行開啟,音樂聲若有若無,仿若從遙遠而縹緲的幽境傳來,人偶的旋轉速度也變得遲緩異常,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冰冷的手死死拖住。我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還心存一絲僥倖,單純地以為是自已睡前疏忽,沒蓋好八音盒,便起身準備將其合上。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我仿若親眼目睹了世間最驚悚、仿若來自地獄深淵的一幕:水晶下的人偶眼眸之中,竟緩緩流出暗紅色的液體,那色澤、那黏稠度,宛如鮮血般觸目驚心,一滴一滴,緩慢而沉重地落在盒蓋上,瞬間染紅了一小片,仿若血淚在無聲地泣訴著千年的哀愁。我嚇得渾身一顫,仿若被一條劇毒的蝮蛇狠狠咬中,下意識地伸手去觸碰人偶,滿心狐疑與驚恐,只想確認是不是顏料出了問題。可手指剛觸碰到人偶那冰冷的身軀,音樂聲便戛然而止,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瞬間捂住了嘴巴,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一片死寂,仿若世界末日驟然降臨,萬籟俱滅。
緊接著,窗外仿若傳來一陣悠揚空靈、仿若來自九幽地府的歌聲,像是一個女子在輕聲哼唱,曲調婉轉悽美,仿若夜鶯在深夜泣血啼鳴,卻透著一股深入骨髓、仿若能凍結靈魂的哀怨,仿若無盡的悲愁與怨念凝聚而成。我仿若被一股神秘的魔力蠱惑,仿若夢遊般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月光如水,輕柔地灑在古鎮的石板路上,卻空無一人,仿若一座被遺棄的空城,只有遠處的河流泛著微光,仿若一條沉睡的銀蛇,靜謐而詭異。歌聲越來越近,仿若那女子已悄然飄至耳邊,帶著千年的怨念。我驚恐地回頭,卻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八音盒上的人偶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了我的床頭,雙眸之中的鮮血還在汩汩湧出,仿若悲憤的洪流奔湧不息,臉上掛著詭異至極、仿若隱藏著不可告人陰謀的微笑,仿若在向我宣告著一場噩夢的開始,向我伸出雙手,嘴裡唸叨著:“陪我跳舞……”
我慌亂地往後退,腳跟不慎絆到椅子,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此時,房間裡的燈光仿若被惡靈操控,開始劇烈閃爍,每一次熄滅都伴隨著一陣尖銳刺耳、仿若能穿透銅牆鐵壁的笑聲,笑聲仿若惡魔在張狂咆哮,在整個客棧迴盪,仿若要將這寂靜的夜徹底撕碎,讓恐懼的陰霾籠罩每一個角落。我拼命掙扎著想站起身來,雙腿卻仿若被灌了鉛塊一般沉重無比,仿若深陷於無底的沼澤泥潭,無法自拔。
慌亂間,我仿若一道靈光閃過,瞥見牆上掛著的一張古鎮地圖,突然憶起客棧老闆白天閒聊時提及的一個傳說:幾十年前,古鎮上曾有一位年輕貌美的芭蕾舞女,她容顏傾城,技藝更是超凡脫俗,仿若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熠熠生輝。然而,命運的陰霾卻悄然籠罩,她被當地一個無惡不作、仿若惡魔化身的惡霸相中。那惡霸垂涎她的美色,妄圖強佔她為妾,她卻如傲雪寒梅,寧死不屈,在一個電閃雷鳴、大雨傾盆的雨夜,毅然決然地投河自盡,以死明志。臨死前,她仿若被滿腔的仇恨填滿,淒厲地詛咒這個古鎮,要讓所有人都銘記她的痛苦,讓這份怨念在歲月中流轉。而那個八音盒,據說就是惡霸為了討好她,特意耗費巨資定製的,本想以此博美人歡心,卻未料到釀成悲劇。後來,八音盒一直被放置在她的故居,仿若一件被塵封的遺物,承載著往昔的愛恨情仇,也不知怎地,竟悄然流落到了舊貨攤,仿若命運的齒輪在暗中悄然轉動,將我捲入這場驚悚的漩渦。
想到此處,我頭皮發麻,仿若鋼針齊刺,看向步步緊逼的人偶,鼓起勇氣,聲嘶力竭地大喊:“我不是惡霸,你別來找我!”人偶卻仿若未聞,依舊喃喃自語:“陪我跳舞……”我絕望地閉上雙眼,仿若等待死亡的宣判,靜靜等待著未知恐懼的降臨,仿若置身於無盡的黑暗深淵,萬念俱灰。
也不知過了多久,仿若一場噩夢被黎明的曙光驟然驅散,周圍突然安靜下來,沒有了笑聲,也沒有了歌聲,仿若世界重歸安寧與平靜。我顫抖著睜開雙眼,仿若從鬼門關倉皇逃回,發現一切竟都恢復了原樣,八音盒安靜地放置在桌上,人偶也回到了初始的位置,眼眸中的鮮血消失得無影無蹤,仿若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切只是一場荒誕離奇的幻覺。我驚魂未定,癱倒在地許久,才緩過神來,仿若剛從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中僥倖脫身。
天亮後,我仿若懷揣著某種神聖的使命,帶著八音盒來到河邊,對著悠悠流淌的河水,仿若在與冥冥中的冤魂真誠對話:“我知道你有冤屈,希望這能讓你安息。”言罷,我雙手輕輕一揚,將八音盒投入河中,仿若放下了一段沉重得仿若枷鎖的驚悚記憶。此後,我再也沒在古鎮聽到那詭異的歌聲,而我也收拾行囊,仿若逃離虎口,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這個給我留下噩夢記憶的地方,繼續踏上流浪之旅,仿若奔向充滿希望的新徵程,去追尋屬於我的音樂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