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小組第三組由成天奎搭配咱們電子證據方面的行家裡手陳偉。李支之所以如此安排,是著重考慮到此次行動的關鍵目標——“登峰”。這“登峰”在整個群裡堪稱技術靈魂人物,一般人根本摸不透他那些複雜的技術門道,所以要接觸他的人,自身必須精通技術,方能在交手時不落下風,成天奎和陳偉無疑是最佳人選。
江北省的江心市與大灣市地理位置上相隔不遠。成天奎和陳偉簡單收拾好裝備,便匆匆趕去高鐵站。高鐵站里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廣播聲、交談聲交織在一起。兩人步伐匆匆,眼神中透著堅定與專注,絲毫不受周圍嘈雜環境的影響。登上高鐵後,列車飛速行駛,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幾個小時的車程,兩人也沒閒著,一直在低聲交流著行動方案,反覆確認每一個細節,確保萬無一失。
到達江心市後,經過與當地警方一番詳細的情報對接,得知“登峰”竟然是江心市一所 211 高校大三的在讀學生鄭峰。資料顯示,鄭峰此前沒有任何前科,歷史可謂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如此一來,行動方式便有了方向。
在與江心市警方緊密協作下,他們決定透過學校這條線來接觸鄭峰。 成天奎和陳偉跟著當地警方來到學校,與鄭峰所在系的輔導員碰了面。輔導員是個戴著黑框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卻又透著一股嚴謹勁兒的中年男人。他聽完來意後,眉頭微微皺起,露出一絲擔憂:“鄭峰這孩子平時看著挺老實的,學習也不錯,真沒想到會牽扯到這種事裡。”
成天奎拍了拍輔導員的肩膀,安慰道:“您先彆著急。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也只是初步的,具體還得跟他本人瞭解清楚。咱們也是希望能在不影響學校正常秩序和其他學生的情況下,把事情弄明白。” 輔導員點了點頭,說道:“行,我配合你們。不過,在學校裡這樣的事還是得儘量低調處理,別給其他學生造成不好的影響。”
隨後,輔導員便透過電話聯絡上了鄭峰,讓他帶著他的電腦立刻到校內警務室來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他。沒過多久,鄭峰就出現在了警務室門口。只見他穿著一身休閒運動裝,揹著個書包,臉上帶著些許疑惑,完全一副學生模樣,讓人很難將他與群裡的技術靈魂“登峰”聯絡起來。
鄭峰一進門,看到屋裡這麼多面色嚴肅的人,不禁愣了一下,緊張地問道:“老師,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輔導員看了看成天奎,示意他來解釋。成天奎臉上掛著職業性的溫和笑容,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上前,聲音儘量放柔:“同學,我們是警察,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些事情想跟你瞭解一下。你別緊張,只要如實回答就好。” 成天奎這話說得雲裡霧裡,依舊是他那一如既往說不清楚重點的風格。
陳偉在一旁實在忍不住了,輕輕搖了搖頭,接過話茬,單刀直入:“我們想了解下你平時登入外網的相關情況。”
鄭峰聽到 “警察” 兩個字,本就慌亂的心猛地一緊,又聽到 “外網” 二字,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激動起來,忙不迭地說道:“大家都這樣登入啊,為什麼單獨叫我呢?” 那聲音帶著幾分委屈,又夾雜著一絲慌亂。
在警務室內,陳偉並沒有順著鄭峰的話立刻開始正式問話。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鄭峰一番,突然話鋒一轉:“同學,你現在大幾了呀?”陳偉明顯是明知故問。
鄭峰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搞得有些懵,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大三。”
陳偉接著又問:“那你目前成績怎麼樣,有沒有可能保送研究生呢?”
鄭峰眼中閃過一絲自豪,語氣不自覺地帶上幾分自信:“成績還不錯,保送有很大的機率。”
陳偉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裡彷彿藏著洞悉一切的智慧,又帶著幾分對眼前學生的惋惜。他雙手抱胸,開始不緊不慢地宣講政策,那語氣就像是一位耐心的老師在教導犯錯的學生:“同學啊,你看你現在還是學生,朝氣蓬勃,未來一片光明。我們呢,也沒打算一開始就對你採取強制措施,畢竟我們也希望能給你一個機會。”
說著,他微微停頓,目光緊緊鎖住鄭峰,加重了語氣,“但是你得明白,這次涉及的案件較為複雜,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要是不如實交代清楚,以後很可能要背上一個刑事處罰。到時候,能不能繼續上學可就兩說了。你想想,從小學到大學,辛辛苦苦唸了這麼多年書,要是因為這麼點事兒,把大好前程給毀了,多不值當啊。這就好比你好不容易搭建起一座通往成功的橋樑,卻因為一時的疏忽,親手把它給拆了,你說可惜不可惜?”
一旁的輔導員也馬上附和,臉上滿是關切與焦急:“鄭峰啊,你就好好配合警察同志。只要不涉及底線問題,學校一定想辦法讓你繼續讀書。咱們學校一直都很重視學生的教育和成長,你可別犯糊塗啊。”
成天奎也在一旁適時補充道:“是啊,對於一個學生來說,學習就是主責主業,因為個什麼事情被學校開除了,等於自斷臂膀了。你這麼聰明,應該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鄭峰聽著眾人的話,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湧上心頭。他咬著嘴唇,眉頭緊鎖,內心天人交戰。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地點點頭,低聲說道:“好的,我不會辜負輔導員的期望。”
接下來便是老一套的核實身份流程,成天奎負責記錄,陳偉則繼續主導詢問。陳偉看著鄭峰,神情嚴肅又帶著幾分審視,問道:“鄭峰,你平時是怎樣登入外網的?為什麼登入?都做些什麼?”
鄭峰愣了一下,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我就按照網上的教程翻牆的,你不信,到網上一搜一大把這種教程。我就是到外網上瀏覽瀏覽各種新聞,純粹是因為好奇,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都在發生什麼。”
陳偉也不繞彎子,直直地盯著鄭峰,直接說:“你是否可以將你的手機微信出示給我們看看,還有手提電腦也需要。我們需要進一步核實一些情況。”
鄭峰一聽要看手機,馬上高度緊張起來。他的眼神開始躲閃,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支支吾吾地問:“檢查手機是必須的嗎?這樣…… 這樣不屬於侵犯隱私嗎?” 那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透露出他內心的極度不安。
陳偉看著鄭峰這副緊張的模樣,表情依舊嚴肅,但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鄭峰,我們的行動都是依法依規進行的。現在案件調查需要這些資訊,這是為了還原事實真相。你的配合,不僅是對法律的尊重,也是為你自已負責。你想想,如果因為一些不必要的隱瞞,導致事情變得更復雜,對你可沒有好處。”
鄭峰低著頭,沉默不語,內心正在做著艱難的抉擇。他的手指在膝蓋上不停敲擊,顯示出他內心的糾結。過了許久,他緩緩抬起頭,眼中滿是無奈:“那…… 那好吧。”將手機遞給了成天奎,成天奎便開工了。
而陳偉則繼續緊緊盯著鄭峰,冷不丁地發問:“鄭峰,你這解釋下‘在霧中’這個微信群。”
鄭峰原本還在心裡暗自琢磨著應對之策,沒料到陳偉上來就直戳關鍵,問起關於群聊的事情。不過,他表面上依舊鎮定自若,臉上甚至還擠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就是個普通的群聊,大家會在群裡分享一些電影,沒什麼其他的事情。” 那語氣,彷彿真的只是在談論一個再平常不過的聊天群。
陳偉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回答道:“哦,是嗎,是普通的群嗎?沒什麼異常對嗎?” 他拖長了語調,每個字都像是在鄭峰的心上敲打。緊接著,陳偉話鋒一轉:“鄭峰,你家庭情況怎麼樣。”
鄭峰一聽,心裡頓時犯起了嘀咕,怎麼又轉換話題了,這陳偉葫蘆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答道:“我家庭很普通,媽媽全職家庭主婦,爸爸在一個小公司上班。”
陳偉像是不經意間,又問:“你家裡給你多少錢一個月生活費?”
鄭峰有些不耐煩了,沒好氣地答道:“一個月 1500 塊,怎麼了,這也犯法嗎?” 言語間帶著一絲不滿和疑惑。
陳偉卻不緊不慢,又畫風一轉,輕描淡寫地說道:“哦,沒事,就是問問。”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刻意營造出一種緊張的氛圍。就在鄭峰以為話題就此打住的時候,陳偉又接著問:“你膝上型電腦是自已買的還是家裡給你買的?”
鄭峰這下更加摸不到頭腦了,心裡一陣慌亂,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回答:“是我自已勤工儉學買的。”
陳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說道:“哦,外星人 X17 R2,勤工儉學買的,什麼樣的工作能買得起 16G 獨顯、 360Hz 顯示屏的外星人 X17?”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質疑,彷彿在告訴鄭峰,別再試圖隱瞞什麼。
聽到陳偉說到膝上型電腦,成天奎也趕緊把視線轉向電腦,就看到電腦上有個相似外星人的標記,頓時感嘆,果然人不可貌相,陳偉就看了幾下,就能知道這電腦的型號和配置,等案子結束了必須好好探討學習一下。
成天奎不知道的是,陳偉是真正電子產品發燒友,這款外星人X17 R2裸機最低配都要 18199 元,選配之後,價格更是高達55999。它配備的第 12 代英特爾酷睿 i7 處理器, 16G 獨顯以及 360Hz 顯示屏,玩那些個《CS2》《絕地潛兵 2》《命運 2》《艾爾登法環》等大型遊戲來,那流暢度和感受根本不是其他電腦能夠比擬的,這款電腦,他已經垂涎很久 ,卻一直沒有下手的勇氣,因此一看到就認出了。
沉默了片刻,鄭峰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試圖狡辯道:“我…… 我做了好幾份兼職,攢了好久才買的。” 那聲音微弱得如同蚊子叫,明顯底氣不足,眼神也開始飄忽不定,一會兒看向天花板,一會兒又偷偷瞟向陳偉,不敢與他對視。
陳偉冷哼一聲,那聲音猶如一把利刃,劃破了這緊張的氣氛,說道:“鄭峰,既然你說做了好幾份兼職,那你說說看你做了些什麼兼職?還有,‘在霧中’這個群是你的兼職群嗎?” 陳偉的目光緊緊鎖住鄭峰,那眼神彷彿能看穿他內心的每一絲想法。
鄭峰被陳偉這凌厲的目光盯得心裡直發毛,猶豫了一下,囁嚅著說道:“群裡的人我都不認識,我真的只是拿錢幹活。我就按照群裡的指示把那些 cosplay 的照片搬來搬去,這也不犯法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陳偉的表情,試圖從對方的反應中找到一絲希望。
陳偉嚴肅地說道:“我現在明確告訴你,翻牆就是違法的。根據相關規定,計算機資訊網路直接進行國際聯網,必須使用郵電部國家公用電信網提供的國際出入口通道。任何單位和個人不得自行建立或者使用其他通道進行國際聯網。你透過這種違法方式搬來搬去獲得的違法所得也是要沒收的。我們現在還沒開始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你先配合我們講清楚,我們會根據你的配合程度酌情處理。” 陳偉的語氣不容置疑,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在鄭峰的心上。
鄭峰聽了,臉上露出一絲驚慌,他咬了咬嘴唇,說道:“我之前在一個兼職貼吧上看到一個帖子,要求會上外網,按照要求搬運圖片,還得熟練使用境外軟體,計次收費。我當時就想試試,反正是計次的,感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我就透過電話聯絡了那個釋出帖子的人。”
陳偉追問道:“然後呢?”
鄭峰接著說:“然後那人第一個要求是要找一個像紙飛機一樣,但是不常用的軟體。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是什麼,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符合要求的軟體,這個軟體叫 kaboom。”
陳偉繼續追問,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覺:“詳細說下 kaboom。”
鄭峰無奈地嘆了口氣,回答道:“這個我下載之後,就能建立 kaboom 資訊,這時候就會生成一個受 HTTPS 保護的網址。我按照他的要求做好了測試介面,定時 1 天,我再透過簡訊發給他。他看了之後確認可以用之後,就真的給了我 300 塊錢。從那之後,我們就建立了可靠的供需關係,他每次讓我做什麼,我就照做,他也會按時給我錢。” 鄭峰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試圖讓陳偉能更清楚地瞭解整個過程。
陳偉專注地聽著鄭峰的講述,眉頭微微皺起,猶如兩座小山丘。
“那之後呢,除了搬運 cosplay 照片,還讓你做過什麼?” 陳偉繼續追問道,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尖銳的手術刀,緊緊盯著鄭峰,彷彿要將他內心的每一絲隱秘都剖析出來,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的細微變化。
鄭峰明顯猶豫了一下,像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他的額頭瞬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如同清晨荷葉上滾動的露珠,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他緩緩抬起手,用衣袖慌亂地擦了擦汗,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後來…… 後來還讓我發一些其他的圖片,有些圖片我也覺得有點奇怪,感覺和之前 cosplay 的不太一樣,但想著反正給錢,我就沒多問…… 後面有一次又跟我說這個 kaboom 太麻煩了,做不到點對點的傳送,讓我再找一個軟體,我就又找了一個新的。” 鄭峰說話時,眼神遊離,不敢直視陳偉的眼睛,彷彿在刻意迴避著什麼。
陳偉立刻繼續追問道:“新的是什麼?”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鄭峰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按照他的要求,又私密,又要能點對點傳送,還不能適用範圍很大,找了好久,我就只找到了 Signal。這個軟體採用的是端到端的加密技術,安全性很高,因此很符合他提的要求,之後他們就開始使用這個了。” 鄭峰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著陳偉的反應,似乎在試探自已的交代是否能讓對方滿意。
陳偉微微點頭,緊接著又問:“你沒有參與他們的聊天嗎?”
鄭峰連忙搖頭,回答說:“沒有。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啊,我就是個學生,平時學業也挺忙的,我只想賺點錢補貼生活費,哪有心思管他們聊什麼。” 鄭峰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辯解。
陳偉緊接著又丟擲一個問題:“之後這個人有沒有再聯絡你?”
鄭峰愣了一下,猶豫了片刻,還是如實回答:“有,讓我繼續給他找軟體,這次開的價格比較高,我有點心動,就答應了。”
陳偉追問道:“具體是做什麼的?”
陳偉追問道:“具體是做什麼的?”
鄭峰神色緊張,喉結上下滾動,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是做一個影片分享平臺,但是不是那種面向大眾、對外公開的。這個平臺只能讓他們幾個人看,就像一個私密的小圈子。當時我剛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心裡確實覺得挺奇怪的,正常的影片分享平臺不都是希望更多人能看到嗎?為什麼要做一個這麼私密的影片分享平臺呢?可一想到他們給的錢不少,我這腦子一熱,就沒再多問,咬咬牙照做了。”
“具體是做什麼平臺,你怎麼做的,平臺交付使用了嗎?”成天奎一臉嚴肅地接下了話茬。
鄭峰猶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做了個NodeTube,這個平臺功能還挺多的,又能直播,而且還支援音訊和圖片上傳。我費了好大勁做好了之後,拿給他們看,他特別滿意,直誇我做得好,說完全符合他們的要求。”
“那你是怎麼建立的這個平臺?”成天奎追問道,他微微前傾身體,對這個技術搭建過程充滿了警惕與好奇。
鄭峰低下頭,聲音更小了,像是在嘟囔一般:“我先是翻了牆,這才能夠訪問一些國外的網站。然後我安裝了Node.js、MongoDB和Redis,在官方網站上,根據我電腦的作業系統下載安裝了對應的版本。弄好這些後,我再從NodeTube的GitHub上克隆專案程式碼到本地伺服器目錄……”鄭峰絮絮叨叨地講著這一大段複雜的技術流程,每說一句,都偷偷抬眼觀察成天奎的反應。
成天奎聽鄭峰講完這一大段,忍不住皺起眉頭,用極小的聲音吐槽了一句:“江心市的網警這是不幹活的嘛,這麼大的事兒,這都沒發現。”他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對當地網警工作的質疑與不滿。 陳偉在一旁聽著,也微微皺眉,說道:“先別管這個了,鄭峰,你接著說,這個平臺交付之後,他們有沒有再讓你做什麼?還有,你跟他們聯絡的那個人,你知道他更多的資訊嗎?”
鄭峰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惶恐,不假思索地立即回答道:“我有他的電話,還有交易流水!真的,警察叔叔,我真的除了做技術維護,其他什麼都不知道啊。就像那個群聊‘在霧裡’,我在裡面從來都不說話,他們在群裡讓我幹啥我就幹啥,我真沒別的心思,就只是想賺點錢補貼生活。我現在知道我翻牆這種行為不對,我錯了,警察叔叔,我以後再也不做了,你們就放過我這一次吧。”他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合十,不停地對著成天奎和陳偉作揖,臉上滿是懊悔之色。
鄭峰提供的這些資訊,對於柳君羨他們接下來的審訊工作而言,無疑是極為關鍵的突破口。成天奎和陳偉迅速行動起來,在第一時間調取了鄭峰所提供的電話記錄以及交易流水等相關資料。兩人仔細地研究著這些資料,眼睛緊緊盯著每一個細節,彷彿要從這些枯燥的資料和記錄中,拼湊出整個犯罪鏈條的全貌。
與此同時,他們還結合鄭峰日常的生活軌跡和行為習慣,進行了深入的分析。成天奎眉頭緊鎖,手指在資料上輕輕點著,說道:“你看,從這些資料和他平時的生活來看,鄭峰或許早就知道‘在霧裡’這個群裡的人行為不正常,像那些特殊軟體以及他搭建的私密平臺,用途肯定都十分可疑。”
陳偉贊同地點點頭,補充道:“沒錯,他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但他卻選擇了視而不見,就像在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只想著賺那點錢,完全忽視了其中的法律風險。”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思考著應對之策。
片刻後,雙方交換了一下眼神,在諮詢過法制後,考慮鄭峰是在校學生,暫不採取強制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