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說道:“既然你們想幫忙,那麼今晚再來吧。”
楊飛雲有些驚訝,他還以為張晟會遮遮掩掩,沒想到這麼快就答應了。
既然張晟已經答應了,那他倒要看看,這裡是不是鬼門關的入口。
晚上,毛小方等三人跟著張晟在山上等著,很快他們就看到了一座鬼門關的虛影出現。
毛小方驚訝道:“張真人,為什麼鬼門關會出現在這裡?”
張晟解釋道:“既然你們那我就直說好了。”
“再過幾年,天地隔絕,這個世界會進入末法時代,以後的炁會越來越少,甚至是完全消失。”
毛小方緊皺眉頭,臉色難看道:“那以後我等修道人士”
張晟點頭道:“不錯,日後修道更加艱難,或許真的真的要淪為騙人的把戲了。”
楊飛雲心中也很震撼,但是他立馬問道:“張真人,您還沒有解釋,鬼門關的事情呢。”
張晟回道:“鬼門關被遷移到了這裡,這地府內日後只會保留鬼門關,奈何橋,六道輪迴,其餘的都將離去。”
“有一位城隍會管理這裡的一切,而我只在陽間看好這個鬼門關入口。”
毛小方恍然大悟道:“那餘大海就不是遊魂,而是被陰差帶到了地府?”
張晟微微點頭道:“肯定是有人伸冤,所以陰差帶他下地府詢問些問題。”
毛小方有些擔憂道:“張真人,飛雲大概就是被陰差打傷了,他們還會找飛雲的麻煩嗎?”
張晟搖頭笑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你這位朋友在他們面前不過螻蟻而已。
人不會因為螻蟻的挑釁而生氣,陰差們不會在意這等事情的。”
這話說的楊飛雲火氣上頭,他自認不凡,最不想的就是別人當他是無足輕重的人。
楊飛雲十分不滿道:“張真人,難道他們這些陰差也像神明一樣高傲嗎?”
張晟微微一笑,說道:“他們的壽元無窮無盡,而人的一聲不過百載。
你的壽命在他的時間裡不過是白駒過隙一般,這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你等窮極一生,修道幾十載,在陰差面前,也不過是凡人一個。”
楊飛雲心有不甘道:“張真人也該小心,浮游亦可撼樹。”
張晟呵呵一笑,說道:“勇氣可嘉。”
“好了,事情你們已經瞭解了,這裡的事情,你們就不必擔心了,趕緊回去吧。”
毛小方連忙行禮道:“麻煩張真人了。”
等毛小方和楊飛雲他們離去,彌太郎就出現在張晟身邊。
彌太郎有些不解道:“大人,楊飛雲這樣的惡人還留著做什麼,直接殺了他好了。”
張晟搖頭道:“生死簿上已經寫好了他的結局,我怎能擅自改動。”
“彌太郎,你要明白,以後我便是這世間唯一的神,近乎天道。”
“如果我做事情,隨心所欲,屆時,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就是災難。”
“所以我必須要嚴格的按照規矩辦事,以免我迷失本心。”
彌太郎行禮道;“大人仁慈、”
張晟點頭道:“等阿江的歷練結束了,你就兵解,擔任武判官。”
彌太郎欣喜道:“多謝大人。”
回去的路上,陳江有些失落道:“以後沒法修行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幹些什麼。”
毛小方微笑道:“也不是不能修行,只是更加艱難一些。”
“我倒是想著找個村子住下,幫人看看風水也可以過活。”
楊飛雲稱讚道:“還是毛師傅看得開。只是我覺得一身本領就這麼浪費了,是在可惜。”
陳江點頭道:“不錯,太可惜了。”
楊飛雲笑道;“這世間像餘大海,李四維這樣的人可以肆意妄為,而像我們這樣正直的人卻只能這般活著,想來還是有些可惜。”
陳江立馬說道;“那我得多賺點錢了,這樣以後的日子也好過些。”
毛小方搖頭道:“若是炁幾近於無,想來世間的鬼怪也會減少,大家都會過上太平的日子,我覺得還不錯。”
陳江笑道;“哈哈哈,我可做不到毛師傅你這樣。”
幾人寒暄了幾句,很快就回到了道館,然後各自散去。
楊飛雲回自己家裡,看著有些凌亂的房屋,他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無能狂怒。
之前他因為天壽緣珠,謊稱任婉貞紅杏出牆,自覺羞愧已經自殺,實際上是被他殺了取了心臟。
他用飛龍七星陣扭轉命格,結果因為毛小方的生辰與他的生辰相剋,導致扭轉命格失敗。
而符合飛龍七星陣扭轉命格的天象是六十年一輪迴,錯過了就要再等六十年。
他現在已經等不起了。
楊飛雲上前拿起寫著毛小方生辰的草人,眼中殺意冒出。
他心中想著如何才能殺死毛小方。
“既然我自己不能動手,那我就借刀殺人。玄魁!”
翌日一早,有人在河裡發現了陳桂香的屍體。
鍾邦得知訊息,立馬帶著方圖來看陳桂香的屍體。
他看到屍體,惱怒道:“肯定是餘大海派人乾的!”
方圖愁眉苦臉道:“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啊,再說了,柯探長和餘大海的關係還不錯呢。”
鍾邦握緊拳頭道;“哼,我才不怕,我一定要給陳桂香一個公道!”
說罷,鍾邦就叫上幾個夥計趕到餘大海的別墅,想要進屋搜查。
餘大海有恃無恐道:“你幹什麼,強闖民宅啊。”
鍾邦憤怒的說道:“餘大海,我現在懷疑你和一件兇殺案有關,快讓開。”
餘大海一臉無賴道:“你可別冤枉我啊,你拿出證據來啊,再說了,想要搜查,你得有搜查令啊。”
鍾邦看到餘大海無所謂的態度,更加生氣了,他直接上手推開餘大海,揮手道:“進去搜!”
“鍾邦,你搞什麼!”
柯探長即使出現,立刻讓所有的警探離去。
他斥責鍾邦道:“你作為警探怎麼可以濫用職權,你把配槍和證件上交,回家反省去。”
鍾邦怒視柯探長,喝道:“你老是為了這些有錢人說話,這警探,我還不幹了!”說罷,鍾邦就辭職離去。
毛小方得知鍾邦不做警探了,他立馬找到鍾邦說道:“阿邦,不如你跟著我學習道術,一樣可以主持公道。”
鍾邦沒有理睬毛小方,而一旁的鐘君立馬說道:“毛小方,阿邦是我弟弟,他要學也是跟我學,你別打歪主意了。”
毛小方沒有理睬鍾君,他繼續勸說鍾邦道:“你是不是想幫陳桂香?”
鍾邦看向毛小方問道:“毛師傅,你有辦法?”
毛小方笑道:“這還不容易?只要你跟我學習道法,就可以上通天道,下連九幽。
到時候,你就透過問橋,將陳桂香的陰靈找來詢問一下,不就好了嗎?”
鍾邦已經相信這世上有阿飄和道法,他一聽毛小方的注意,立馬說道;“毛師傅,你說的對,我需要學這個。”
毛小方故意端起態度道:“法不可輕傳啊,除非你是我的弟子,我才能教給你。”
鍾君連忙組織道:“哈,毛小方,你忽悠我弟弟呢,阿邦,你跟我學就行。”
鍾邦一直覺得姐姐鍾君就是騙錢的,所以他沒有接鍾君的話。
他看向毛小方,說道:“毛師傅,我願意拜你為師。”
毛小方心中樂開了花,他連忙說道:“明日,你就拜我為師。”
鍾君氣的跳腳,可是鍾邦根本不理他。
第二天,鍾邦就拜毛小方為師父,跟著毛小方學習法術。
這幾日,楊飛雲都在尋找玄魁的蹤跡,可都一無所獲。
所以他就找到了毛小方,結果看到毛小方正在教鍾邦法術,鍾邦作為五世奇人,學習法術的進度比楊飛雲還快。
心情很高興的毛小方立刻對楊飛雲說道;“飛雲,你來了,這是我的新徒弟,鍾邦,你認識的。”
楊飛雲微笑道;“我認識,只不過,鍾警探怎麼開始學習道法了?”
鍾邦解釋道:“我已經不是什麼警探了,現在跟著師父學習法術。”
“不過我一定會找到餘大海殺死陳桂香的線索。”
楊飛雲一聽這話,心中一緊,還好他來了這裡,不然他還不知道這件事。
一旁的毛小方問道:“飛雲,這幾日怎麼沒有見到你?”
楊飛雲立馬解釋道:“這不是上次看見了殭屍王玄魁嗎?我總覺得他很危險,所以想尋找他的蹤跡,將他消滅。”
毛小方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玄魁十分厲害,飛雲你一定要小心。”
鍾邦接話道:“毛師傅,我看玄魁也沒造成什麼殺孽,而且還救了小尊,我看”
楊飛雲立馬說道;“阿邦,你有所不知,玄魁或許沒在香島做惡事,可他是從北方來的,毛師傅追了他這麼久,肯定知道玄魁的兇殘。”
毛小方點頭道:“不錯,玄魁造成的罪孽數不勝數。”
鍾邦有些為難道:“那小尊那邊?”
毛小方臉色有些難看道:“若是不能去除屍毒,我們得早做準備。”
鍾邦有些生氣道:“那師父你也救不了小尊?”
毛小方微微點頭道:“我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你可以的,你學習法術的速度很快,想必等你修煉得道應該可以制住小尊。”
楊飛雲立馬說道:“其實,那位張真人出手的話,應該可以救治小尊。”
鍾邦立馬看向楊飛雲問道:“張真人是誰?”
毛小方解釋道:“他是陳師傅的師叔,是一位茅山高人。”
楊飛雲跟著說道:“聽陳師傅說,張真人可以御劍飛行,呼風喚雨,與神仙差不多了。”
鍾邦驚訝道;“他居然這麼厲害?師父,我們去找他吧。”
毛小方有些為難道:“我就怕張真人不會出手。”
鍾邦急道:“這是為什麼,他不是玄門正宗嗎?”
毛小方猶豫了一下,說道:“正因為張真人是玄門正道,而且他最近.怎麼說呢,或許這就是小尊的命。”
鍾邦有些無語了,他說道:“什麼命不命的,我才不信。”
楊飛雲跟著說道:“鍾邦,像張真人這樣的得道高人,一般上都會順應天道。”
鍾邦當即說道:“我去找他問問看,師父,這位張真人在哪?”
毛小方看著鍾邦,只好說道:“張真人現在在南丫島的菱角山。”
鍾邦當即放下神符,收拾了一下,然後就帶著小尊前往南丫島。
毛小方不放心,也連忙跟了上去。
楊飛雲只好離開香島道館。雖然他沒有問道玄魁的蹤跡,但是知道了鍾邦會去找陳桂香的事情。
“決不能讓鍾邦知道陳桂香是怎麼死的。”
楊飛雲想趁著這個機會把鍾邦殺了。
他其實很喜歡餘碧心,而餘碧心又很喜歡鐘邦,這次正好是個機會。
而鍾邦則是帶著小尊來到了稜角山,見到了張晟。
毛小方連忙上前,帶有歉意道;“張真人,小徒魯莽,還請見諒。”
張晟隨意道:“無妨,救人心切嘛,我很理解。但這件事情,我不能出手。”
鍾邦不敢置信,他連忙說道:“為什麼?這可是一條人命!”
張晟淡然道:“按道理,他已經死了,只是玄魁將其救活,但是此子已經不再是人。
他已經不在三界之內,五行之中,可以說,他的命數已經結束了,連輪迴都沒有了。”
鍾邦生氣道:“我不信,小尊明明還活著!”
張晟揮了一下手中的拂塵,說道:“年輕人,生離死別,人生必經之事,何苦執著?”
鍾邦大聲道:“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
張晟回道:“你沒法接受,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若是有能耐,可以自己救活他。”
鍾邦冷笑道:“那你呢,修道修的如此無情無義?”
毛小方大驚失色,連忙道歉。
張晟卻是說道:“我的師父,師兄們在之前的大戰裡戰死了,我現在可以去地府將他們的魂魄帶出來,讓他們復活,可那又怎樣呢?”
“你之前可是一個警探,知道法規。那就該知道天規,我想問問你,你做警探的時候沒有違反法律,現在又為何違反天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