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珩被裴翊這如同詐屍的動作嚇了一跳,轉頭瞪了他一眼。
“你他媽能不能別這麼一驚一乍的,難道是小黃給你表白了?”
“滾,別說這嚇人的話。”
裴翊說完嘆了口氣,“不過估計也差不多了。”
他想著挽回一下,趕緊拿出手機給自己母親大人發了個訊息。
【那個,柚子沒懷,你別亂說啊,讓他們聽到不好。】
林予珩偏頭看了一下他的聊天記錄,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你跟你媽說了?”
裴翊滿臉菜色的點了點頭,“嗯,當時小黃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在老宅,我媽就坐我旁邊。”
“節哀吧,柚子估計會選擇跟你同歸於盡,不,老季會讓你孤單的踏上黃泉路,你儘早交代一下後事吧。”
“滾,我一定拉上你,殉情!”
林予珩輕輕拍了一下被他碰到的地方,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別搞這噁心吧啦的,老子性別男,愛好女。”
裴翊嘆了口氣,小聲開口,像是在向林予珩尋求安慰。
“不會吧,我媽也不一定會跟蘇阿姨說。”
林予珩沒看他,一針見血的開口。
“這話你自己信嗎?”
裴翊萬念俱灰,“我說我信你相信嗎?”
“你擱這練繞口令呢?我信不信重要嗎?”
——
姜萊走後,阮柚精疲力盡的靠在沙發上,不願再愛。
看著姜萊帶過來的那一堆嬰兒用品,她只覺得一陣頭疼,思考著要拿去哪裡。
林媽剛走進來就看到阮柚拎著一大袋東西。
哎,柚柚,這是你買的嗎?”
林媽走上前看了一眼她袋子裡的東西,瞬間喜笑顏開。
“莫不是你和硯辭……,哎呀,這東西放著就好,怎麼能讓你來拎,讓硯辭來就好。”
說曹操,曹操到。
林媽才剛說完,季硯辭就接過了她手裡的東西。
“放去一樓的房間可以嗎?”
阮柚點了點頭,放去哪裡無所謂,她就是單純的不想再看到這堆東西。
“哎呀,怎麼能放去一樓,我來放吧,不然落灰了。”
阮柚壓住了林媽蠢蠢欲動的手,“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沒懷,這是姜萊帶過來的。”
林媽聽完動作頓了一下。
“啊?萊萊買的?她那個?她爸媽知道嗎?”
阮柚感覺自己這話越描越黑,怎麼還把姜萊給帶到坑裡了。
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轉頭看了季硯辭一眼。
季硯辭看著她笑了一下,轉頭看向林媽。
“不是你想的那樣,裴翊公司最近有需要小孩兒的戲,他提前買了備著,隨便放著就行,他過幾天就來拿走了。”
“這樣啊?”
季硯辭的話還是很有可信度的,聽他這麼一說,林媽也沒再說什麼。
“放我旁邊那個房間吧,不然落灰了也不好。”
“哎,好。”
阮柚像是怕林媽看出什麼不對,趕緊回答,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趕緊推著季硯辭往房間裡走。
兩人剛進房間,阮柚就把房門關了起來。
“我去,這也太恐怖了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不行,我以後再也不能亂說話,必須引以為戒。”
聽著阮柚自己喋喋不休說了半天,季硯辭隨手把那些東西放在地上,上前一步站阮柚面前。
他低下頭看著阮柚,“軟軟,下次還敢不敢亂說話。”
阮柚頭搖的像撥浪鼓,“不了不了,下次一定三思而後行,幸好姜萊沒跟別人說。”
阮柚才剛說完,季硯辭就勾了一下嘴角,玩味的把她的頭髮勾在手指上。
“哦?是嗎?”
“嗯,她跟我說除了我們仨,沒有其他人知道。”
“可是……”
季硯辭話說到一半,就被手機鈴聲打斷。
她剛接起來就聽到蘇秋冷冷的來了一句。
“開門。”
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阮柚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是吃炸藥了?”
季硯辭挑了一下眉,“可能吧。”
他說完,推開門,跟在阮柚身後走了出去。
阮柚才剛開啟門就看到蘇秋和唐蕊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
蘇秋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阮柚,你翅膀硬了是吧?”
“啊?”
蘇秋也沒管她懵逼的表情,徑直走了進去,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
唐蕊走到季硯辭身邊,小聲說了一句。
“你給我過來!”
阮柚和季硯辭剛走進客廳就看到兩位女士,哦,不,兩尊大佛,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
此情此景,她突然有了一種宮鬥劇裡即將被皇后賜一丈紅的場景。
不,是太后。
季硯辭雖然不算了解,但還算知道一點點他們可能是因為什麼而來。
阮柚則是一臉懵的站在那裡,也不敢亂動,像一個犯錯的孩子。
畢竟蘇女士生氣起來可是非常恐怖的,蘇女士的原則就是能動手絕不跟你多說一句廢話。
還是唐蕊出聲打斷了這尷尬的局面。
“行了,柚柚先坐下來吧,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適合一直站著。”
聽到這句話,阮柚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果然,姜萊的話也不能相信。
“不了,我還是站著吧。”
蘇秋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讓你坐就坐著!”
阮柚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旁邊,第一次覺得家裡的沙發有點硬,坐著很不舒服。
阮柚轉頭看了唐蕊一眼,“讓硯辭哥哥也坐下吧,有什麼事兒我們坐下聊。”
“他站著。”
這次是唐蕊先開口,不得不說這兩位平時看起來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但生起氣來也是很恐怖的。
她嘆了口氣,也不敢再說什麼,畢竟她現在連自己的罪狀都不太清楚,只能抬頭一臉擔憂的看向季硯辭。
她有點疑惑這兩位的反應,就算知道她懷孕也不能是這種反應吧。
難道他們其實一點都不希望她和季硯辭有孩子?
難道平時的和氣都是裝出來的?其實背地裡一點都不看好他們倆?
她越想越離譜,都想到他們倆都是礙於面子才不得不讓她和季硯辭結婚,都是為了膈應對方。
其實他們這麼多年早就看不慣彼此了,玩的都是心理戰?
想到這裡,阮柚嘆了口氣,這是遇到了友誼危機啊。
唐蕊察覺到阮柚嘆氣之後,轉頭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柚柚,沒事兒吧?是哪裡不舒服嗎?”
阮柚一聽這話趕緊坐直了身子,“沒事兒,現在出去跑個馬拉松都不成問題。”
唐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頭,一臉心疼的看著她,“委屈你了。”
“嗯?”
阮柚這話聽的雲裡霧裡的,就算是懷孕,也頂多是辛苦,哪裡來的委屈,難道還有什麼別的隱情?
她還沒想通是怎麼一回事兒,就聽到蘇秋嚴肅的開口。
“你們倆誰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