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柚剛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重重的嘆息聲。
她聽到一陣被子摩擦的窸窣聲,而後就感覺眼前一黑。
季硯辭把手放在她眼睛上,強制她閉眼。
“睡覺!”
阮柚癟了癟嘴,敢怒不敢言,一雙桃花眼在黑暗中眨了一下。
她的睫毛輕輕拂過季硯辭的掌心,弄的他全身一酥。
季硯辭咬了咬牙,嗓音低沉而沙啞的開口。
“閉眼!”
阮柚感覺自己要是再作死下去,估計會出事兒。
她趕緊老老實實的閉上眼,腦海中都是季硯辭今天晚上的話。
這以前也沒看出來,季硯辭怎麼這麼能說會道。
她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很快就有點迷糊。
一直到懷裡的呼吸聲逐漸均勻,季硯辭才放開了遮在她眼睛上的手。
他輕輕點了一下阮柚的鼻子,嗓音沙啞。
“小壞蛋,你就是看我拿你沒辦法,才這麼無法無天隨意撩撥一個男人。”
他嘆了口氣,起身往浴室走去。
季硯辭第二天下班很早,阮柚正在花園裡澆花,就聽到林媽出聲叫了她一句。
“柚柚,硯辭回來了,你快去換衣服。”
阮柚看了一眼時間,有點詫異他怎麼回來這麼早。
不過她還是把噴壺放在一邊,擦了一下手上的水,老老實實的往客廳走。
她剛走進去就跟坐在沙發上的季硯辭來了個四目相對。
季硯辭坐在沙發上,兩條長腿交疊,還是和往常一樣,穿著一身妥帖的西服,釦子規規整整的扣到了最後一顆。
估計是最近頻繁想到那個午夜場影片,阮柚竟然從他身上看出了一絲禁慾。
竟然覺得他這樣子莫名的性感。
果然,人太閒就是容易出事兒,比如胡思亂想。
她走到季硯辭面前站定,低頭看著他。
“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不早了,你收拾準備一下,基本就到時間該走了。”
爺爺的生日他們一般不會大辦,也就家裡的親戚聚在一起,老老實實的吃個飯。
可畢竟也算是一個小型的家宴,阮柚還是不能太隨便,畢竟一堆親戚在一起,總是會出現一些若有似無的攀比。
她在衣櫃裡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身自己比較滿意的衣服。
她看著衣櫃嘆了口氣,“怎麼又沒衣服穿了。”
季硯辭看著床上堆成小山的衣服輕笑了一聲。
難道這就是女生永遠都覺得自己衣服不夠的原因嗎?
阮柚坐在鏡子前化了個淡妝,最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不錯,化妝技術有長進。
她剛一轉身就對上季硯辭那炙熱的目光。
他懶散的靠在床頭,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好了?”
阮柚點了點頭,站起來弄了一下自己的裙子。
畢竟是爺爺的生日,她還是選擇了一身比較得體的衣服,沒有平時那麼張揚,也不會顯得太隨便。
她一細看才發現自己剛剛隨手拿的那條裙子跟季硯辭今天穿的竟然是情侶裝。
兩位母親可謂是替他們操碎了心,買了不少情侶裝,甚至有時還會一起討論誰買的比較好看。
她和季硯辭就像兩個為她們試衣服的模特。
阮柚甚至覺得他們倆要是再年輕一點,肯定是閃耀暖暖的忠實氪金玩家。
她也懶得再換,畢竟兩位媽媽看見他們這麼穿,估計能樂的合不攏嘴。
她看了一眼手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不得不說,季硯辭對她的瞭解還真是透徹,這麼一通磨下來,時間竟然真的差不多了,要是再晚一點兒,估計就要遲到了。
季硯辭也站起來,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跟阮柚並排著往樓下走。
阮柚走到門口的時候,跟站在花園裡的林媽招了招手。
“林媽,我們先走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硯辭開車小心點兒。”
站在車庫裡的時候,阮柚突然心血來潮,轉頭看向了站在旁邊的季硯辭。
“要不我來開車吧,我感覺我最近車技漲了不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技術,畢竟我也是開過賽車的人。”
季硯辭聽完無奈的笑了一下,“市區限速,你來開我們今晚估計得換一個地方給爺過生日了。”
“怎麼可能。”
阮柚不滿的小聲反駁,“我還是很有分寸的。”
“嗯,有分寸。”
季硯辭每次想到她轉彎開車都一陣心驚,畢竟對於一個可能跟油門有仇的人來說,不讓她開車是最好的選擇。
他低頭看了一眼阮柚的高跟鞋,直接撲滅了阮柚希望的小火苗。
“穿高跟鞋不能開車。”
“好吧。”
阮柚覺得有點可惜,老老實實的坐到了副駕上。
“糟糕。”
車剛開出去一截,阮柚就想起來自己把禮物忘在了客廳。
她轉頭看向季硯辭,有點不好意思。
“那個,我把禮物忘在家裡了,要不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正好沒有離的太遠,我馬上回來。”
季硯辭沒有立馬回應她,而是又開了一截,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指了一下後座。
“知道你這魚的記憶想不起來,早就讓林媽放在車上了。”
“啊?那她怎麼知道你今天要開哪輛車?”
季硯辭無奈轉頭看著她,“軟軟,你是換衣服的時候把腦子也換走了嗎?開哪輛車不是我決定的嗎?”
“哈哈。”
阮柚尷尬的笑了一下,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她這睿智的腦袋怎麼會想出這麼蠢的問題。
不過她剛剛是真的腦子沒轉過彎來,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疑惑,甚至還懷疑林媽是不是有什麼未卜先知的能力。
果然,有些時候思維太發散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以後還是得少看點小說,不然總是懷疑身邊的人有點什麼不為人知的超能力。
“你可別再自己拍的更傻了。”
季硯辭突然這麼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成功換得了阮柚的一個大白眼。
“你這個更字,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在罵我,別狡辯,你之後說的每一個字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季硯辭單手開車,另一隻手搭在車窗邊,他輕輕挑了一下眉,露出了一個痞氣的笑容。
“任憑法官大人處置。”
阮柚被他這態度弄的有點啞火,把頭轉朝一邊不去看他。
“你粉絲知道他們心中高冷的季影帝這麼能說會道嗎?”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你就是看著我手無縛雞之力,就欺負我。”
“手無縛雞之力?”
季硯辭玩味的吐出這幾個字,轉頭看了她一眼,眼裡滿是調侃。
阮柚這個人似乎怎麼看似乎都跟手無縛雞之力這個詞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不過他也沒想拆穿,笑著點了點頭。
“嗯!確實手無縛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