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柚聽了他的話,理不直氣不壯的反駁。
“本來就是學妹啊,而且那張照片本來就怪你,要不是你押著我去酒吧學習,才不會有這麼多有的沒的。”
“阮柚子學妹,我要是不壓著你,你早不知道跑哪兒玩去了,還考試呢。”
阮柚雖然不滿,但似乎也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好像,似乎,確實,是那樣。
但也不能去酒吧學習啊?誰家好學生跑酒吧去學習,雖然她不是好學生。
吳悠坐在車上的時候還是有點不放心,又點進了那個熱搜。
【某些人是不是得出來道歉。】
【工作室怎麼搞的,發律師函啊?都被謠言成這樣了。】
【我去,這人除了唱歌跑調沒別的缺點了吧,某些噴子看見了嗎?人家正兒八經考進去的。】
【那啥,我和她同校,她說的成績不太好,是在一中一班,那裡出的可全是重點大學人才,她要是不進娛樂圈,現在估計也是重點大學畢業的。】
【這樣看來,美貌可能只是她最不起眼的一個優點。】
【我不管,學霸在我這裡就是最吊的。】
直到看到這些,吳悠才放下心,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她今天剛看到網上的訊息就迫不及待的趕回了辦公室,再不休息一下怕是要英年早逝了。
阮柚身上有一種奇怪的特質,一旦你深入瞭解過她,很容易會被她吸引。
也有可能是因為,大家對美的事物都有很高的包容度。
解決完之後,阮柚一身輕鬆,歡快的上了樓。
她剛睡了一會兒就被渴醒,怎麼都睡不著,旁邊的方允溪睡得正熟,她輕手輕腳的開啟了房門。
阮柚剛走出房間就看到季硯辭那邊的燈還亮著。
她下樓喝了一杯水,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算給季硯辭送一杯,這大晚上,就算工作再忙也不能這麼不重視自己的身體吧。
“叩叩——”
“進來。”
阮柚覺得季硯辭的聲音有點不太對,剛走進去就發現季硯辭坐在電腦前面,臉色蒼白,眉頭緊蹙。
她趕緊把水杯放在一邊,快步走了過去。
“你沒事兒吧?”
阮柚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摸他的頭,沒發燒,但出了一頭冷汗。
“有點頭疼。”
“頭疼剛剛還不好好休息,因為工作連身體都不要啦。”
阮柚走過去看了一眼,確認他電腦桌面上沒有什麼重要的檔案,關上了電腦。
她掐著腰站在季硯辭面前,“快去躺著,不然我就要發火了。”
說完她就伸手扶著季硯辭站起來,往床邊走。
讓季硯辭躺下之後,阮柚去找導演要了點藥。
也得虧她今晚上來給他送水,不然季硯辭估計就要這樣一聲不吭的自己熬過去了。
明明一直千叮嚀萬囑咐她注意身體,結果自己卻不好好做個表率。
她拉過凳子坐在旁邊,伸手給季硯辭輕輕按摩。
她的按摩手法是學過的,雖說不能讓他不疼,但也能緩解一點兒。
阮柚突然想起來季硯辭今天晚上似乎沒吃晚飯,空腹是不能喝藥的,她嘆了口氣。
“肯定是因為你今天外面吹了風的原因,怎麼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季老師,別那麼拼,自己本來就有頭疼的毛病,還不吃飯。”
季硯辭靠在床頭靜靜的聽著她嘮叨,一貫平淡冷漠的眼底,染上了一絲溫柔。
阮柚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打算先點個外賣讓他填飽肚子再吃飯。
她在點進好幾個不在配送範圍之內的外賣之後,徹底放棄了。
“這什麼破地方,居然點不到外賣。”
她抬頭不好意思的看了季硯辭一眼,“我就只會煮麵,可能不太好吃,你忍一忍,空腹吃藥對胃不好,多少還是得吃點。”
阮柚走後,季硯辭剛拿出手機就接到了裴翊的電話。
“怎麼樣啊?硯辭,我今天那微博是不是非常簡潔明瞭。”
季硯辭斂了臉上的笑意,慵懶的靠在床頭,“還行,謝了。”
“謝我還不好說,我公司那部劇,考慮一下唄,導演,編劇到攝像都是國內頂尖的,你就當給兄弟救個急。”
“不行,最近公司很忙。”
“忙死你算了,你那節目什麼時候結束,我們都多久沒聚了。”
“以前也不怎麼聚。”
“也是,畢竟某些人忙著追人呢,你說咱們這一群紈絝子弟,誰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就你,痴情的與我們格格不入,居然搞什麼一見鍾情。”
“行了,吵的我頭疼,沒什麼事兒我掛了。”
“哎……”
裴翊一臉懵逼的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
“怎麼聽著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
林予珩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少俠,縱慾過度小心精盡而亡。”
“滾你丫的,老子這是熬夜工作造成的,你懂個屁。”
林予珩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腎虛,往往是在過度勞累之後,腰腿疼痛……”
裴翊聽完作勢就要去打林予珩。
“行了,要搞定老季還不容易,你把小柚子弄過來不就行了。”
“你以為我不想塞人嗎?這次的編劇是圈裡出了名的嚴,沒人能往他劇組裡塞人。”
林予珩拍了他一下,“少年,再忍忍,再賠一部劇,你這小破公司就可以宣佈破產,你剛好可以回家繼承億萬家產。”
“我真是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果然,你和季硯辭沒一個好東西。”
......
阮柚所謂的會煮麵,主要還是網上現學。
看著那些鹽少許,耗油少許的配方,阮柚還是打算自食其力。
她無奈的吐槽,“我要是知道少許是多少,還用來學嗎?”
在一通搗鼓之後,阮柚端著一碗成色不太好的麵條,走進了季硯辭房間。
“趁熱吃吧,一會兒吃了藥早點休息。”
季硯辭面色凝重的盯著那碗不知該怎麼稱呼的東西。
“你放了多少醬油?”
“少許,放一點沒顏色,看著清湯寡水的。”
感情這黑乎乎的顏色全是用醬油調出來的,謀殺親夫啊!
他硬著頭皮吃了幾口,除了醬油,沒什麼其他的味道。
“我吃飽了。”
晚上吃太多也不太好,阮柚把藥倒在裝著熱水的杯子裡,輕輕攪拌,而後遞給他。
季硯辭沒接,眼含笑意的抬頭看向阮柚。
眼尾微微上翹,似乎是因為生病,濃密的睫毛下一雙黑眸漾起了一層薄霧。
季硯辭的眼睛很好看,不笑時寡冷,帶著一絲涼薄,笑的時候眼尾微微上揚,輕佻又多情。
看著阮柚遞過來的藥,他有點無奈。
“軟軟,這是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