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夜心想:“心寂宗恐怕不能去了,厲魄還不知道埋伏了什麼,去了恐怕會自投羅網。”
沉吟了片刻牧夜又問道:“那萬傷宗距離這裡最近的城鎮你可知道?”
“回前輩,出了森林去往西南五十里就是萬傷宗的息烽城了,和心寂宗的易峰城正好對立,兩城的人其實也時有摩擦。”
“原來如此,那便多謝了,我看你們還未築基,再往前恐怕就危險了,勸你們就到這裡回頭吧!”
大漢的回答他很滿意,不介意提醒他們一句。
大漢連忙謝過,其實他們也已經有打算往回走了。
既然已經知道目的地牧夜也不再逗留,抱拳告辭後再次上路,留下四人雀喜地分起了靈石。
果然如大漢所說,牧夜飛行不到片刻後,就感覺到附近有不少人的氣息,顯然他馬上便能離開森林了。
又飛行了少許後,牧夜終於看到了森林的邊際,不過他並沒有停留,而是立馬轉向飛向了西南面。
以牧夜的速度,很快一座雄偉的巨城如同匍匐在大地上的巨獸步入了牧夜的眼瞳。
此城論大小根本無法和鎮海城相比,就連騰江城都比他大上幾分。
不過城中不斷散出的陣陣波動卻告訴牧夜,整座城已經被佈下了一個極強的法陣,恐怕結丹巔峰的修士來進攻短時間內也休想破城,這可是騰江城拍馬都不及的。
城外此刻人流攢動也是熱鬧非凡,不少人還就地擺著攤位,其內還有不少絕品。
不過這些卻並不是牧夜所關心的,他此刻只想借用萬傷宗的傳送陣儘快回宗。
在入城前牧夜特地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妝容,甚至還用縮骨功將自己的樣貌也做了些許變化,變得極為普通,這也都是為了儘可能地不暴露自己。
入城後牧夜幾乎一步不停地衝向了萬傷宗的駐地。
萬傷宗在息烽城的駐地是一座百丈的高塔,牧夜稍一打聽便知曉,只消片刻便已經來到了一座極為高聳的金塔前。
金塔高聳入雲,在息烽城內也是極為顯眼,但就是因為知道,所以這裡的修行者也極少到金塔附近,導致這裡四面根本沒有人煙,顯得極為蕭瑟。
金塔的四周佈下了一個極為簡易的陣法,只起到了預警和隱蔽的作用,所以牧夜在外面看到的金塔其實也不過是陣法的幻象而已。
這陣法只有持萬傷宗令牌的人才能安然透過,這也使得陣法外甚至都沒有駐守的弟子。
牧夜現在可沒有閒工夫等待萬傷宗的弟子從中出來或者回來,所以他靈犀一指,一道指力直接點在了陣法之上,雖然這樣做很是冒昧,但也是無奈之舉,牧夜稍後自會賠禮道歉。
然而這一指點出後這陣法卻沒有任何反應,更沒有散出任何預警的訊號,這讓牧夜頓感困惑。
稍等了片刻後未見任何人出現,牧夜又點出了一指,這次他幾乎用上了自己十分之一的力量。
但這一指也如剛剛一樣好似被幻象吞噬,無任何的回應。
這下牧夜不僅疑惑,更感覺到了一絲詭異。
他沉吟了片刻後決定進入萬傷宗的駐地一探究竟。
不過牧夜卻表現得極為警惕,周身寒氣蕩起,這才慢步前行,當牧夜到了陣法前又頓了一下,隨後邁出了一大步直接便穿越了幻象踏入了其中。
然而當他剛剛進入萬傷宗駐地時,極為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而入眼一幕更是慘烈。
地面上零零碎碎地攤著數十具屍體,並且這些屍體幾乎沒有完整的,斷肢碎肉隨處可見,隱隱還在流淌的鮮血無不告訴牧夜這裡的一切才剛剛發生不久。
牧夜顰眉冷目,腦海中閃過了一個人影,殺意頓時爆發,不過牧夜很快便冷靜下來,看向了不遠處的兩個指坑,顯然這便是剛剛自己的指力造成的,所以這裡的陣法恐怕也已經被改變了。
牧夜散出神識掃過了四周,這裡一共有四十五具屍體,應該不會是所有人,而當牧夜的神識靠近金塔時發現竟被彈了回來,看來塔內恐怕只能他屈身去裡面探查了。
牧夜思量了片刻決定還是進去看看,這也只是出於道義,還有便是因為萬傷宗的良在天海秘境中給他的印象不錯,所以就當還個人情了。
做好決定的牧夜也不再準備什麼,直接閃身來到了塔門前,一掌打出,蹦得一聲便將大門開啟。
步入其內後,裡面除了混亂便只剩下了到處濺撒的鮮紅。
金塔的一樓到處都是碎木,還有玉簡也是遍地都是,恐怕是因為放置玉簡的木櫃在戰鬥中被破壞導致的。
除此以外以靈石砌成的地面上到處都是密集的劍痕,而這些痕跡和這裡屍體上的傷痕幾乎吻合,可以判斷出襲擊這裡的人很可能只有一人。
並且每具屍體雖然都不完整,但他們的衣著卻都很整齊,恐怕兇手的實力極強,根本無需和萬傷宗的弟子交手僅僅一招便已經將他們滅殺。
踏入這裡後牧夜便已經能夠自由使用神識了,他掃過一層後搖了搖頭,這裡已經沒有了一絲生機,不過當牧夜的神識探入到第三層時,在一名面容憔悴的女弟子上牧夜感應到了一絲極為微弱的生機,但這生機幾乎馬上便要消失。
牧夜微喜,正準備前往救助,但他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了一道殺意,他連忙一個側身,下一刻一柄琉璃飛劍便從他的身前劃過。
一擊未中的的飛劍在空中一個迴轉再次殺向了牧夜,不過這次牧夜不再躲避,而是一指點出直接便將飛劍冰封。
被冰封的飛劍墜落時,塔外也傳來了一位女子的怒罵聲:“混蛋!殺我萬傷宗弟子,今日讓你有來無回!”
話語剛剛落,十道身影忽然衝入塔內將牧夜圍在了中間。
站立在牧夜正面的是一位青衣女子,她此刻面色冰冷,本來還算秀美的面容因為眉間緊皺而變得有些嚇人。
從女子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不難判斷她的修為和牧夜一樣都是築基中期,至於其餘的人則都是築基初期。
十人正好五男五女,以青衣女子為首,十人好似擺出了某種陣法,使得站立在中間的牧夜都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