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嫣自然也從牧夜兩人的表情上看出了不對,有些尷尬地收起了笑臉。
“所以說這些人必然是在撒謊,但我並沒有強迫這些人說出真相,這樣會顯得太過明顯。”
牧夜和林森此刻心裡都在想:你剛剛做的難道就不明顯了嗎?
“然後我就開始試探他,發現他行事還是和以前基本相同,但唯一有點不同的是他的話比以前多了一點。
就剛剛,如果換作是以前他絕對不會說這麼多的,而是會直接選擇離開。”
牧夜和林森此刻心中又想:此人脾氣確實好的過分。
“那你現在這樣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他你懷疑他嗎?”林森略帶疑惑地問道。
“我都試探這麼久了,如果他是奸細,早就知道我懷疑他了,明顯點也無所謂嘍!”
林子嫣隨意地往地上一坐,懶懶散散地回道。
“所以你現在只試探出了他話變多了,但卻還沒試探出其他的,剛剛就是想讓他生氣而已?”
牧夜沉默,思索了片刻問道。
“沒錯!但我不得不承認他定力真的太好了。”林子嫣顯得很是苦惱。
“那你有幾成把握?”牧夜可覺得這事太過模稜兩可。
“兩三成,這機率太小了哪怕告訴了長老他們也未必相信,更不會輕易去試探,但如果他生氣了那就是八成以上。所以你們要幫我!”
牧夜和林森的表情已經變得有些古怪,片刻後林森試探地問道:“讓我們也去氣他?”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林子嫣拍拍小手笑道。
林森和牧夜相視一眼點了點頭,直接轉身便準備離開。
但林子嫣的聲音再次傳來:“林森,姑姑說了,如果你要是不聽話就會去告訴她,等你回來她一定會好好犒勞你的哦!”
“師姐啊!您就是我的親姐啊!您的吩咐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您讓小的做什麼都行啊!千萬不要去師尊那裡告狀啊!”
林森轉身下跪的速度快到牧夜都沒反應過來,而且看他跪的姿勢極為工整,顯然這絕非是第一次,如此的熟練讓牧夜都不禁有些心疼。
林子嫣也被林森這一跪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你趕緊給我起來,又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
你要是真能把他逼生氣了,我肯定會去姑姑那裡給你說點好話的。”
“放心吧師姐,交給我了,我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讓他原形畢露。“林森立馬起身信心滿滿地說道。
“好,你去吧!
“得嘞!”
林森笑著起身抓著牧夜立馬衝出了房間。
兩人直接進了林子嫣左邊的房間,然後牧夜盤坐到了屋內的蒲團上笑著開口道:“不容易啊!加油!相信你有一天能打過你師尊!”
“你放心,那一天肯定會到來的,不過在這之前你可要幫我呀!”
牧夜呵呵一笑,一個閃身就到了門口,立馬開門竄了出去,留下哀嚎不止的林森。
而此刻的劉越已經悄悄地回到了第四層,進到了距離林子嫣最遠的一個房間。
房間本就設有隔音陣,但他還是不太放心,揮手數次又設下了五個。
然後他深吸了口氣,臉色瞬間變得猙獰無比,極寒刺骨的殺意頓時迸發而出,他開口狂吼,瘋狂地,肆虐地吼叫著。
“林子嫣!!我一定要抓到你,將你挫骨揚灰!!!若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劉越吼了至少一刻鐘的時間,本來白皙的臉蛋漲得極紅,就連氣息都有些不太穩定,但唯獨那殺意沒有絲毫削弱。
本來他還想繼續發洩,但他想到水流上還有著一位結丹巔峰的林長,怕他會偷窺,便很快收斂了起來,深深地吸了口氣。
只見他的臉蛋瞬間變回原來的模樣,殺意剎那收斂,神色平淡地如同平靜的湖面,沒有了一絲的漣漪。
“快了,到了天海秘境我就會是我了,林子嫣你那時就算知道了也都無濟於事了。”
劉越心中暗想,然後笑了,笑得非常的邪惡,非常地陰冷,不大的房間頓時充斥著一股寒意。
此刻水流早已經在林子嫣在想辦法氣劉越的時候前進了,並且正以極為驚人的速度朝著東南方向飛行。
源靈宗距離海岸並不算遠,但距離鎮海城卻還有些距離,大約需要一週時間方才能到。
而這一路上自然也是無事,所以林森想到這一點後便高興了起來。
他就默默地呆在房間裡打坐修習,充耳不聞窗外事,如果可以他是一點都不想出來。
不出意外的話劉越肯定不會出來的,所以至少這一週肯定是沒辦法試探地,總不能去砸門吧!
咦!好像也可以,但林森實在有些做不出來,於是他就在心中默默祈禱著林子嫣別想到讓他幹這事。
三日眨眼而過,此刻正值晌午,烈陽高掛,晴空萬里。
水流依舊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東南方向行駛,而此時恰巧路過了一條大河。
此河名為怒河,是騰江的一個分支,寬有五百里,延綿數萬裡。
水流此刻行於千丈之高,向下望去,江水奔騰洶湧,氣勢磅礴。
而此時河上有一群金色的魚兒躍出河面,此魚形似錦鯉,但體型要大上數倍,並且酮體金黃。
魚兒躍起,濺起浪花,化作了一道道優美的弧線,組成了漫天的金色光帶,此景美不勝收。
閒來無事在甲板上觀景的弟子此刻能清晰地看到這美麗的景觀,使得眾人紛紛陶醉。
而此刻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這是金參魚!!”
“什麼?!!這是金參魚?!!那不是罕見的靈魚嗎?據說此魚之肉食之便能擴充經脈,能極大地增加靈氣吞噬的速度。
年份越高效果越好,就連黑市上都極難見到,這裡竟然有這麼多!!”
而此時水流不知為何忽然減速,一眾弟子立馬猜到了長老的意思,紛紛飛出水流衝向了怒河。
在第五層的林長長老早就看到了怒江上的金參魚,這可是他還在煉氣時也曾渴望的東西。
這是個不錯的機緣,他自然也是不希望弟子們錯過的。
水流外的動靜自然也很快被其他人知曉,而那些煉氣弟子自然各個興奮,幾乎所有人都衝出了水流殺入到了怒河中。
一時間各種法器飛天亂舞,各種術法層出不窮,數不盡的光彩將金色淹沒,河面漸漸化為了血色,刺鼻的血腥味極速地開始蔓延。
不過出手的都只是煉氣期的弟子,因為這金參魚對築基期的修士來說效果實在太過低微,除非是上了年份的不然也就沒有了出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