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手和老太太被踹飛之後,立刻意識到他們不是陳瀟對手。
二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立刻決定跑路。
他們分別向兩個不同的方向逃跑,陳瀟左瞧瞧右看看,根本不知道該去追誰。
這時候江浣溪和靜音見沒有危險了,也紛紛下車。
當她們看見陳瀟手臂上鮮紅的血跡時,臉上頓時充滿了慌亂。
“陳...... 陳瀟...... 你,你沒事吧...... 你怎麼樣了? ”
江浣溪此時連說話都有些哆嗦。
“我,我沒事......”
陳瀟搖了搖頭。
然而,上一秒還生龍活虎的他,下一秒突然身子一歪,差點倒在地上。
“啊! 陳瀟,你怎麼了! 你別嚇我......”
江浣溪趕緊扶住陳瀟,臉都嚇白了。
靜音更誇張,差點哭出來:“陳瀟你可得堅強點,你可千萬別死啊,嗚嗚......”
陳瀟滿頭黑線,這烏鴉嘴,在盼我死是吧?
有沒有點常識啊,砍胳膊上還能把人給砍死?
但是,為了表現自已的虛弱,陳瀟只能把心裡話藏在心裡。
他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沒事...... 快,快進車裡...... 萬,萬一他們再追來,可不好辦了......”
“啊,對對對,趕緊回車裡!”
江浣溪趕緊把陳瀟扶回了車裡,她緊緊的摟住陳瀟,根本不撒手,“陳瀟,你可得挺住啊,我們這就帶你去醫院。 ”
陳瀟則是順勢依偎在江浣溪懷裡,感受著對方身上傳來的馨香和柔軟,陳瀟只覺得故意挨這一刀,太值了。
然而當他注意到江浣溪急得淚水直在眼眶裡打轉,又有些過意不去了。
“我,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陳瀟擺了擺手。
他估摸著,以他的身體素質,沒等到醫院呢,傷口都該癒合了。
“出了那麼多血,哪能沒事呢,先去醫院!”
江浣溪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果斷說道。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去醫院,對方能知道我們的路線並且派出刀手,說明這輛車有問題,我現在又受傷了,如果去醫院,他們一定會追過來。”
陳瀟開口說道。
“可是,可是你受傷了啊!”
江浣溪還沉浸在深深的自責之中,都沒有注意到陳瀟說話突然變得流暢了許多,“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去醫院。 ”
都怪自已,如果不是自已非要下車,陳瀟不來救自已,那他也不會受傷。
“我真的沒事,家裡有醫藥箱,我包紮一下就好了,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陳瀟現在也很糾結,想證明自已沒有大礙,但是又捨不得江浣溪溫暖的懷抱。
然而靜音透過後視鏡,卻發現了端倪。
她冷冷說道:“江總,真不用去醫院了。 ”
“怎麼可以不去呢? 你也看到了他傷得有多嚴重,必須去醫院......”
江浣溪強調道。
靜音翻起了白眼,無奈的說道:“江總,要不然您再好好看看呢? ”
江浣溪低頭一看,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聲音也沉了下來:“陳瀟,你這又是怎麼回事! ”
只見陳瀟的傷口,已經癒合結痂了。
這種程度,根本就只是皮外傷而已!
“嗬嗬,我就說吧,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陳瀟硬著頭皮說道。
媽的,都怪這的身體素質,想裝受傷都裝不成!
“你這個混蛋!”
江浣溪咬牙切齒,一把將陳瀟給推開。
她現在是又氣又羞,這個傢伙,分明是在吃自已豆腐,還害得自已白擔心了一場!
簡直是禽獸不如,十惡不赦!
江浣溪在心裡把所有惡毒的詞一股腦全都安排在了陳瀟身上,但還是不解氣,又狠狠的掐了陳瀟一把。
“哎呀,疼疼疼疼疼疼......”
陳瀟疼得齜牙咧嘴。
前排的靜音樂不可支:“你這就叫罪有應得! 大色狼! ”
回到觀瀾一品之後,江浣溪明顯還沒消氣,衝著陳瀟一頓發脾氣,並且揚言道:“你不是說這輛車有問題嗎? 那就把車的問題給我找出來! 找不出來,別想回家睡覺! ”
說完,便帶著靜音氣呼呼的進了屋。
陳瀟聳了聳肩,其實不用江浣溪說,他也要徹查一下這輛車。
並且,不止要徹查這輛車,還要徹查江傲這個人。
他面色冷峻,直接撥了個電話給範曾,冷漠道:“老範,給你十分鐘時間,給我查到江傲在哪! ”
“是,少主!”
………
另一邊,兩個殺手已經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別墅。
老太太已經卸去了偽裝,是個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子。
二人低著頭,負手而立,就像是兩個做錯事的小學生。
江傲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面沉似水。
只見他腦門上抱著紗布,手裡夾著煙,指著二人怒罵道:“廢物! 廢物! 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們兩個通通都是廢物! ”
“老大,那個姓陳的不簡單,我們第一時間就被他發現了。”
女人滿臉沮喪的說道。
她執行暗殺任務三十八次,這是第一次失手。
“廢物就是廢物,廢物就不該為自已找原因!”
江傲見對方還敢頂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那個姓陳的就是個廢物,你們連個廢物都對付不了,你們就是廢物中的廢物! ”
見到江傲暴跳如雷的樣子,女人心說你不也被一個廢物給開了瓢嘛!
當然,這話她肯定不敢說出來也就是了。
對著二人臭罵了一通之後,江傲還是覺得心中胸口鬱結著一口氣,發洩不出。
今天上午,陳瀟當著江家眾股東的面給他一頓胖揍,他混跡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這口惡氣不出,他今晚覺都睡不好。
“媽的!”
江傲罵了一句,下令道,“把所有弟兄都給我叫過來,就在今晚,我要血洗了江浣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