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小曹嘛,你來啦!”
這時候,一位中年婦女從福利院裡走出來,熟絡得跟曹宣妃打起了招呼。
由此可見,曹宣妃還經常來這裡蹭吃蹭喝!
“徐阿姨好!”
曹宣妃笑容滿面的跟對方打了個招呼。
“誒?這小夥子是你男朋友吧,長得真精神,跟電影明星似的!”
徐阿姨看到陳瀟,立刻誇了起來,“小夥子能找到小曹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一看就是有福之人!”
聽到這話,陳瀟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吐槽了。
阿姨,您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誇她?
而曹宣妃也沒有否認,還順勢挎住了陳瀟的胳膊,聲音甜美的說道:“謝謝徐阿姨!”
“這孩子,就是嘴甜,行了行了,趕緊進去吧,午飯都開餐了!”
徐阿姨催促道。
“好的徐阿姨,那我們先過去了!”
曹宣妃拉著陳瀟向福利院裡面走去。
陳瀟又是一陣無語,等到走遠了才說道:“敢情你堂堂曹家大小姐,還真來福利院蹭吃蹭喝啊?”
“錯了,不是我蹭吃蹭喝,是你蹭吃蹭喝!”
曹宣妃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別忘了,這頓飯可是你請我!”
“……”
陳瀟,“這個時候就不要算得這麼清楚了吧?”
曹宣妃:“不算也行,那你還欠我一頓飯,下次再請!”
陳瀟無言以對,只能服氣的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生意人,這算盤打得,叮噹響啊!
走進福利院,入眼處是一片開闊的庭院,四周綠樹環繞,生機盎然,很有活力。
庭院內零零散散的擺放著一些健身器材和兒童遊樂設施,在最裡面,是一棟八層高的樓房。
這棟樓房,便是福利院的主體。
二人走進大樓,來到了位於二樓的食堂。
食堂不小,有幾十張餐桌,五六個檔口。
正是午飯的時間,裡面人聲鼎沸。
曹宣妃輕車熟路,打了兩份飯菜之後,就帶著陳瀟來到一張餐桌坐下了。
“別客氣,吃吧!”
曹宣妃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飯菜只是最為普通的青菜豆腐,看著挺清淡,但曹宣妃卻是吃得很香甜。
雖然還不至於狼吞虎嚥,但是一想到曹宣妃的真實身份,陳瀟還是覺得面前這幅畫面非常違和。
“你快吃啊,看著我幹嘛?人家都被你盯得不好意思了!”
曹宣妃嘴裡塞滿了食物,鼓鼓囊囊,看起來就像一隻小倉鼠。
陳瀟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豆腐,放進嘴裡之後頓時眼前一亮。
這豆腐做得確實不錯,清淡卻不寡淡,很有滋味。
“怎麼樣,是不是還不錯?”
曹宣妃眨了眨眼,一臉期待。
“嗯,味道確實很不錯。”
陳瀟點了點頭,“只不過我沒想到,堂堂曹家大小姐,居然會帶我來這裡吃飯!”
“吃飯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吃完飯之後,還有事要做。”
曹宣妃道。
“嗯?”
陳瀟面露疑惑,“你指的是什麼事?”
“做義工啊!”
曹宣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還反問道,“要不然你以為我真來這裡蹭吃蹭喝的啊?”
“……”
陳瀟更是不解,“你這麼大個一老闆,每天那麼忙,還有時間來做義工?”
“就因為平日裡太忙了,所以才來這裡放空一下自已。”
曹宣妃努了努嘴,“在這裡沒有爾虞我詐,也沒有人認識我是誰,不用面對那一張張虛偽的面孔……”
“而且,雖然我做義工,看似是在幫福利院這裡需要幫助的人,但實際上,卻是他們在幫我。”
聽到這裡,陳瀟愣了一下:“哦?你這個說法倒是挺新鮮,你給他們做義工,怎麼還是他們幫你呢?”
“你沒聽過助人為快樂之本嗎?我只是付出最簡單的勞動,就獲得了最樸實的快樂,你說,我是不是賺到了?”
曹宣妃認真的說道。
陳瀟再次愣住,不得不說,曹宣妃的這番話,讓陳瀟對她的印象有了極大的改觀。
心地善良,這四個字用在一個商人身上,並不是什麼好詞。
但對於一個人來說,卻是一種彌足珍貴的品質。
尤其是曹宣妃單從長相來看,妥妥一個蛇蠍美人,而她還能擁有這種品質,就更加難能可貴了。
二人吃過了飯,陳瀟一抹嘴:“好了,開始幹活吧,我都能做點什麼?”
既然要做義工,那自然不能把曹宣妃一個人給留下來。
“嘻嘻,這個嘛,就要發揮你的專長了,陳神醫!”
曹宣妃突然狡黠一笑。
“嗯?”
一聽這話,陳瀟好像明白過來什麼了。
敢情曹宣妃剛才鋪墊了那麼多,是為了讓自已給人免費看病吧?
“我懷疑你在套路我,但是我沒有證據!”
陳瀟吐槽道。
“好了好了,陳大神醫,助人為快樂之本嘛!”
曹宣妃連哄帶騙,拉著陳瀟向外走去。
離開了食堂之後,二人來到位於三樓的住宿區,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房間寬敞明亮,窗明几淨。
裡面一共有四個床位,但其他人都不在,只有一個女人躺在床上睡覺。
“這位是蘭阿姨。”
曹宣妃介紹道,“她生了一種怪病,每天都要睡二十幾個小時,只有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是清醒的,你能不能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哦?我先看看。”
陳瀟向女人走了過去。
只見這位蘭阿姨四十幾歲的樣子,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但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輕時候絕對是個美女。
而且還是傾國傾城那種級別的大美女。
“她這個年紀,怎麼會在福利院呢?她沒有家人嗎?”
陳瀟邊給蘭阿姨號脈,邊問曹宣妃。
“蘭阿姨這裡有點毛病。”
曹宣妃指了指自已的腦袋,“她去福利院之前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甚至連自已叫什麼都不知道,只記得自已姓蘭。”
“嗜睡,而且還失憶了……”
陳瀟小聲嘀咕了一句,接著便拿開了把脈的手。
“陳瀟,你能看出蘭阿姨這是什麼病嗎?還能治好嗎?”
曹宣妃問道。
“我恐怕無能為力。”
陳瀟搖了搖頭。
“連你都治不好嗎?”
曹宣妃略顯詫異,無奈道,“那看來蘭阿姨這病真的很嚴重。”
陳瀟的醫術,就連江南醫王施聖手都無比推崇。
他卻對蘭阿姨的病無能為力,這足以說明問題了。
然而,她話音剛落,陳瀟卻是搖了搖頭,解釋起來。
“蘭阿姨這病說重不重,她的大腦機能是正常的,並沒有器質性損傷。”
“但說輕也不輕,她一定經歷過不止一次極大的心理創傷,導致把自已封閉起來。”
“那些記憶,是她自已主動忘記的,而嗜睡,則是她的身體在抗拒現實世界。”
聽完陳瀟的解釋,曹宣妃似懂非懂,問道:“那怎樣才能讓她重新開啟自已呢?”
“心病還須心藥醫。”
陳瀟淡淡說道,“也許找到她的家人或許朋友,能對此有些幫助。”
“那可難了……”
曹宣妃愁眉苦臉。
一個連自已的名字都不記得的人,又沒有任何身份資訊,想要找到她的家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就在二人愁眉不展之時,一道微弱的聲音,突然從床上傳來:“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