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哥哥?
這三個字,如同炸雷一般,在陳瀟耳邊響起。
雖然聲音微弱,幾不可聞,但陳瀟可以確定,江浣溪喊的就是這三個字。
而且,不止陳瀟聽到了,在前面開車的靜音也聽到了。
“你不要誤會,江總叫的人,不是你。”
靜音略顯冷漠的聲音,從前排傳來。
“哦?那這位瀟哥哥是什麼人?”
陳瀟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只是江總的助理,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靜音撇了撇嘴。
“那你們江總,經常叫這個人的名字?”
陳瀟追問。
靜音:“偶爾吧,江總應酬多,有時候喝多了,就會在半夢半醒間喊這個名字。”
陳瀟沉默了。
他當然知道,江浣溪叫的不是現在的自已,但她叫的,卻是從前的自已!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丫頭居然還記得自已。
這讓陳瀟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靜音見陳瀟愣神沉默,還以為他傷心了,便安慰起來。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忍,但這就是事實,即使沒有那位瀟哥哥,你和江總也不可能,所以我希望你能儘快調整好自已的位置。”
靜音對陳瀟的態度變得柔和了許多,但意思,還是那個意思。
陳瀟知道靜音誤會了,但也沒有解釋,隨即轉移話題道:“江浣溪被人下了藥,我得處理一下。”
說完,陳瀟就開始脫起了江浣溪的衣服。
“陳瀟,你想做什麼?”
注意到陳瀟的行為之後,靜音頓時一個急剎車,衝著陳瀟就吼了起來,“就算江總被人下了藥,也不是你可以輕薄她的理由!”
她還以為,陳瀟要趁人之危。
“你那腦子裡都存的什麼骯髒的想法,誰說我要輕薄她了?”
“那你脫江總衣服幹嘛?”
“我得給她針灸解毒,隔著衣服怎麼下針?”
陳瀟晃著手中的銀針說道。
靜音這才意識到自已又冤枉陳瀟了,但她還是嘴硬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趁機吃江總豆腐,我告訴你,我可是時刻看著你呢,你要是敢對江總動手動腳,我絕不輕饒你!”
“神經!”
陳瀟懶得搭理靜音,拿著銀針紮在了江浣溪前胸的位置。
“呃啊……”
江浣溪再次發出誘人的呻吟聲。
再加上那微微顫抖的酥胸,簡直是全方位的極致誘惑。
還好陳瀟定力夠高,要不然,還真忍不了。
當然,這也跟靜音在場,有著一定的關係。
見陳瀟真沒有對江浣溪動手動腳,靜音這才放下心來,重新開車上路。
“好了,毒已經解了,接下來,等她醒酒就行了。”
陳瀟收好銀針,淡淡說道。
江浣溪睡著了,臉上的潮紅已經退去,不再亂摸,也不再發出什麼聲音。
“陳瀟,對不起啊……”
靜音突然說道。
陳瀟:“對不起什麼?”
靜音:“之前我……”
沒等靜音說完,陳瀟就打斷道:“之前的事我都忘了,你也忘了吧。”
靜音自然清楚,陳瀟這麼說,是在照顧她的感受。
而這也讓她在感激的同時,更加內疚。
“謝,謝謝你……”
終於,靜音小聲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經過今天這次的事件之後,她對陳瀟的看法,已經徹底改觀。
如果不是陳瀟,今天會發生什麼,簡直不敢設想。
“謝什麼,不管真假,我畢竟是江浣溪的未婚夫,總不能看著她被人欺負。”
陳瀟淡淡說道。
聞言,靜音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未婚夫,終究是有期限的。
入戲太深,最終痛苦的只會是那個認真演戲的人。
回到別墅之後,陳瀟親自下廚,給江浣溪煮了一碗解酒湯。
“喂江浣溪喝下去,等她醒過來,就徹底沒事了。”
陳瀟把解酒湯遞給了靜音,“我有點事要處理,得出去一下。”
“你能有什麼事要處理?”
靜音皺了皺眉,“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剛剛打了裴萬友和顧聞達,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放心吧,他們還不能拿我怎麼樣!”
陳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後便轉身出了門。
剛剛江浣溪那一句‘瀟哥哥’,讓他頗多感慨。
她在那種情形下叫瀟哥哥,至少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非常信任自已。
而自已也要為她做點事情,才能不辜負這份兒信任。
………
萬有山莊。
裴萬友的兩隻耳朵已經縫合上了,現在醫學很發達,並不會給他未來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但是這口氣,他卻是咽不下去!
他,堂堂金鵬集團的掌舵人,身家數十億的大老闆,社會名流,成功人士。
居然被一個吃軟飯的廢物給打了,還撕掉了兩隻耳朵。
不弄死陳瀟,這口氣,他絕對咽不下去。
把房間裡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給砸爛之後,他喘著粗氣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我讓你準備人手,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準備好了,老闆你放心,這些人全都是以一當百的好手,現在正在趕往山莊的路上!”
電話對面的人回道。
“讓他們快點,我要等不及了!”
說完,裴萬友把電話扔到了一邊。
坐到沙發上,他衝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女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他現在火氣很大,必須物理敗火一發。
那金髮碧眼的美女也十分懂事,走過來之後直接跪了下去,把手伸向了裴萬友的褲子。
很快,裴萬友進入狀態,腦袋向後靠去,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裴老闆,好雅興啊。”
正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傳來。
聽到聲音,裴萬友猛地嚇了一跳,把那個喝飲料的金髮美女給嗆得直咳嗽。
而裴萬友就像是見了鬼似的,臉瞬間就白了。
因為他看見,陳瀟就坐在距離他不到五米的椅子上,正優哉悠哉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