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江浣溪還一臉懵逼,靠坐在駕駛座位上,久久不語。
見到江浣溪的異常,靜音頓時一臉擔心,問道:“江總,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江浣溪這才回過神來,喃喃說道:“黃老闆他,同意和咱們合作了。”
“什麼?”
聞言,靜音的臉上頓時露出愕然之色,隨即轉變為驚喜,“江總,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黃老闆他怎麼突然想通了,決定跟咱們合作呢?”
“黃老闆的兒子真的毒發了。”
江浣溪先是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之後才緩緩說道,“我們都錯怪陳瀟了,全都被他說中了,黃老闆的兒子中了毒,多虧陳瀟留下的解毒丸,他才逃過一劫。”
“這……”
靜音也懵逼了。
那表情,和江浣溪如出一轍。
她現在明白江浣溪為什麼會一臉茫然失措的樣子了,陳瀟幫了她,她卻把對方給趕走了。
這……的確不太好辦。
略作思索之後,江浣溪突然說道:“立刻派人去找陳瀟,黃老闆說要當面向他道歉致謝……而且,我也欠他一句對不起!”
“是,江總,我這就去辦!”
靜音應道。
江浣溪沒有陳瀟的電話號碼,所以只能派人去尋找。
而此時的陳瀟,已經來到了江海玉石街。
他這次下山,除了歷練以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便是,弄清楚自已的身世。
老酒鬼是在江海撿到他的,當時在他的襁褓中,有半塊玉佩。
而這,也是他尋找自已身世的唯一線索。
也許找到玉佩的另一半,就能揭開自已的身世之謎。
所以,他才會來到古玩街,碰碰運氣。
金石軒,江海規模最大的古玩店鋪。
陳瀟來到門前,剛要邁步往裡走。
這時,電話突然響起。
看到來電顯示,陳瀟頓時眼前一亮,連忙接通了電話:“喂,老範,是不是玉佩的事情,有眉目了?”
“呃……回少主,暫時還沒有。”
對面傳來的聲音中,透著慚愧。
聞言,陳瀟頓時臉色一黑:“沒有眉目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有事?”
“沒,沒什麼事,屬下只是想向少主彙報一下西樓的情況,順便給少主請安。”
對面那人殷勤的說道。
“在江海,你才是西樓的負責人,你跟我彙報個毛啊?”
陳瀟不耐煩的說道,“以後沒有重要的事兒,不要給我打電話!”
“是,少主,屬下知錯了。”
老範認錯道,“還有玉佩之事,屬下一定盡全力去辦!”
“行了,別廢話了,沒什麼事就掛了吧!”
陳瀟愈發不耐煩,剛要掛電話,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等等……你要是實在沒事做的話,就幫我買幾樣藥材。”
陳瀟本著‘送上門的勞力,不用白不用’的原則,吩咐老範幫他買了幾樣藥材。
吩咐完之後,陳瀟才邁步走進了金石軒。
金石軒不愧是江海規模最大的古玩店鋪,裡面商客眾多,十分的熱鬧,很多古玩愛好者都會來此地淘寶。
只不過,現在資訊這麼發達,想要撿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陳瀟也對撿漏這種事沒有什麼興趣,他本想直奔玉石區,看看有沒有人見過他身上玉佩的另一半。
而這時候,不遠處傳來的吵鬧聲,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個臭鄉巴佬,那塊破銅爛鐵張口就要十萬?想錢想瘋了?滾出去!”
一道尖酸刻薄的叫罵聲響起,隨後便是砰的一聲。
“哎呦,你不買就不買,你……你憑什麼打人?”
一個穿著樸素的鄉下漢子被人推倒在地,在他懷中,抱著一塊鏽跡斑斑的鐵疙瘩。
“我就打你怎麼了?老子是金石軒的經理,你個鄉巴佬敢來金石軒坑蒙拐騙,老子打你都是輕的,再跟我逼逼賴賴,老子弄死你!”
自稱金石軒經理的胖子咄咄逼人,滿臉戾氣的走到鄉下男人跟前。
他一腳踢在鄉下男人的肚子上,把對方踢得彎腰勾背,佝僂得像只大蝦。
這邊的動靜,很快引來了眾人的圍觀。
胖經理神色倨傲,衝著周圍的人說道:“大傢伙好好看看,不是我要欺負他,就這麼一個生了鏽的鐵疙瘩,他竟然跟我要價十萬塊!就這種坑蒙拐騙的主,我要是不教訓教訓他,免不得哪位貴客會被他給騙了!到時候,壞掉的可是我們金石軒的聲譽!”
此刻,眾人已經看到了鄉下男子懷中抱著的東西。
一塊巴掌大的鐵疙瘩,鏽跡斑斑,哪裡值十萬塊?
一時間,奚落聲四起。
“就這玩意也敢賣十萬塊?以為金石軒在開善堂啊?人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現在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就這塊破銅爛鐵,別說十萬塊了,一百塊都未必有人買!”
“傻子才會花十萬塊買這東西,白給我我都不要!”
聽到眾人的奚落和嘲諷聲,那鄉下漢子一張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畢竟,他也不懂這是什麼東西。
他只是聽父親臨終前告訴他,這東西值很多錢。
結果到了這裡一看,這東西好像一文不值。
他現在都有點後悔聽信父親的話了,要不然,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田地。
“大叔,你這神像哪來的?十萬塊,我要了!”
在眾人的嘲笑和奚落聲中,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