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陳瀟拉著臉說道,“換做是你被人冤枉,誤解,你會不怪對方嗎?”
“那你幹嘛還對我……我爺爺這麼好?”
江浣溪話說到一半,突然改了口。
“你是你,江爺爺是江爺爺!”
陳瀟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和江爺爺一見如故,乃是忘年交,說不定他一高興,還要跟我拜個巴子啥的呢!”
“……”
江浣溪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睡了我,還想做我爺爺?
虧我剛才還感激愧疚,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哎?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因為太過愧疚,無言以對了?”
陳瀟很是認真的問道。
“滾蛋!”
江浣溪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一腳油門踩下,車子頓時竄了出去。
嗡的一下,陳瀟直接靠在了椅背上。
這推背感,槓槓的!
“開這麼快乾嘛?急著給江爺爺送藥去?”
陳瀟問道。
“不送!”
江浣溪板著臉,冷若冰霜。
她要是今天去給爺爺送藥,非得再被爺爺給留下來不可。
到時候,又被這個傢伙給佔便宜了!
“那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陳瀟繼續問道。
“回家。”
江浣溪一個字都不願意跟陳瀟多說。
隨後覺得似乎有些不妥,這才又補充了兩個字,“我家!”
江浣溪的家,在一個名為觀瀾壹品的別墅小區內。
她並沒有跟家人住在一起,而是單獨一棟別墅。
別墅是歐式建築,門前是一片綠地和錦簇的花園。
暮色偏降,讓眼前的景色,宛如一幅油畫。
停好車之後,江浣溪公事公辦的說道:“為了方便聯絡,以後你就住在這邊。”
“就咱們兩個嗎?”
陳瀟冷不丁問道。
他還以為,自已要和小溪溪過上二人世界了。
然而,他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已想多了。
因為一群人從別墅裡迎了出來,兩個廚子,三個保姆,還有四個身強體壯的保鏢。
再加上靜音,足足有十個人。
這二人世界,可夠擁擠的。
“蘇總好,姑爺好!”
眾人齊聲向二人問好。
姑爺?
陳瀟聞言一愣。
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出現幻覺,好像自已已經成了這個家的男主人,成為了蘇浣溪真正的丈夫。
不過很快,陳瀟就把這個想法從自已的腦海裡給擠了出去。
想什麼呢?那可是小溪溪啊!
就算她長大了,而且發育得很好,但她也還是記憶中那個梳著羊角辮的小丫頭!
走進別墅,飯桌上已經準備好了可口的飯菜,香味撲鼻。
“吃飯吧。”
江浣溪一臉冷漠,像在應付公事。
陳瀟也不客氣,端起飯碗,風捲殘雲的吃了起來。
見到陳瀟這副吃相,下人們直接看傻了眼。
這新來的姑爺……好胃口啊!
只不過,他是八輩子沒吃過飽飯嗎?
江浣溪更是看得眉頭直皺,不過她也懶得多說什麼。
“我吃飽了!”
陳瀟摸了摸微微鼓起的肚子,舒服的打起了飽嗝。
看到江浣溪那邊都沒怎麼動,不禁好奇,“你怎麼沒吃啊?沒胃口?”
“不是沒胃口,只是搶不過你。”
江浣溪毫不留情的說道。
看著桌上杯盤狼藉,的確是沒啥可以下口的了,陳瀟頓時尷尬一笑。
在山上和師父搶飯搶習慣了!
“好了,我跟你說個正事。”
江浣溪突然換上了一副嚴肅的面孔,“這幾天,你就待在家裡,不要出去亂走。”
“為什麼?”
陳瀟不禁一愣。
“你得罪了顧家,顧聞達又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要是被他逮到機會,一定不會輕饒你。”
江浣溪認真的說道。
“哦。”
陳瀟摸了摸下巴,隨即眉毛一挑,“所以說,你這是在關心我?”
江浣溪看了看陳瀟,淡淡說道:“你還不能死。”
言外之意,你還有利用價值。
“……”
陳瀟感覺很受傷,沉默一會,問道,“我可以不出門?那你呢,要說恨,你才是顧聞達最恨的人,你就不怕他伺機報復你?”
江浣溪:“我的事不用你管。”
“要不,讓我給你當保鏢吧?”
陳瀟忽然提議。
“就你?”
江浣溪瞟了陳瀟一眼,雖然只說了兩個字,但其中的質疑和輕蔑,表現得淋漓盡致。
“其實我很能打的!”
陳瀟彎曲胳膊,做了個健美的姿勢。
江浣溪神色微微一變。
只見陳瀟的肌肉虯結隆起,呈現出健康的小麥色澤,的確是很養眼。
但也僅限於養眼罷了。
你肌肉練得再好,還能厲害得過刀,厲害得過槍嗎?
“管好你自已吧!”
說完,江浣溪站起身來,“我有些累了,回房休息了。”
“等等我……”
陳瀟剛要追上江浣溪的腳步,靜音突然阻攔道,“陳先生,你的房間在這邊,請跟我來。”
靜音把陳瀟帶到了別墅的二樓,而他眼睜睜的看著江浣溪上了三樓。
並且,這還不算,那四個身強體壯的保鏢,直接揹負雙手,攔在了樓梯口。
陳瀟這才明白過來,靠,敢情這幾個保鏢,全都是用來防我的啊!
靜音把陳瀟帶到一個房間,裡面陳設雖然簡單,但低調中透著奢華,一看就是精心佈置過的。
“陳先生,我的房間在一樓,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去找我,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靜音徑直離開。
陳瀟這才知道,原來靜音竟然住在這裡,這個貼身助理,可真夠貼身的。
他伸了個懶腰,打算去洗個澡。
正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通之後,對面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嗨,你好啊,陳先生。”
“嗯?是你?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電話對面的人,正是曹宣妃。
不過,陳瀟並沒有給她留自已的電話號碼。
“咯咯咯,想要查出陳先生的電話號碼,也不算什麼難事。”
曹宣妃嬌笑道。
“你調查我?”
陳瀟的聲音,沉了下來。
儘管他可以確定,對方肯定查不出任何有用的資訊,但是知道自已被調查,還是一件不爽的事兒。
“陳先生不要生氣,我沒有調查你的意思,只是走得匆忙,沒有留下聯絡方式,但是我又有急事要找你,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曹宣妃解釋道。
“正事?”
陳瀟面色微微一變,“難道是玉佩的事,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