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準時落地,孟晏臣的心,隨著他們落地燕城之後,而更加慌亂了起來。
“沒事的!”葉冰裳開口安慰道。
他們乘車直奔目的地,當計程車帶著他們駛入目的地的時候,孟晏臣心中的擔憂,提到了最頂點。
“你媽……你媽快不行了,你快回來吧!”孟晏臣抬頭凝望著急診室的大門,心中不由地一緊,當孟懷瑾告訴他這個訊息的時候,他的心就再也靜不下來了。
“葉總!”付聞櫻的主治醫生,接到葉冰裳她們之後,直接帶著他們去了重症監護室。
重症監護室內,付聞櫻雙眼緊閉地躺在病床上。
“你們……來了!”孟懷瑾在見到孟晏臣他們的時候,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他一直靜靜的坐在床邊,雙手死死的握住付聞櫻的左手。
“到底怎麼回事?媽怎麼會變成這樣?”孟晏臣激動地開口。
他去旅遊的時候,付聞櫻已經出院了,醫生說只要好好休息就沒什麼問題。
可是他們旅遊剛剛過半,付聞櫻就傳出重病的訊息,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孟晏臣想知道,葉冰裳也想知道。
“主要是因為許沁,你媽抽空去看了一場許沁的庭審。”孟懷瑾自責地開口,“都怪我,要不是我勸她的話,她就不會去看,不去看的話,也不會被氣得爆血管了。”
“怎麼回事?”孟晏臣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沁在庭審上,以自己的不幸,作為理由向法官求情。”
“她說自己從小父母雙亡,被收養之後也被虐待、區別對待,後來更是被斷絕了關係。”
“她的說辭感動了法官,卻也讓坐在旁聽席上的你媽氣得當場爆血管。”
孟懷瑾滿臉自責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孟晏臣失神的開口,他沒想到,他們明明都已經跟許沁劃清界限了,卻依舊被她所影響。
“媽現在怎麼樣了?”葉冰裳滿臉著急地發問。
“情況很不樂觀,付女士被送來的時候,已經很危險了,雖然我們及時進行了搶救,卻依舊……依舊……”
主治醫生說著說著,面露難色地停了下來。
“依舊怎麼了?”孟晏臣激動地抓住了醫生的衣領。
“依舊回天乏術!”醫生最終給出了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答案。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孟晏臣失神地後退,跌坐到了地上。
“不會的!怎麼會這樣?”孟晏臣失神地說著,他剛剛才從葉冰裳那邊收穫了美好,這轉瞬之間,他最親的情人,卻要離他而去了。
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這不是真的!”
“這絕對不是真的!”
孟晏臣失神地低喃著。
“我們已經拼盡全力了,能做的也只是拖延她一些時間而已。”
主治醫生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身為醫生,他們有太多的無奈,有太多的病症無法解決。
“我就不打擾了。”
醫生說完離開了病房,把時間讓給了孟晏臣他們。
“媽!你醒醒,我是晏臣啊!”孟晏臣失神地爬到病床前,呼喚起付聞櫻的姓名。
但是,一切全都是徒勞,付聞櫻雙眼緊閉,身體也是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有給予他任何的回應。
“晏臣!你不要這樣。”葉冰裳心疼的攔住了孟晏臣,孟晏臣現在的狀態實在是太恐怖了,她不想他這樣,她不想孟晏臣也跟著出什麼狀況。
“你跟你媽說說話吧,她應該能聽到的。”孟懷瑾抹著眼淚,把位置讓給了孟晏臣。
孟晏臣替代孟懷瑾握住了付聞櫻的手掌,冰冷的觸感,讓孟晏臣的心徹底慌了。
“媽!你起來啊,我還想聽到你的聲音,聽到你的囑咐。”
“您不是還沒看到我結婚麼?您難道不想抱孫子麼?”
“媽!您快點起來啊!”
孟晏臣哭著大喊著,但是,付聞櫻的心跳聲,卻在他說完這一切之後,徹底的沉寂了下去。
“媽!”
孟晏臣撕心裂肺的聲音,迴盪在醫院的走廊之上。
“訃告!國坤集團董事長孟懷瑾髮妻付聞櫻女士於……”
第二天,付聞櫻的訃告,就先後出現在了燕城的各大媒體之上。
“她死了?”正在牢內的許沁,看到報紙的時候,心中非但沒有任何的傷心,反而興奮地高呼了起來,“死得好!死得好!哈哈哈……”
“許沁!老大找你!”
許沁正笑著,刁秀手下的馬仔,冷著眼找到了她。
“她找我?”許沁冷笑著開口,“我媽死了,我得去做戴孝女了。你告訴她,她想要見我,等我祭奠完我媽之後再說。”
許沁說完直接起身找到了獄警,許沁當天就被批准離開了看守所。
孟家別墅門口,一輛警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許沁戴著手銬從車中走了下來,兩名警察押著她進入了別墅。
別墅從門口開始,一直到內裡,掛滿了黑白布條。
哀樂也不時從別墅內傳出,等到許沁他們出現在靈堂前的時候,披麻戴孝坐在靈堂前的孟晏臣,眼含怒火地衝了出來。
“你來幹什麼?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裡?你給我滾!”
孟晏臣激動地衝了上來,要不是警察攔著,他現在已經對許沁動手了。
“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我媽死了,我來祭奠她不行麼?”
許沁冷笑著說道,她的臉上既沒有傷心,也沒有淚水,有的只有滿臉的舒心和開心。
沒錯!付聞櫻死了,她卻露出了笑臉。
“你……也配?”孟晏臣激動地大喊,“我媽就是被你氣死的,你還有臉來祭奠她?”
“什麼叫被我氣死的?”
“我一沒罵她,二沒打她,她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要是真的認為是我害死她的,你讓警察來抓我啊!”
“你最會的,不就是使用陰招,讓別人抓我麼?”
許沁激動地大喊道,她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扭曲和開心了起來。
那是一種大仇的報的開心,那是一種近乎變態的舒心。
她的內心,在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後,早就已經變得扭曲。
她已經不是原本的許沁了。
“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遂你的願。”
葉冰裳冷冷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