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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像傻子

嘉英公主知道太子哥哥縱慾無度,迫害了不少良家婦女,但是對自已確是有求必應,更是有獨獨的一份關愛。

“我知道母后和我都不會看錯人的!”

景默蕭的笑容逐漸凝固,他內心長嘆了一口氣。

景默蕭猜想過繼的主意是葉梨落出的,但夏皇后恐怕是看錯人了,他可不是一個會當傀儡的皇子。

只是現在,景默蕭必須利用皇后和公主的信任,讓自已走的更加順利。

“五哥哥,你覺得我這一身好看嗎?”

景默蕭假笑道:“我的妹妹穿什麼都是最好看的。”

嘉英公主一想著太子哥哥就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要是太子哥哥看到我穿這件衣服,一定會很開心的。”

“五哥哥,你是來找葉姑娘吧,你們也別避著我了,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你對葉姑娘的心思了,她是一個很好的姑娘,你好好把握哦!”

景默蕭聽到這些被真心逗笑了。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我的妹妹。”

在結束對話前,嘉英公主還是不放心地問道:“五哥哥,你一定記住,你答應過要保太子哥哥平安的。”

景默蕭再次點點頭。

他驀然轉身,朝葉梨落的方向走去。

景默蕭的突然出現打破了這喜悅的氣氛。

他向前抓著葉梨落的手腕就往攬月殿的門外走去。

完全不顧身後姑娘們和宮女們的議論紛紛。

“這安定王和葉姑娘還甚是相配。”

“葉姑娘真是好福氣,被安定王看上,看來以後是要叫聲王妃了。”

綠竹看不慣大家在背後嚼舌根,大聲咳嗽一聲。

“我家小姐可不是誰都能看得上的,就算是王爺也不一定,大家別胡言亂語了!”

十二位詞牌名姑娘也不希望她們的救命恩人被人妄加議論。

虞美人大聲說道:“大家以後不準在背後議論葉姑娘,聽到沒?”

“知道了。”

葉梨落掙開了景默蕭牢牢攥著的手。

“安定王殿下,你是覺得這攬月殿都是你的人嗎?你不怕被人說閒話嗎?”

景默蕭默然佇立,他一直以為他只是在利用眼前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總會在夜深人靜時跑到他腦中,擾亂他的情緒。

他最想不通的是,這個女人一直運籌帷幄,總是在幫他的原因是什麼。

是想當他的王妃還是想要他感激他?

但是如今看來好像都不是。

“葉姑娘,你是看上我哪一點了,為何總在幫我?”

景默蕭眼睛裡有團充滿愛意的火焰在燃燒。

“你就真的未曾對我動心過?”

眼看景默蕭的臉就要貼上來了。

葉梨落眼看這張臉就要向自已貼上來,她趕緊轉頭躲開了這要將她燒掉的眼神。

她的聲音更加堅決,“安定王殿下,我再說一遍,我幫你是為了大月國,無關其他,我更是對你沒有一絲絲的心動。”

要是換作之前落魄的五皇子景默蕭他還能接受這樣的回答。

但現在他再也不是那個任何人都可以欺負景默蕭了。他如今是位高權重的安定王,是剛被親封的嫡皇子。

“葉姑娘,你可知道之前對我愛搭不理的那些大臣們現在都爭先恐後地想把他們的女兒嫁給我。”

“而你倒好,我落魄的時候你噓寒問暖,我如今輝煌了,你卻對我如此冷漠。”

葉梨落覺得景默蕭的一番話讓她有點摸頭不知腦。

“安定王殿下請你記住我們只是同盟關係!”

景默蕭也收回了自已充滿慾望的眼神。

“是啊!同盟關係,有時候我都分不清楚到底是我在利用你還是你在利用我!”

葉梨落故意保持一定的距離說道:“安定王殿下來找我是想問關於陸貴人的事吧?”

“什麼也瞞不過葉姑娘的眼睛。”

“陸貴人的確中毒了,而且很難醫治。”

景默蕭聽完這個人都慌了,雖然這個小姨母才剛相認,但是若是陸貴人真的中毒身亡,他豈不是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按照父皇對陸貴人的關心,自已的地位只會越來越穩固。

“那她還有救嗎?”

葉梨落低聲道:“毒是陸貴人自已下的,你覺得會沒有救嗎?”

“果然如此!”

景默蕭懸著的心也放鬆下來。但隨即一個疑問湧上心頭:“當時父皇讓找那個毒恨山的老頭是怎麼回事?”

“因為這毒只有毒恨山金無藥能解!”

葉梨落確定四周都沒有人後,她靠近景默蕭,附耳說道:“金無藥會幫助你一步登天!”

景默蕭用懷疑的眼神看向葉梨落。

他是一直最相信眼前這個女子的。

但是說這毒恨山的老頭會幫助自已他定不可能相信的。

“傳聞這個老頭容貌就像個怪物,性格也極其古怪,他怎麼會成為我的幫手?”

葉梨落並沒有作過多的回答。

“他到了宮裡你自會知道。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這個金老頭是你自已的人就行了!”

景默蕭已經聽糊塗了,之前突然出現的陸貴人他這個侄子還不知道,這個葉梨落竟然就已經和陸貴人是至交了。

現在又要冒出一個金無藥這種怪物,景默蕭凌亂的思緒無處發洩。

“我堂堂安定王,在你的面前就像個傻子,你一定覺得我很好笑,對吧?”

葉梨落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讓景默蕭不會如此激動。

“如果我沒有猜錯,金老頭已經快到福壽裡了。安定王殿下不準備去見一下?”

景默蕭半信半疑,一向猜忌心重的父皇竟然沒有聽嚴總管的建議,藍御醫的一句話就能讓父皇派人去毒恨山這種世人都忌諱的地方去請一個江湖毒醫。

景默蕭眼看葉梨落將能說的都說了,自已也不方便刨根問底,便說道:“葉姑娘,這些謎團還希望你早些為我解答,我就先告辭了。”

“安定王殿下慢走!”

景默蕭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著葉梨落的背影,大聲說道:“葉姑娘,希望以後你不要再讓我像傻子一樣!”

葉梨落聽到身後的聲音,心裡也犯嘀咕,她只是單純地覺得景默蕭比其他皇子更適合登上那個寶座而已。怎麼會可能讓如今人人敬仰的安定王看起來像個傻子。

葉梨落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綠竹這時到處找葉梨落,終於在清心苑外的長亭裡找到了正往回走的小姐。

“小姐,小姐!木小公子來了!”

葉梨落剛送完跑來興師問罪的景默蕭,這個木小公子定是又遇到麻煩事了。

“阿姐!”木仁義的聲音似乎可以穿透整個清心苑。

葉梨落看見木仁義眼睛通紅,身旁的衛起裡雙手交叉,將頭埋得低低的。

“仁義,快讓阿姐瞧瞧。”

葉梨落瞧著一臉憔悴的木仁義有些心疼。

“阿姐,你不知道,你入宮後,姑母一病不起,現在還躺在床上休養。”

葉梨落聽罷,心中有些自責,母親這次怕是真的生氣了。

不管是不是裝病想讓自已乖乖回葉府,自已不辭而別,離開葉府多日一封信也未曾寄回去也實屬不孝。

“仁義,阿姐現在還不能回葉府。”

“阿姐,你知道我姑母認定的事情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她想讓衛起裡想辦法將你打暈,再把你扛回去!”

葉梨落又看了一眼將頭埋得更低的衛起裡。

“放心吧,就是十個衛起裡也不可能打得過你阿姐。”

木仁義雖然很不開心,但在阿姐面前還是努力地擠出兩個梨渦。

“阿姐,你還要在這宮中呆多久?姑母和李嬤嬤每天都在商量將你帶回葉府的方法。她們恐怕真的要行動了。”

“我的仁義弟弟,不要擔心阿姐,畢竟這裡是皇宮,想要明目張膽地搶人還是不容易。阿姐在這裡過得很好,母親那邊我今後自會負荊請罪。”

葉梨落眸色凝重,她知道葉府的各路高手雲集,想要抓自已並不難。

但是母親對大月國還是有所忌憚,不敢輕易打草驚蛇。

“阿姐,我知道我這次來還是勸不動你,所以我決定我也不走了!”

“什麼?”

木仁義仰著小腦袋,撅起嘴巴,鄭重其事地說道:“聽說大月國的皇宮裡也有專門的蹴鞠隊伍,我正想見識見識!”

葉梨落是又好氣又好笑,“仁義,這皇宮可不是葉府開的酒館茶肆,是誰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阿姐給你準備了比上次更多的點心,仁義乖,先回葉府,等阿姐回來,好嗎?”

木仁義嘟著嘴,將頭轉到一邊,“阿姐騙人,你上次就是這樣把我哄過去,今天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仁義……”

“阿姐……”

木仁義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

“阿姐,你今天趕不走我的!”

這時嘉英公主突然出現在葉梨落面前。

葉梨落還沒有來得及起身行禮。嘉英公主就指著木仁義說道:“這個小子是我母后請來的!”

嘉英公主試了一天的華服,聽了一天繁複無盡的禮節規範,頭都要炸了。但得到這個可怕的訊息後就趕緊親自跑到清心苑告訴葉梨落這一切的事情。

“葉姑娘,你要提前做好準備,不只是你的弟弟,你的母親也被我母后邀請來了!”

“什麼!”葉梨落此時有些不鎮定了。

“我母后說葉府夫人捐獻黃金萬兩讓大月國使臣送往北境國,以表大月國永結同盟的決心。父皇母后感嘆商賈之家也有如此報國之心,因此邀請你母親和木小公子參加我明日的及笄之禮。”

葉梨落哭笑不得,這送到北境國的萬兩黃金對母親而言,不過是借用大月國的車馬將自已的東西送回自已的家裡而已。

夏皇后看來並不希望我一直留在宮裡。

“謝公主殿下及時告知。”

嘉英公主知道葉梨落是想逃婚才躲在宮裡的,可是母后不知為何會讓葉姑娘的母親也來宮裡,難道母后還是不信任葉姑娘嗎?

“哎,現在這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我也猜不透母后的想法,不過葉姑娘既然能幫助我不去和親,我相信你也一定有辦法說服你的母親!”

葉梨落迅速地理好思緒,她已經做好了和母親見面的準備。

“公主殿下放心,民女自有分寸。”

嘉英公主嘆了嘆氣:“那就好,我們認識這麼久,我還沒見過你輸過。明日及笄之禮,本公主怕是又要被累死,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民女恭送公主殿下!”

嘉英公主走後,木仁義徹底坐不住了,綠竹給他的酥餅只吃了一半就被扔回了盤子裡。

“姑母也要來宮裡,不是說皇后只邀請了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我嗎?衛起裡!我說你怎麼今天不對勁!原來你這個騙子!”

木仁義將盤中剩下的半塊酥餅扔在衛起裡的腦袋上。

“叫你騙我!”

葉梨落制止了木仁義幼稚的行為。

“仁義,這事兒不怪衛起裡,姑母想讓你拖延我的時間,好讓我打個措手不及。”

葉梨落太瞭解母親的手段了。既然母親在葉府等不到自已的迴歸,自然會想辦法將自已帶回去。

“阿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難道姑母來宮裡的目的是要親自說服你回葉府?”

葉梨落嘆了一口氣道:“不是回葉府,是到天玄山莊!”

“不行不行,阿姐不能嫁過去!聽說那個莊主玄蘇幕脾氣暴躁,殺人如麻,以後阿姐嫁過去,我怕是見你一面比現在還難!”

“他有那麼嚇人嗎?”

“肯定是啊,我的姐夫必須得是阿姐喜歡的人。”

葉梨落笑道:“我的仁義你有喜歡過的人嗎?”

木仁義想了想,拿出了一直藏在懷中的耳墜。

“當然有啦,我也不小了,再過幾年就可以婚配了,阿姐,你看這耳墜漂亮吧,是我在牧城安仁坊幫助過一位小姑娘取下落在樹上的風箏,她為感激我送給我的,那姑娘長得可水靈了。”

葉梨落這一時發現木仁義好像真的長大了。

“阿姐,我打聽了,這個小姑娘是安國公府的人,反正我遲早都會迎娶她過門的!”

葉梨落送到口中的茶水差點被驚訝地嗆出來。

“這婚嫁迎娶之事哪有這麼簡單,萬一她只是安國公府的一個丫鬟呢?”

“我木仁義不是看中女子出身的人,反正我喜歡她,我想時時刻刻見到她,就行了!”

葉梨落聽到這些沉默不語。喜歡?她從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一種什麼情感?這和對兄長的敬愛有什麼區別?

是啊,她知道自已身上有離情之毒,這一生她是觸控不到關於情愛這種東西。

葉梨落摸了摸木仁義的腦袋:“阿姐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