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今天似乎就是帶著她來出氣的,剛才的事一過,一些人壯著膽子圍上來找他談生意上的事,他興味索然,把玩著雲星的手指。
餘光看到隨靜忿忿不平的走去後院,雲星可不打算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許越還在傅景深一旁陪著酒,雲星也懶得聽他們商圈大鱷那些複雜的東西,被傅景深放在手裡把玩的食指動了動,傅景深扭過頭看她。
“怎麼了?”
“想去後院走走。”
傅景深剛想起身陪著她,被雲星制止:“我一個人。”
傅景深點頭,讓人把她的外套拿來,給她披上:“後院涼。”
雲星旁若無人的親了親傅景深的側臉:“阿深真好。”
傅景深愉悅於她不顧眾人的親暱,目送她走向後院,整個人又開始恢復冰冰冷冷的模樣。
圍著的幾人看他心情似乎還行,放著膽子和他聊起生意,傅景深雖然不答,卻也是時不時的點點頭。
幾人受寵若驚。
雲星剛走到後院,就聽到隨靜撕心裂肺般的大喊。
“你給我趴在地上添乾淨!”
一個容色絕佳的女孩子站在那,面無血色,死死咬著嘴唇。
隨靜頤指氣使,尖利的指甲戳在女孩身上:“長成這樣是想來勾引誰,也不看看你這種低賤的樣子,居然也敢踏進這裡!”
說起仗勢欺人,可樂怕是都要遜色與她。
雲星冷笑,勾引?誰能比得了她隨靜!
“我讓你跪下來舔乾淨!”
隨靜越喊越大聲,旁觀者不敢說話,雖然她剛在傅景深那出了醜,可畢竟是許局長的女伴,誰又想為了一個女服侍生惹上一身騷。
隨靜這是擺明了找其他人出氣,她剛到後院,怒火沖沖,自己撞到人,捱了一身髒,卻倒打一耙,女服侍生平白無故受罪。
“隨小姐,明明是你撞了我。”女孩不卑不亢,倒讓雲星注意起來。
這人云星是眼熟的,記得不太清,上一世好像在姜怨的車裡見過一回。
平時喜歡調侃姜怨,可姜怨畢竟是傅景深的人,屬於雲星的護犢子範圍裡,姜怨的人嘛,也一樣。
女服侍生已經被隨靜逼著跪下,雲星從一旁端著甜品的服侍生手裡拿過一塊較大的蛋糕,瞄準,用力,準確無誤的砸到隨靜身上。
隨靜只感到有什麼東西砸上自己的後背,伸手一摸,滿手奶油,更是怒火中燒。
“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隨靜扭過頭看到雲星,停住,咬牙切齒。
“雲星,我沒得罪你吧?為什麼一直針對我?”
隨靜真的疑惑,自從她教唆雲星自殺的第二天,她對自己的態度天差地別,甚至連陸離都可以說不愛就不愛。
她不信雲星已經看出自己以前暗暗動的那些手腳,隨靜自認為那些事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雲星無辜的發問:“單純的針對,不行嗎?”
隨靜緊握拳頭,指甲陷進肉裡。
“阿星,我要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告訴我,我改好不好,看在我們情同姐妹的份上,原諒我可以嗎?”
嘖嘖嘖,又是這招。
雲星扶起跪在地上的女生,給她擦掉委屈的淚水。
“也不是不行,你現在跪下來和她道個歉,我要是看得開心,一切好商量。”
“雲星!!!”隨靜氣血翻湧,面容扭曲,看起來極其醜陋。
個別服侍生看當下這情況,趕緊跑到前廳叫人,這兩人他們誰都惹不起。
“不願意?”
“雲星,她就是個服侍生,你讓我給這種人跪下?”
阮初深吸一口氣,面前的這個人一口一個“這種人”叫她,委屈,但她沒資格生氣。
家裡現在的情況很需要錢,她要是得罪了這些人,指不定後面會有什麼報復,今晚的工錢或許也會拿不到。
自己給姜怨學長帶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不能再去找他,她和幫她的這個女孩子也不熟,不想害了她。
阮初輕輕的扯了扯雲星的裙子,示意她算了。
雲星給她一抹和善的笑意:“別怕,現在是我在給你撐腰,委曲求全的事我們可不幹。”
阮初怔住,這個女孩明朗乾淨,給了她別樣的溫暖,讓她有了不再心慌的底氣。
“隨靜,你是道歉,還是不道歉?”
隨靜不服,只是到底還是怕傅景深的,傅景深慣著雲星,到頭來到許越那說上幾句話,自己現在的地位估計就要保不住。
她心有不甘的開口:“對不起。”
聲音太小,不仔細聽都要聽不到。
雲星笑出聲來:“隨小姐攀上高枝,貴人忘事得快,容我提醒一句,我剛才說的是,跪下來。”
“想都不要想!”
雲星揚揚下巴,給後面伺機而動的可樂一個眼神,可樂立即體會,衝刺,一躍而上,前腳用力,將隨靜壓翻在地。
隨靜猝不及防,面朝地跌落,這下半分隱忍都不記得,掙扎著起來,嘴裡罵罵咧咧,也不管可樂撓她,徑直撲向雲星。
“雲星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