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帶上人皮面具,俊俏的臉被遮下,人皮面具微微蠟黃,帶上之後徒生幾分憔悴。
雲星嘖嘖兩聲:“好醜。”
他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低笑著將人從床上拉起來,將女性人皮面具給她戴上。
雲星烏亮的眼睛晶瑩透澈,她仰著頭一直盯著傅景深看。
傅景深指腹輕撫她的眼尾,將翻湧的情緒壓下:“有任務交給阿星,要聽嗎?”
她輕輕點頭,眼睛更亮了。
笑意更深,他將人攬進懷裡:“今天要做對我愛不釋手的妖精。”
雲星挑眉,圈住他脖子:“每天都愛不釋手啊!”
阿月將手上的鑷子一扔,憤憤罵道:“有任務就說有任務,非要搞這種有的沒的小膩歪?”
穆荷拉住她衣領,將阿月拎出去。
昨晚還留著一絲氣的毒販廚子交代,最近他們圈子開始流行一種新型毒品,勁猛,暴利,唯一的缺點是容易死人。
現在S國最大的毒梟正打算大批次生產這款毒品,不停的找人試吸,不少癮君子都被暗地抓去做了試驗,死了不少人。
傅景深今天要做的,就是扮演有錢無腦的癮君子,打進最大毒梟的內部。
雲星掛在他身上:“那我的角色是什麼?”
傅景深圈著她的腰:“我在外面找的小妖精。”
雲星一秒進入角色:“哇哦,深哥好會玩~”
傅景深忍不住低笑,抱著她出了酒店。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外面,刀疤視線停在那一男一女的身上,剛坐上車男人從車裡扔出一沓小費給替他們開門的服侍生。
服侍生的喜悅還沒維持多久,下一秒手裡的錢就被刀疤搶走了。
刀疤往大拇指指腹吐點唾沫,開始數錢,漫不經心問:“那兩人有沒有說要去哪?”
服侍生吞吞口水,不敢反抗,卑微道:“剛才關車門的時候聽到他說要去最大的地下賭場。”
刀疤眼裡閃過一絲光,將錢全部放進自己口袋裡,轉身,掏出手機發了條簡訊出去。
車子在城市裡七拐八繞,在一個鐵門面前停下來。
鐵門前站著兩個人,看到豪車後互相對望一眼。
傅景深抱著雲星下車,剛要往裡走,門口兩人將他們攔下:“等一下,要先驗身。”
雲星杏眸微微眯起,隨後在傅景深懷裡扭動著身子:“什麼?驗身?那豈不是會碰到人家?深哥,我不要~”
說話嬌到讓門口兩人起一身雞皮疙瘩,上下打量兩眼:“這是規矩。”
傅景深嗓音清冷:“我從來不守規矩。”
氣場過強,周邊寒意瀰漫,門口負責驗身的兩人對視兩眼之後,手慢慢摸向腰間的槍。
來找事的?
鐵門被人從裡向外推開,一個臉上佈滿刺青的光頭目光涼涼的打量了一眼傅景深身後的勞斯萊斯。
一男一女,勞斯萊斯,和刀疤說的對上了。
光頭推開其中一個守門的,聲音粗狂:“行了,不用驗了,進去吧!”
雲星特意嬌滴滴哼了一聲,手撰著傅景深的腰間的衣服,酒店果然有眼線。
傅景深抬步,撞開光頭往裡走。
光頭冷哼一聲,吐了一泡口水在地上。
守門的小心翼翼問他:“傘哥,不查萬一他帶東西了怎麼辦?”
光頭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滾,我辦事還用跟你解釋?”
捱打的人腦門瞬間一片紅腫,賠笑點頭:“哎是是是,我多嘴了!”
越往裡走,聲音越嘈雜,過了幾道門後,入眼是密密麻麻的人。
與外面的蕭涼不同,好似整座城的人都聚在這裡。
幽暗的燈光下,卡座上的人神色各異,賭桌上堆積著小山似的鈔票。
整個賭場正中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吧檯,吧檯正中間用黑布包著一個籠子,幾個穿著裸露等同沒穿的舞女圍著籠子站在吧檯上扭動著身子。
雲星微微抬起身子,靠近傅景深的耳畔,咬牙:“敢看一眼你就完了!”
傅景深注意力始終在她身上,聽到這話,在她腰上捏了一下:“是小妖精,不是小老虎。”
“哼!”
這醋意令傅景深滿心歡喜,揚起笑:“不看。”
他找了個比較顯眼的卡座坐下,叫了一桌子的酒,上酒的服侍生剛要離開,傅景深冷冷的聲音響起:“等一下。”
服侍生扭過頭來看他,傅景深埋頭在雲星的頸窩蹭了蹭,營造一股下流的氣息:“幫我拿點新玩意上來。”
服侍生恭敬彎腰:“我不知道先生說的是什麼?”
傅景深不答,手搭在雲星腰上輕輕撫摸,痞裡痞氣:“寶貝,今晚好好玩一玩。”
雲星埋頭在傅景深肩上,微微顫抖,儘量不讓笑聲溢位來,啊,好變態的傅景深。
服侍生見他沒搭話,端著盤子退下,默默走向主管辦公室。
聽服侍生說完,光頭找了個角落注視著那男人的一舉一動。
只見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小包東西,往杯子裡倒完,遞給懷裡的女人。
光頭眼睛眯起來。
傅景深將酒遞給雲星,輕輕晃動杯子:“少喝一點。”
一小粒晶瑩的物體還掛在杯壁上,雲星撇嘴:“加了糖的酒,肯定很難喝。”
嫌棄歸嫌棄,她舉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味道怪到不行,眉頭一皺,傅景深的吻就落了下來。
糾纏,推搡,逃離,雲星被吻得雲裡霧裡,眼裡一下聚集了迷離的水霧。
他嗓音又低又啞:“難喝?”
停了一下,帶著淺笑:“但我覺得,好甜。”
光頭打電話叫了個人,指了指傅景深,往那人兜裡塞了一小包東西:“過去試一下那兩人。”
李四點頭,拿起一杯酒往傅景深的方向走。
突然有人撞了他一下,李四揚聲罵道:“不長眼睛啊?”
安元冷著臉,推開他,身上帶著一絲酒意,搖搖晃晃離開。
吧檯上,蓋在籠子上的黑布被掀開,一隻通體雪白的老虎展現在眾人面前。
原本吵鬧的賭場瞬間安靜下來。
小白抬眸看了幾眼底下的人,想起主人的囑咐,張開虎嘴咆哮,虎掌猛拍籠子。
賭場的喇叭響起:“今日截至十二點,在賭場贏錢最多的玩家,贈送白虎一隻。”
往日都是送女人,今天換了新些玩意,賭紅眼的人下注更猛。
小白敷衍般叫兩聲然後趴坐在地上:沒人疼,沒人愛,我是地裡的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