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的心跳亂了,他低眼,墨眸深邃,眉梢輕揚:“我確實沒錢,以後要靠阿星養我。”
雲星:“啊???”
安元給予肯定的回答:“傅氏確實沒錢,錢全在......”
在傅景深掃過來的眼刀下安元閉上嘴,咳,是自己話多了。
雲星小手撓傅景深,詢問答案,傅景深任由她鬧,只是笑笑,不說話。
再回到雲府已經凌晨,好不容易睡下沒多久,劉叔在門外敲門:“傅少,大小姐,雲老讓過去吃早飯。”
雲星煩躁,捂著耳朵,睡不夠,氣得踢被子,傅景深擁住她,應了門外的劉叔:“知道了。”
傅景深等雲星再沉睡,撫平她皺著的眉頭,起身到大堂。
安元正陪著雲伯義吃早點,眼底黑眼圈明顯,無奈看了一眼傅景深,繼續低頭喝粥。
雲伯義精神抖擻,看到傅景深只一個人過來,揚著嗓子喊同樣正在一旁悠閒喝粥的劉叔:“劉知遠,去把那隻猴揪起來。”
劉叔咬一口饅頭,不動,回:“雲老,我可打不過傅少。”
雲伯義:“......”
雲伯義把目光放到安元身上,安元嘴裡塞滿東西,感受到一道炙熱的目光,頭也不抬:“我也打不過。”
傅景深坐下,給雲伯義夾了口小菜:“讓她睡會。”
雲伯義悻悻摸摸鼻子,吃了兩口,風輕雲淡發問:“新聞壓下來了?”
安元將東西嚥下去,差點被卡住,兩眼一翻,有氣無力的回答:“楚家先行一步,他們自己人把事情壓下去了。”
要說雲星先動的手,他們賣個慘,也是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煽動輿論,但楚懷雄死要面子,自己女兒在自家被人打成這樣,完事家還被人炸沒了,這新聞,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現在大眾的視野裡。
知道事情原委的其他人就更不敢提了,楚家都沒發話,走狗們當然不敢亂吠。
雲伯義滿意的點點頭,又道:“這樑子是結下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以免落人口舌,晚一些拿點東西,把雲星帶上,去看看人。”
安元:“......”多沒必要。
傅景深慢條斯理吃著東西,開口:“老師倉庫裡那副顏真卿的真跡還不錯。”
雲伯義手一抖,扯了扯嘴角:“算了,這表面功夫不做也罷。”
——
楚家醫院,手術室裡。
姜怨面無表情,目光落在躺著的楚妍身上,聚精會神,身後幾個主治醫生給他打下手,不敢靠太近,但又想看看偶像的手法,學習學習。
一個護士上前給他擦汗,又退到一旁等著。
“七號絲線。”
護士連忙遞上前。
一陣沉默過後,姜怨後退一步,脫下手術服,摘掉沾滿血的手套,微眯雙眸,抬手,指向一個站在一旁的醫生:“拆疊縫合,裝助骨釘,你來。”
被指的醫生哆哆嗦嗦,上前,接過姜怨手裡的活,姜怨立在一旁,看了兩眼他的操作,微微滿意,點個頭出手術室。
楚懷雄和幾人正焦急在外面候著,一臉倦意,看到姜怨出來,趕緊圍住他:“阿妍她......”
姜怨雙手插兜,掀眸:“觀察幾天,有事再來找我。”
轉個身,懷裡撲進一團柔軟。
“學長。”
阮初在手術室外等了他一夜,生怕姜怨救完人楚懷雄翻臉不認人對他不利。
阮初頭髮一團亂,身上披著穆荷的外套,仍然赤著腳,眼裡滿是擔憂。
姜怨脫了她的外套扔給穆荷,然後將人抱起來用自己寬大的外套將阮初裹進懷裡。
穆荷:“......”一個個重色輕友,忘恩負義。
姜怨皺眉:“你怎麼還在這。”
阮初被他這個舉動弄得耳尖發紅,滿面紅霞,小聲開口:“我....有點擔心你。”
姜怨狹長的眸裡添了幾分深意:“去我那睡個覺?還是送你回店裡?”
店是小祖宗的店,那個啊月他調查過,可信,倒是不用擔心。
阮初咬著唇瓣,思索片刻,回想起上次學長生氣把她帶回他別墅後瘋狂的舉動,急急忙忙回答:“回店裡,啊月等不到我回去會擔心。”
姜怨沉著臉不回答,抱著阮初走了幾步,扭過頭,向穆荷大吼:“快去開車,我忙了一晚不累嗎?”
穆荷手裡的暗器快要忍不住甩到姜怨身上,深吸一口氣,大步流星去拿車。
狗孃養的姜怨,你心上人不願到你那睡,你和我生氣有什麼用?
阮初還不懂姜怨突如其來的怒氣是因為什麼,縮了縮脖子,軟軟開口:“學長,你怎麼了?”
姜怨頓了頓,咬牙:“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