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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衛家另有血脈

衛老夫人跪倒在了顧夫人跟前道:“妹妹,我活不了多久了,衛家如今成了如今這樣,我實在是愧於見衛家的列祖列宗啊,我不能讓國公爺的血脈斷送在謙兒這裡啊!求求你了,妹妹,衛家如今就你發話能救下謙兒,延續你哥哥香火了。”

顧夫人嘆氣了一聲道:“殿下已是法外開恩,給了衛謙一年的功夫留下子嗣,他沒法留下子嗣,我是沒法再去勸了的。”

衛老夫人癱在了地上,顧夫人忙將衛老夫人扶起,吩咐著一旁的丫鬟道:“快去叫靜玉與長公主前來!”

內屋的顧彥將孩子給了奶孃後,連是到了外邊,給衛老夫人診脈後,微微皺眉。

雲緗葉也將孩子給了奶孃,走了出來,她見著衛老夫人的臉色甚差,想來也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打擊實在是厲害得很。

顧靜玉的院落就在衛老夫人邊上,她今日正好就在邊上,忙過來給衛老夫人診脈扎針後,也是搖了搖頭。

顧夫人讓著衛家奴僕將衛老夫人抬回了衛家,望著顧靜玉道:“你舅祖母的身子骨還能有幾日?”

顧靜玉道:“恐怕也就這幾日了。”

顧夫人哀嘆了一口氣道:“唉。”

衛老夫人在顧家所癱,顧夫人按理怎麼都要去一趟衛家的。

顧彥離開大軍趕回來,雖然是得了陛下與殿下應許的,但到底這也與規矩不符,所以他不能離開長公主府,讓外人知曉他已經回來了。

雲緗葉便與顧靜玉陪著顧夫人前去了衛家。

衛家,衛夫人嚴氏喪女之後就變得瘋瘋癲癲的,常是將身邊的丫鬟當做衛姩,不斷與衛姩說著她身份高貴,衛姩有著皇后姑母,應當是長安世家貴女之首。

雲緗葉看了一眼瘋瘋癲癲的就嚴氏,微嘆了一口氣,同為母親,雲緗葉對嚴氏有同情,卻又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衛姩到死還想離間她與顧彥,不知她出身如此高貴,又是讀了詩書的,若是嚴氏不與旁人作比,好生教導衛姩,怎會淪落至此。

徐夢琪比衛姩要心高氣傲得多,可是徐夢琪雖喜歡與人比較,可從未動過什麼歪念頭,想來離不了她孃親徐夫人的教育。

不似衛姩,已是扭曲。

但想來,嚴氏也是深愛著這個女兒的,否則又怎會在衛姩走後,如此瘋癲傷心呢。

衛老夫人時日無多,御醫也來了兩輪,謝知萱也帶著仁元藥坊之中的大夫前來給衛老夫人診脈,都已是對衛老夫人無力迴天。

是夜,雲緗葉還陪著顧夫人時,就見皇后娘娘與陛下還有太子殿下三人微服而來。

衛皇后走到了衛老夫人床榻跟前道:“母親。”

衛老夫人低聲道:“你生珵兒時難產,我卻帶著家中庶女前來,我實在是虧待於你,可我當時也是無法啊,你是我的女兒,孃親也是愛你的,只是衛國公府的前程更為要緊。”

衛皇后道:“母親,您別說這些了,如今我都當了祖母了,珵兒都有了孩子了。”

衛老夫人道:“這是你我的心結,我要說的,還有……還有……我實在是難以啟齒,但我還是想求你,為瞻兒,為你弟弟留下一條親生的血脈,娘娘,我求你……”

陛下在一旁開口道:“衛瞻除了衛謙之外,還另有親生的血脈。”

一旁站著的衛瞻看向了陛下。

陛下又看向了顧凌道:“你說吧。”

顧凌對著衛瞻道:“此事我本就是答應了清月一輩子都不說的,今日舅母奄奄一息,未免舅母留有遺憾,我還是食言告知於你吧,你還有一個親生兒子,是麒麟觀之中青玄道長。”

雲緗葉在一旁聽得寧王說出這個訊息,不由一驚,竟然是青玄道長?

說起來,雲緗葉倒是把傅安然給忘記了,傅家人紛紛定罪,女眷與旁支倒是逃過一劫,傅安然的爹爹沒有過多參與其中,但也受了牽連,也就是被革職判坐牢兩年,傅家之後不許進朝堂。

雲緗葉聽得傅倩然說過傅安然孃親也就在長安城之中開了一家香料鋪子,也算是能餬口了。

傅倩然孃親也是早逝,這二嬸幫她不少,傅倩然也保全了二叔一家,但是沒聽她說過傅安然來。

這一年來發生太多的事情,雲緗葉也是生了兩個孩子,繡坊名聲已是打出去了,她也就不需像以往那般讓傅安然為她來穿衣裳了。

不知傅安然是否還在道觀之中。

衛瞻微皺眉道:“她將孩子生下來了?”

顧凌道:“是,當初嚴家灌墮胎藥時,已是七個月了,那孩子流出來的時候是有性命的。”

衛皇后聽得雲裡霧裡道:“怎麼會還有一個孩子?嚴家灌墮胎藥又是怎麼回事?”

衛瞻在一旁解釋道:“那時我與嚴氏成親兩年,嚴氏頭胎小產之後一直無子,嚴家請來的大夫說嚴氏生育艱難,嚴氏便找來了麒麟觀之中的道姑清月,想要讓道姑生下我的血脈,當做是嚴氏之子。

當時我並不答應此事,嚴氏卻怕我要休她或是納妾,就給我下了藥,清月也就懷上了我的孩子。

可沒想到嚴氏沒過幾日也有了孩子,我本想著可以讓兩個孩子當做雙生子出生,可是不曾想嚴家卻在清月懷有身孕七個月時,查出嚴氏與她懷得都是男胎時,就給清月灌了墮胎藥,讓她回了麒麟觀。

我當時給了清月一筆銀兩,是我與嚴氏對不住她……卻沒想到清月服了墮胎藥之後,孩子還活著。”

嚴氏在一旁瘋瘋癲癲地走到了顧靜玉跟前,“孩子還活著,姩兒,你還活著?”

顧靜玉小聲道:“表舅母,我是靜玉,不是衛姩表姐。”

“姩兒……我的姩兒……”

嚴氏瘋傻著大哭著。

雲緗葉這會兒倒是對嚴氏沒有一點同情心,嚴氏自己找來道觀之中的道姑為自己誕下孩子,卻在自己胎兒確定是男胎,已是穩固之時,在那個身不由己可憐姑娘懷有七個月身孕時候灌以墮胎藥,與謀殺有何意?

嚴氏有今朝,何嘗不是一種報應?

衛瞻神色複雜得看了一眼嚴氏道:“將她帶下去,關在大小姐住過的院落裡,日後就讓她在那院落裡養老送終,不得再出院門半步。”

衛老夫人看向衛瞻道:“你……你快去將……我的孫兒帶回來,我瞧瞧他長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