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緗葉聽著顧彥的話輕輕一笑,“糯糯還沒有貪吃到這種地步,你人回來了,她也是會極其開心的。”
顧彥勾著雲緗葉額前碎髮道:“也是,等會給她想法子弄串糖葫蘆先哄哄她,糯糯當真是我見過最愛吃的小孩。”
雲緗葉淡笑了一聲道:“糯糯愛吃,還不是隨了你?你小時候可比糯糯更愛吃。”
顧彥道:“怎是隨我?我小時候可沒有糯糯這般愛吃。”
雲緗葉挑眉看向顧彥道:“那你怎麼就為了一串糖葫蘆跟著人家小姐姐走了,要去人家裡當弟弟去了?”
顧彥道:“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雲緗葉輕笑道:“孃親說的。”
顧彥道:“我孃親胡謅的,我怎麼可能為了一串糖葫蘆就就隨著別人走了呢?”
雲緗葉道:“孃親可不是胡謅的,你真忘記此事了嗎?”
顧彥道:“不是忘記,而是我根本就不可能因為一串糖葫蘆而跟著什麼小姐姐走了。”
雲緗葉見著顧彥不承認,略有些失落道:“原來你忘了此事。”
顧彥道:“怎麼了?”
雲緗葉搖搖頭道:“沒怎麼,只是覺得有些可惜,你忘記了我們真正初見的那一日。”
顧彥道:“你什麼意思?我們不是遊湖那日初見的嗎?”
雲緗葉取過一旁枕頭邊上的撥浪鼓,“你還記得這個撥浪鼓嗎?”
顧彥道:“記得,我小時候就有的,你說這撥浪鼓是你的……”
顧彥話音一頓,緊盯著雲緗葉的眼眸,緩緩開口道:“所以你就是用糖葫蘆將我騙走的小姐姐?”
雲緗葉輕笑了一聲,“你記起來了?”
顧彥搖搖頭道:“那時候太小了,這件事情我實在是記不得了,但難怪我遊湖時見你就覺得你眼熟……”
雲緗葉輕笑著道:“那時我也太小了,我睡醒之後就發現我帶回來的小弟弟的不見了,都沒發現你將我的撥浪鼓都給拿走了。”
顧彥握著雲緗葉的手與她一起轉動著撥浪鼓,他便又吻上了雲緗葉的紅唇。
沒想到他與雲緗葉早就有如此羈絆,好在他沒有弄丟雲緗葉。
顧彥緊緊摟著雲緗葉,“所以我們早在小時候就同床共枕過了?”
雲緗葉低聲道:“嗯。”
顧彥笑著道:“所以我們該是天定的夫妻,偌大的永興城,我們都能一次次的相遇,多有緣分……”
雲緗葉道:“即便是天定的夫妻,但你若是有朝一日還敢負我……”
顧彥道:“我哪裡還敢負你?我可怕極了,再哄你一回了。”
雲緗葉見著顧彥的模樣,輕輕一笑,主動地摟上了顧彥的脖頸。
中午時分,雲緗葉與顧彥才起身去了浴池裡,沐浴洗漱梳妝過後,已是午後了。
顧彥與雲緗葉先去了隔壁屋子裡抱了兩個孩子,一起前去了顧夫人院中探望顧夫人。
顧夫人得知顧彥回來的訊息,忙是起身走到門口迎著顧彥道:“彥兒,你終於回來了,祖母這段時日可是擔憂得很。”
顧彥抱著懷中的順兒跪下道:“孫兒不孝,讓祖母擔憂了。”
顧夫人笑著扶起來顧彥道:“快快起來,快快起來,你去外邊打仗這段時日,緗葉一個人懷著兩個孩子多為不易,你日後可不得再有負緗葉,不能如同以往那般不負責任。”
顧彥一笑道:“祖母,我自然不會有負緗葉的。”
雲緗葉抬眸朝著顧彥一笑。
顧夫人看著顧彥懷中的順兒道:“這孩子長得可是像你小時候。”
顧夫人又從雲緗葉懷中接過了心心道:“如今你回來了,該給你的小女兒取一個名字了。”
顧彥看向了雲緗葉道:“還是依舊你來取名吧,是姓雲還是姓顧也你來決定……”
雲緗葉看了一眼顧夫人,淡淡一笑道:“糯糯姓雲就夠了,心心與順順乃是龍鳳兄妹,兩個姓氏也是不妥,糯糯的名字是我取的,心心的名字就由你來取吧。”
順順心心出生時,不光是謝知萱給了三萬兩銀子,顧夫人也是拿出了兩對小金鐲小金鎖,還送了莊子給了兩個孩子。
雲緗葉也沒有必要只抓著雲家的姓氏不放了。
顧彥將懷中的兒子給了雲緗葉,從顧夫人手中接過了心心,他望著心心似雲緗葉一般的容貌,淡笑道:“就叫顧雲唸吧,她出生時,你我都思念著彼此,她也是糯糯心心念唸的妹妹。”
雲緗葉輕笑著摸著小女兒的臉道:“心心,你以後就叫雲唸了。”
顧夫人道:“雲念這個名字不妥,與衛姩的名字撞了,你換一個吧,糯糯叫做雲苒,外邊當時都有不少傳言說這苒字是因傅安然所起。”
顧彥聽著顧夫人這般說,忙對著雲緗葉解釋道:“我可以發毒誓,給心心取名為念,根本就沒有往衛姩身上想過,若是想到了,我定然不會這麼取名的,我只是想到了心心念念。”
雲緗葉聽著顧彥生怕自己誤會,不由一笑道:“顧彥,我可沒有你想得這麼小肚雞腸。”
雲緗葉又對著顧夫人道:“祖母,衛姩已被賜毒酒而亡,同音不同字未必不可,糯糯叫雲苒,心心叫雲念,這姐妹二人名字倒也相配,我覺得雲念挺好聽的。”
顧夫人一笑,“你無意見就好。”
“顧夫人,衛老夫人求見。”
顧彥聽得外邊前來相傳之語,他便帶著雲緗葉走到了內屋。
雲緗葉對衛老夫人不太熟悉,也就見過一兩回而已,這位皇后娘娘的生母,好似也並不常出來。
顧夫人到了外邊去扶著衛老夫人道:“嫂嫂,有什麼事你讓丫鬟來通傳一聲就行了,你身子骨不好,不必親自前來的。”
衛老夫人落淚道:“妹妹,太子殿下竟是連給瞻兒留最後一條血脈都不願了。”
顧夫人道:“按理去年的時候衛謙就該被賜毒酒而亡,殿下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留給衛謙一個機會,讓他的妾侍能替他留下一個血脈,這已經足足快一年了,衛謙不能讓妾侍有孕,不能再法外開恩留有性命了。”
衛老夫人道:“衛謙已經知曉錯了,妹妹,這可是你哥哥你侄兒唯一的血脈了,你就忍心你哥哥這條血脈斷在此處嗎?皇后她不聽我這個親孃的話,你是她姑姑,她是聽你的話的,皇后娘娘開口了,謙兒的性命必定能保住。”
顧夫人嘆了一口氣道:“皇后娘娘也是哥哥的女兒,太子殿下是你與哥哥的外孫,衛謙卻與衛姩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要殺死小皇孫,衛家血脈互相殘殺,這我實在是不能再前去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