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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八月十五

張元序大門外,一位體態豐腴的婦人正準備敲響張元序家的大門,聽著張元序院子裡吵鬧的聲音搖了搖頭,放棄了敲門的念頭便轉身離開了。

院子裡張元序四人吃過飯收拾好後,方白提和李巖二人便拎著食盒離開了。

只剩彭匯還賴在張元序家不肯離開。

張元序在送過方白提二人後,盯著彭匯沒有說話,彭匯也被盯的低下頭不敢看張元序。

彭匯是一個只有八歲的男童,他的父親在彭匯剛出生沒幾個月就感染風寒去世了,一直是彭匯的母親照顧長大,他的母親也一直沒有改嫁,在小鎮的桂花巷最北邊住著,和青泥巷離得不算遠。

雖然彭匯的母親一直待人溫和,但都是在彭匯的父親死之前,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彭匯的母親在她男人死後慢慢的就變了,雖然還是待人溫和但,每次有人詆譭他們母子二人,只要彭匯的母親知道了,就一定立馬罵回去,於是有一段時間,小鎮上很容易能聽到今天李家的婆婆和彭匯的母親對罵輸了,明天劉家的娘子罵架贏了。

而彭匯從小就經受母親和街坊鄰居的薰陶,在同輩裡,就是個小刺頭,經常可以舌戰群儒,甚至有些大人都罵不過這個小刺頭。

久而久之小鎮上就沒太多人敢惹著娘倆。

而彭匯是在一次在小河邊抓泥鰍的時候和張元序以及方白提認識的,當時張元序正在河裡抓魚就看見不遠處的水面處正在不停的冒泡,於是便游過去看看,發現了當時已經在河裡被河水嗆暈過去的彭匯,將彭匯救上岸後,發現彭匯手裡還死死的攥著一條泥鰍,泥鰍已經被彭匯給攥死了,可是昏迷中的彭匯還是不肯放手。

從那以後,只要張元序來小鎮,身後總會跟著一個跟屁蟲。

當時的張元序的因為某些原因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母親已經死了,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和自己搬出小鎮到西南方的小村子住。

小鎮上的人都知道了,因為張元序的母親的喪事還是小鎮上的老人和彭匯的母親幫忙辦的。

由於十五年前小鎮上的張家一夜之間幾乎都搬走了,只留下了幾個老人,而張元序的父親在那天被天師府的人給帶走了,但小鎮上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張家的人一夜之間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幾個看門的老人,以及王英和張元序母子二人,於是小鎮上就開始傳出風言風語說王英和張元序是什麼災星剋死了丈夫,張家知道後就舉家連夜搬走了。

之後沒幾年王英也去世了,小鎮上的人就更相信張元序是災星,就沒幾個人願意見到張元序。

之後不知怎的,張元序就和小鎮上張家留下的老人一起搬離小鎮,到小鎮西南方生活,之後又有些在小鎮上被排擠的人家實在是在小鎮被排擠的活不下去了就搬離小鎮,也去西南方的小村子生活。

然後沒幾年留下的張家老人也死了,就只剩下張元序一個人了。

但小鎮上的邊緣還是能看見張元序的身影,有次有人問他,你母親死了,你不想她嗎?張元序卻說:“我母親又沒死,你在瞎說什麼!”

從那之後小鎮上的人都認為張元序這個孩子是傻子,是災星,但他們自己又不敢和張元序接觸,便都不讓自己的孩子和張元序接觸,除了方白提,和李巖。

方白提是沒人照顧,不在乎,李巖是小時候比較憨同齡人都不太願意和他玩,再加上李巖的母親去世的早,他的父親除了讓李巖上私塾和學打鐵外都不太管。

於是從那天之後三個苦命的孩子組成的小團體又增加了一位。

其實一開始彭匯的母親並不太喜歡讓彭匯和張元序三人一起,因為每次彭匯就喜歡逃課去找張元序三人,但有一天彭匯就像是變了性子,不再逃課了,每次都和李巖一起去私塾上課。

後來從李巖口中得知,是張元序和彭匯說了讓彭匯好好讀書,這樣才能不再讓自己的母親擔心,不能一直跟著自己,不然以後再也不幫彭匯抓泥鰍了……“張元序?張元序?”

彭匯小聲叫著張元序被聲音拉回思緒,然後看著彭匯說:“你不會是偷跑過來的吧!”

彭匯沉默的低下頭。

“我說你怎麼不回去.”

隨後用手指敲了敲彭匯的頭說道:“走,我送你回去.”

彭匯雙手抱頭擋下那一敲,笑著起身和張元序全身一起出了院子,隨後張元序鎖好門送彭匯一回家了。

呂家客棧,呂嚴正坐在櫃檯前發著呆,自從呂嚴從姚家藥鋪回來後就一直坐在櫃檯前發呆。

呂嚴不知道該怎麼和張元序說:“自己要走了,剛剛在姚家藥鋪,姚老頭對呂嚴說此處逐日洞天發生了些意外,天罰要提前降下,但是沒法算清楚到底是提前多久才會降下天罰,所以退給呂嚴七袋厭勝錢,並且等到八月過後,即本月月末,離開小鎮即離開逐日洞天,若不怕天罰隨時降臨,想繼續呆在小鎮,就在繼續繳納厭勝錢。

而到明年立春之後,逐日洞天將不會再開啟,不會再接納任何人.”

而呂嚴的本意是想等到明年立春之後,在離開小鎮,但是事發突然,自己還有大仇未報,所以現在很糾結。

魔界,魔尊杜勝,來到一處山洞內,山洞內有一口巨大的水晶棺,關於躺著的正是他的妹妹即妖后杜清,十五年前,魔界的眾人,在廢墟中找到了杜清的身體,他的身體被一個小型法陣包裹著,大約高二尺三寸,長六尺,得一個橢圓形法陣包裹著,而她的小腹上有一道被箭刺透身體的傷痕,當時找到杜清時,還有一口氣,但是這個法陣卻一到現在沒有破開,並不是這個法陣有多難破開,而是這個法陣,和杜清殘留的最後一口氣息,息息相關,若強行破開法陣,那麼杜清,連著最後一口氣息也將消失。

杜勝,一手摸著水晶棺,嘴裡默默的唸叨“放心,妹妹,我一定會讓你再醒過來的,你不會等太久的,快了就快了.”

另一隻手,咋死死的攥著一枚發著淡淡青光的竹簡。

殘月谷內袁闊坐在一處山洞內,正在盤膝打坐,但他的氣息好像一直無法平息,身上的傷勢到不算嚴重,但是他的神情並不好看,自從從人界回來後,他自身的一樣本命物好像在那個小鎮丟失了,導致他的境界下跌,耳他來到殘月谷表面是受罰,實際是想辦法補缺那件本命物,將境界給修煉回去,畢竟現在魔界的妖族一直沒有選出新皇,妖族的一切都是由四大妖王再維持,不論是妖族內部還是和魔族對持,若果自己跌境的訊息走漏了風聲,後果是很難估算的。

殘月谷曾是一座高山,原名攬月,後被一不知身份的劍仙再和魔界眾多魔君交戰時給一劍劈開,綿延二十里,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峽谷,而峽谷裡也因此留下了眾多寶貝和魔君的屍骸,以及讓人望而生畏的劍氣。

最終哪位劍仙還是離開了,但也受了很嚴重傷。

但是峽谷殘存的劍氣一直無法消散,於很多魔君的寶器都沒法回收,因此被封為禁地,也因為此地充滿劍氣,很多劍修也會來此磨礪劍心,和參悟劍氣,不過都是在峽谷外圍,也有部分人嘗試進入更深的地方,但能返回的就沒幾人,就更別提能安然無恙返回的了。

而之所以稱之為殘月谷是因為原本的攬月山就是整個魔界最高的山,由東至西綿延十數里,被劈開後的峽谷地面更是比平底還要低很多,峽谷四面最高處也比平底低了三四丈,至於最深則不得而知了,以至於再峽谷內抬頭望天根本就看不全月亮只能看到一點點,滿月時也就才能看到一半的月亮。

不過整個峽谷內並不黑暗,因為峽谷內有著熒屏石,熒屏石自身發光並且蘊含著一定量靈氣,越亮的熒屏石靈氣蘊含約濃厚而峽谷內有著大量的熒屏石,但這些熒屏石蘊含的靈氣卻不多。

並且這些熒屏石蘊含著雜質,想要汲取靈氣太麻煩,耗時耗力而且收效甚微,付出的代價和收貨不成正比,就沒人打這些熒屏石的主意了。

“這就要走了,不多待幾天?”

趙鄭帆說道。

“是的,蜀山還有事要忙,我要趕快回去了.”

周龔說道。

“那就,再見了。

希望下次見面你不會那麼狼狽”趙鄭帆賤兮兮的說道。

“我倒是希望能晚見面就晚見面.”

周龔黯然的說道。

趙鄭帆撒然笑道:“別想那麼多了,反正該發生還是發生,你管不了,況且你們蜀山做的已經夠多了。

要活在當下,不要想那麼多有的沒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咯.”

周龔笑道:“也是,你們小鎮的酒確實不戳,下次來一定要多帶幾壇走.”

隨後擺擺手御劍離去了。

中土神州原大隋都城洛陽,洛陽城原大隋臨光殿外,先前再逐日洞天內,被心魔控制的張元序給一槍貫穿肩膀死死的定在地上的武將,正被五花大綁的捆縛著跪在殿前。

這時一道陰柔的嗓音想去:“吳將軍,你可知罪啊!”

那位跪著的吳將軍身上滿是傷痕,一直低頭沉默不語。

“吳將軍,你本是前朝餘孽,當今陛下,念你不曾再前朝戰事中出兵,才饒你一命,你卻不好好珍惜,還妄圖行刺陛下,論罪當誅,但,陛下念你對前朝的忠心,只要你肯從此效忠大淵,仍可擾你一命.”

隨後哪位海公公邊走到哪位吳將軍的身邊,再他耳邊小聲說道:“吳將軍,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妻兒考慮不是,從你進入那個逐日洞天后,已經過了將近十年了,十年,不算短了,也足夠發生的很多事了。

你難道,要你將近十年未見的妻兒,也要害死嗎?你難道良心不回痛嗎?”

隨後拍了拍那位吳將軍的肩膀。

元貞一年,大淵皇帝李淵於晉江起兵,一年大破大隋,隨後將原大隋陪都大興,改名長安並定都,大興土木,元貞十年,原大隋,吳將軍,吳忠明,帶消失十年的三千士兵,現身洛陽城外,隨後發生衝突,被生擒,後歸降,封為鎮南將軍。

逐日洞天烏廷山上有三個少年的身影一人拿著一根繩子,幾塊木板和鋤頭,正在上山。

“張元序,你家真的還藏的有釀好的酒?”

方白提疑惑的問道。

“當然.”

張元序頭也沒回的回答道。

“張元序難道還會騙我們不成?”

李巖反問方白提。

方白提漏出一臉懷疑的樣子,隨後說道:“哪有人那麼閒會把酒一罈罈背道山上埋起來的,而且還是山頂!跟傻……”張元序回頭看了方白提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方白提立刻朝嘴巴刪了一巴掌隨後說道:“瞧我這嘴,就是快,滿嘴噴糞,你也是知道的,說順嘴了,你別在意.”

張元序也沒有說什麼,依舊帶著方白提和李巖向山上爬去。

片刻後三人爬到山頂附近,張元序,走到一棵樹旁說:“這些有十字記號的樹下右手邊一步左右都有一罈酒,雖然不多,但也應該能換些錢,開始挖吧.”

大約過了四五個時辰,三人已經將所有的酒罈都挖出並運到山腳下裝車,大概有二十壇,都是大概有兩尺半左右的酒罈。

也就是這三個人從小都是幹活的主,要是同齡人來搬恐怕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搬下山。

“累死我了,二十壇,這還少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那位大戶人家的少爺呢!”

方白提氣喘吁吁的說道。

“是啊!二十壇,對於現在來說確實不少。

可釀的酒最少兩年才能開壇,五年的才能成為好酒,才勉強稱作陳釀阿.”

張元序神情黯然的說道。

“和書上說的差不多,我記得你沒上過私塾,應該不識字阿,你又怎會知道這些.”

李巖說道。

“都是我娘教我的.”

張元序神情沒落的說道。

隨後便架著馬車駛向了小鎮,此時一是黃昏,馬車揹著落日向前方緩緩離去。

到達小鎮後,李巖背了一罈酒回了鐵匠鋪子,張元序也讓方白提也背一罈走,方白提本不願背的,但是張元序態度強硬,方白提這才背了一罈走,而方白提和李巖揹走走的酒罈上都有一道上下的痕跡,而有一道痕跡的都是五年的陳釀。

隨後張元序又將馬車駛道呂家客棧將酒都卸下,賣給呂家客棧十壇,送給呂姨三壇,自己將剩下兩壇酒揹回家,又買了幾個能裝十斤酒的酒壺。

其實張元序並不喜歡喝酒,而且酒量也不好。

但因為他母親是原因,他能嚐出酒的好壞。

第二天張元序提著兩個裝十斤酒的酒壺來到楊嘉良的私塾。

“楊先生,多謝前些天的照顧,我也沒什麼好東西能給您的,家裡還有些酒,就給您帶來了些.”

張元序站在私塾的大門口,小心翼翼的說道。

楊嘉良笑著朝張元序招招手說道:“來,快進來.”

楊嘉良接過兩壺酒微笑道:“其實你大可不必專門來給我送酒的。

我其實並沒有做什麼的.”

張元序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我昏迷後,你讓我再您的房間休息,還為我號脈,不管怎麼說,我是要報答這個人情的.”

楊嘉良拿起一壺酒拔掉酒塞湊近鼻尖問了問,隨後說道:“好酒,我記得你家這酒好像還未有名字,你若不介意,不妨就由我來想一個名字.”

張元序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楊嘉良。

“怎麼,不願意?不礙事,若不願意就算了.”

楊嘉良微笑的說道。

“不不不,願意,當然願意.”

張元序趕忙說道。

楊嘉良再次將酒湊到鼻尖處聞了聞,隨後喝了一口,閉眼感受,隨後說道:“酒香濃郁,入口綿,落口甜,不燒喉,喝後讓人如沐春風,但無論什麼酒多飲,都如吞劍入腹,不可毫無節制。

那,不如就叫,劍南春,如何?”

“劍南春?應該是個好名字,楊先生是讀書人,起的名字壞不了的.”

張元序小聲的說道。

楊嘉良聽見後不又的笑起來,隨後說道:“以後若是有時間,可以來私塾外旁聽,不收錢.”

張元序撓撓頭小聲答道:“好的.”

隨後又說道:“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楊先生.”

楊嘉良點點頭說道:“你忙你的事吧.”

小鎮西南方的一個瞎了眼的老乞丐使勁嗅了嗅鼻子隨後開口說道:“小子,你來了。

大老遠就聞到酒味了.”

張元序說道:“您老的鼻子還是那麼靈啊.”

隨後將酒壺遞給老乞丐。

“那是自然老夫的雖然眼瞎了,但鼻子,可靈著呢!不過這次怎麼沒有烤野雞呢?”

老乞丐接過酒罈拔掉酒塞,嗅了嗅然後猛地喝了一口,隨後又說到:“就是這個味,還是你帶的酒好喝!”

“哦,今天來的急,沒上山.”

張元序說道。

“對了,小子我聽說最近小鎮西南方發生了地崩,我記得你家好像就住在那邊,你沒什麼事吧!”

老乞丐問道。

“哦,沒事.”

張元序神情黯然的說道。

“老頭子我雖然眼瞎,但耳朵可不聾,我雖然不知道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你小子一定堅強,只要沒死,那就還算天沒塌,什麼事就一定有辦法的.”

“嗯,對了,你您一直也沒告訴任何人你叫什麼名字,甚至連您姓什麼都沒有人知道,別人就一直叫您老乞丐,您是真的忘了自己叫什麼嗎?為什麼,您一直也不給自己起個名字呢?”

“我確實不記得自己以前的事了,唯一還有點映像的就是這把二胡了,你也知道我平時也就靠這門手藝換口吃的。

名字嗎?既然忘了,在起一個也沒什麼意義,再有說不定哪天我就記起之前的事了.”

隨後老乞丐將最後一口酒喝完說道:“就讓我這個老乞丐為你拉上一曲聽聽.”

張元序就坐在旁邊默默的聽著曲子。

八月十五即中秋是一年之中月亮最圓的時候,同時也意味著收穫的時候要到了,中秋這天,易賞月。

距離地崩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了,小鎮上的人野陸陸續續從之前的震驚和恐懼中緩了過來,除了小鎮西南邊的小村落成為廢墟這個變化外,唯一的變換就是小鎮上之前賣的很好的一種酒有了名字,叫劍南春。

不過因為西南方小村落變成廢墟,便不再產出了,相對的價錢也上升了。

不過今天小鎮今天新開張了一家酒館,出的叫米粥的土燒味道很不錯,很快就被許多村子裡的漢子所接受。

今天小鎮上很熱鬧,但是張元序並沒有再大街上多逗留,只是買了黃紙和蠟燭去了他父母的墳前待了很久。

半夜,張元序被一陣風聲吵醒,迷迷糊糊的就走出屋外來到院子裡。

卻看見一個身穿紫色道袍中年男人的背影正站在自家的那棵桃樹前。

那個中年男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看向張元序笑著開口說道:“你就是張元序?”

張元序點點頭。

“不用緊張,我是你父親的古人,是來給你送些東西的.”

隨後只見那個男人從身後拿出兩本書,和一個香囊。

然後遞給張元序。

而張元序也不知為什麼感覺對眼前這個人很親切,感覺眼前這個人無論說什麼都可以相信。

張元序接過三樣東西后想開口詢問什麼,但還為開口,那個中年男人就說到:“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你想問的,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沒法回答你.”

張元序只好默默的低下頭。

那中年男人又說道:“我可以討一壺酒喝嗎?”

張元序點點頭,隨後轉身回屋子那裝好的酒罈,出來後卻發現那個中年男人已經取消失不見了?張元序感到莫名其妙,又覺得很困,只好繼續上床睡覺前。

在張元序父母的墳前,有一個紫袍男人的身影,正盤膝坐在哪裡拿著一壺酒,一邊喝一邊小聲說著什麼,一陣清風吹過,將將遮住月亮的那片雲給吹開,月光照耀下來。

才發現,那人正是剛剛出現在張元序家院子裡的那人。

而那人的樣貌,也隨著被風吹動的雲,而移動的陰影從臉上緩緩移開,開始逐漸的變得蒼老起來。

而嘴裡唸叨的是“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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