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面色怔住,居然就這樣被狸承把衣裳拉了下去。
“不……”
“不什麼?”狸承冷著臉又氣又心疼的。
狸承掀開了傅硯的左肩,結實的臂膀連線著完美的肩線,有一種蓬勃的力量美感。
傅硯這一世雖然體弱,身材卻依舊好的不像話。
狸承想這也算是一種天賦了。
將衣裳再往下拉看見傷口的時候狸承的臉再次黑了下來。
四件衣裳被血浸溼了三件,就最外面的錦雲袍沒染上血跡。
傷口還還只是簡易包紮了一下就來找自己了。
傅硯審視著狸承的神色。
那是因為自己憂心心疼的樣子。
他一下子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好了。
這是他前世求都求不來的人兒。
現在在這裡因為自己有了情緒。
若前世的時候,狸承能給自己哪怕一點回應,自己應該便不會那麼心如死灰的死去吧。
是因為前世太苦了。
所以小九來補償自己了嗎……
“別動。”狸承嚴肅說了一句,將傅硯臂膀上的傷口全部掀開。
是一個菱形的鈍傷,有些深,泛著微微的黑血。
不算重,但也絕不以小傷概論。
狸承召起阿坑:有毒嗎?
【有啊。】
狸承:嗯?!
【傅硯吃了解藥的。】
【但古代的毒嘛,比較純天然,解藥也解不全。】
【要不然主司,你再幫主神大人吸吸?】
【這一魄身子可差,可別因為一點餘毒再傷了身體。】
狸承:怎麼吸?
【就像吸毒蛇一樣吸啊,把淤血吸出來吐掉。】
狸承看著傅硯肩膀上的傷口,沉聲問道:
“誰給你包紮的?”
“怎……怎麼了?”傅硯見狸承這般認真,說什麼都像是心虛的很。
“罰他俸祿。”
傅硯:“………”
“我自己包紮的。”傅硯聲音發虛。
狸承眉宇擰出一個小川。
“你還挺隨意,趕時間嗎?就那麼繞兩圈就了事,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在意你自己的身子?”狸承越說越氣憤。
“明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這血流的也不正常,一看就是餵了毒的,染了毒鏢還跟個沒事人一樣,你能不能心疼心疼你自己?”
“那麼冷的天,出門連個手爐也不帶著。”
“受傷了,還打算瞞著!”
狸承呼吸重了一些,他又心疼又氣急的看著傅硯。
“下次再這樣,我……唔……”
???
被,親,了!
狸承先是感到後頸一涼,而後是被傅硯攬著頸脖著往前帶去。
傅硯沒有預兆的堵住了他的唇瓣。
是綿軟的,逐漸升溫的蜜糖。
滋味甘甜,醉人心神。
“小九……”傅硯輕喚了聲。
這一聲交織了太多的心緒,還有多到溢位來的愛意。
傅硯的吻雖然剛開始是寒涼的,與愛碰撞,他好像也變得有溫度了。
狸承被吻的發懵。
為什麼要親自己?
自己在生氣呢!
把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的傅硯。
不給親才對!
狸承想推開傅硯繼續教訓。
惡狠狠地拍了傅硯的手一巴掌。
“老實點。”
狸承喘著氣胸部起伏有些明顯,他依舊跨坐在傅硯身上,他與傅硯拉開距離,“我說正經的。”
“你突然親我做什麼。”
傅硯被打了,手依舊往雷區上放,“高興。”
“我罵你,你高興什麼?”
狸承笑了笑好像明白傅硯的點了,想起來就更心疼了,曾經高高在上的帝王,面對自己居然會生出自卑的想法。
狸承將人抱住,腦袋靠在傅硯頸脖上面蹭了蹭。
“笨。”妄自菲薄的笨龍。
狸承去拉傅硯又滑了一些上去的衣裳,“你別動,你傷口上有餘毒,我幫你吸出來。”
沒等傅硯拒絕,狸承便垂頭去吸淤血了。
“你……”傅硯有些驚訝,沒想到狸承會如此。
“不要這樣。”
“很髒。”
“不髒。”狸承反駁了一聲,將人按住。
半晌之後,狸承吸出殷紅的鮮血才肯罷休。
傅硯身子如此差,再折騰可不行。
傅硯的馬車上常備著藥劑和紗布這些,狸承重新給傅硯包紮了傷口,而後將人衣裳拉了上去。
傅硯伸手一把攬過坐到一邊的狸承。
再次坐到了自己腿上。“我傷口疼,再幫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