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218 攝政王有點兇23

狸承聽了這話在傅硯懷裡動了動。

卻依舊在生氣的樣子,沒有回答他的話。

傅硯捧起狸承的臉,認真的看著眼前被凍的紅紅的臉,心中有些愧疚。

“我之前冷落你,不是不在意你。”

“我只是擔心給不了你想要的,是我懦弱才將你推開,若是有氣,日後都讓你欺負回來好嗎?”

昨日的話都忘了的話,傅硯輕撫著狸承耳畔的髮絲。

那就都重新說一次。“我以後不會再推開你了。”

“除非你不要我。”

傅硯好似想到什麼,幽深的眸閃過一絲難懂的苦澀,“除非你不要我,否則我不會再放開你。”

狸承魅惑的狐狸眸微微斂下又輕輕抬起,面色依舊委屈,想聽傅硯說的更多。

傅硯在狸承額頭上吻了一下,微涼的觸感讓狸承瑟縮了一下,溫熱漸漸散開。

又虔誠又沒有欲氣的吻過後傅硯承諾似的道:

“我娶你,以北域最高規格的禮儀娶你。”

狸承覺得這句話好聽極了。

他環住傅硯的手動了動,悶聲道,“沒聽清。”

傅硯嘴角勾了勾,他又重複了一遍,“我娶你。”

“我想娶你。”

傅硯將人緊緊的擁入懷中,他記得前世的時候也這樣抱過狸承的。

但那時候是害怕的,因為前世的狸承會推開自己。

抱的再緊他都會推開。

所以傅硯無法形容剛剛狸承朝著自己奔赴過來的心情。

他想他是開心的。

覺得像做夢一樣。

甚至連心口都泛著酸澀。

就好像是百年無雨的乾涸處,忽然來了疾風驟雨,閃著雷電,連帶著春天一起來了。

開著絢麗的花,一簇一簇的。

像是枯木逢春,有人來愛自己了。

傅硯抱著狸承的手有些發抖。

他想,不敢奢望的東西,片刻屬於自己也是好的。

就像現在,狸承在自己懷裡,好似不願意放開。

雖然更不願意放開的是自己,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心口被塞的滿滿當當,沉寂的黑暗變得絢麗璀爛。

要留住他啊,傅硯想。

不然以後該怎麼活呢……

傅硯手往下握住狸承的指尖,看著他的雙眼,用嘶啞的聲音承諾道:

“做我的妻,我傅子緒再此立誓,一定終身愛你一人、視你為至寶、珍重你、愛護你、不讓你受一點傷害,若違此誓,百惡纏身天誅地滅!”

他說的認真致誠,叫人不由得去相信。

傅硯說完狸承有些羞赧,說的那麼直白叫人剛剛的氣都洩了不少。

狸承許是聽的感動了,眼眶染了溼意,人又委屈了,“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什麼都是你說了算……”

他將腦袋別開到一邊,沒底氣道,“我才不答應。”

說著他看了一眼身後的亭子,雖然已經走了許久,但因為走的慢,待了一整天的那個亭子還在身後不遠處。

“你就是欺負我喜歡你,你認為你說什麼我都要依著你,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一直欺負我。”

狸承吸了吸鼻子,嘴裡淡出明顯的白霧,微紅的臉頰看著整個人委屈極了。

“我等了你好久……”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

“那明日我在這裡凍一日給你解氣可好?”

狸承聽了這話就更生氣了,“怎麼不凍死你算了,你凍著了,心疼到頭來還是我,這是解氣嗎?你氣死我算了。”

傅硯頓了半晌,“那你打我一頓,只要你解氣便好。”

“打你。”狸承眼神惡狠狠的,“你這身子受得住嗎?”往大了說,他也捨不得。

“我……”傅硯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棘手。

“我給你寫了信的,還買了糖葫蘆給你。”

“我有讓人接你回去的。”

狸承墨黑的眸流轉,抿了抿唇,“你誆我。”

傅硯抓住狸承的手,“我不敢。”

這句話讓狸承怔住,莫名其妙就覺得傅硯又急又快說話的樣子怪可愛的。

狸承不回答直接問了阿坑:查一下他剛剛乾什麼去了。

最好是什麼大事!

不然這氣沒幾天肯定是下不去的。

【主司,查到了。】

【主神大人白天的時候是去皇宮了!】

【我調取了記憶畫面,你自己看看。】

話落狸承腦海中被阿坑傳入一些陌生的記憶畫面。

展眼之間,記憶便接受完畢,是原因也是結果。

狸承帶著氣的神色漸漸轉換為心疼。

原來傅硯去皇宮也是為了自己……

有人要殺琅王國太子夏觴,而自己是太子契命,性命與夏觴相連。

所以傅硯進宮救夏觴,其實是為了救自己。

狸承猛地想起記憶中的一個畫面,那就是傅硯在夜庭的時候好像被人暗算了!

傷口在左手臂膀的位置,是一隻一指大小的迴旋鏢。

狸承眼神瞥向傅硯左手臂膀的位置。

現在腦子裡的氣又換了個方向。

他拽著傅硯的右手將人拉上了馬車。

傅硯被拉上車的時候還有點懵,只覺得狸承是火氣上頭,上了馬車就乖乖的坐著。

滿腦子的話,沒一句是能用的。

狸承嚴肅地看著傅硯。

哼,坐的還挺乖。

狸承掀開轎簾,吩咐轎伕回攝政王府。

今日趕車的人是夜七,他心裡知道狸承的話在主子面前都是管用的,更莫說對於自己了。

“是。”

馬車行駛起來之後,狸承狠狠地拍了一下轎沿,疾言厲色道:

“你白天做什麼去了?”

傅硯不知道為什麼狸承又比剛剛更生氣了,心裡有些犯怵。

兩世也沒怕過誰。

旁人都說帝王之威震懾人心。

傅硯覺得此刻他理解那種感覺了。

自己的小皇帝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生怕在狸承面前說錯了一句話,總覺得比掉了腦袋還可怕。

黏人的狸承他沒見過,這樣兇起來的狸承他也沒見過。

又兇又可愛的。

傅硯兀自往邊上坐了一些,戰術式輕咳了一聲,“在……皇宮。”

“去皇宮做什麼?”狸承追問道。

“有一樁案子比較棘手。”

狸承再次拍了拍轎廂,“重新說。”

傅硯手指摩挲了一下,最後說了出來。

狸承聽完傅硯的話長息了一口氣,“你受傷沒有?”

“沒有。”傅硯覺得狸承這一連串的發問,倒是愈發兇了。

狸承冷冷地看著傅硯,“手給我。”

傅硯又摩挲了拇指兩圈,“真的沒有。”

狸松直接拉過傅硯的手,指節滑到傅硯脈搏探了探。

血氣盈虧,心脈更是亂成一鍋!

狸承眼眸幽幽抬起,“傷在哪裡?”

傅硯眼神飄忽著,總覺得這件事又扯到自己身上來了,他妥協道,“小傷而已。”

狸承面色凝成冷霜,兇道:“把身上的衣裳脫了。”

“嗯?”傅硯驚訝了一聲,“什麼?”

“不是好了嗎?我看看好成什麼樣了。”

傅硯指節動了動,慌得一批。

“真的沒事,擦破點皮,已經好了。”

狸承眼眸波動著,往傅硯身邊靠近了些。

而後直接拉下傅硯的左肩,“你最好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