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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攝政王有點兇19

傅硯聽著這話心口顫的厲害,看著狸承認真又暈暈然然的樣子,既心疼又覺得自己常年冰封著的心臟化成了水。

拔毛是為了給自己做一副裘絨……

喝醉的時候會說他家傅子緒。

傅硯只覺得自己被狸承圍了一個暖乎乎的蘆葦窩裹著,心尖又癢又暖的。

怎麼會那麼好呢。

叫他怎麼放的開呢……

傅硯把尾巴從狸承手裡拿出來,殷紅的尾巴觸感跟想象中一樣,和自己養的那隻小狐狸是一樣的。

暖暖的,很好摸。

傅硯嚴肅地看向狸承,“別再拔了,再拔就不漂亮了。”

狸承腦袋歪著,面上委屈起來,“都是因為我……子緒他身體才會不好……”

傅硯摸了摸狸承的腦袋,“跟你沒關係。”

狸承想到傅硯的身體腦子裡太多太糟亂的畫面再次竄入神緒,眼淚就直接掉了下來,“有關係的……嗚……就是因為我……嗯嗚……”

傅硯覺得狸承這次哭和前幾次明顯不一樣。

那眼淚止都止不住,也不知道是想著什麼事了。

傅硯用指腹擦拭去狸承眼角的淚漬,“怎麼又哭了。”

狸承溫熱的臉龐觸碰到傅硯帶著涼意的手心不自覺的就蹭了蹭,覺得又涼快又舒服的。

但他的眼淚依舊沒有止住,淌到了傅硯指尖,“別哭了,打架的時候那麼惡狠狠的,怎麼還哭鼻子。”

狸承嗷了一聲有些像動物幼崽,囁嚅一句不清楚的話,“我想他……”

傅硯看著狸承哭的止不住的樣子心疼的不行,軟聲道:“想誰?”

“傅子緒……想傅子緒……”

滾燙的淚水從眼眶滑落好似順著指尖又落入了傅硯的心尖。

又哭了,傅硯見狸承拿著自己的狐狸尾巴給自己擦眼淚。

傅硯唇瓣動了動,阻止道,“尾巴擦溼了。”

狸承好似突然想到什麼,放開尾巴扯著傅硯的衣裳去擦眼淚,嘴裡還呢喃著:

“尾巴不能溼……溼了就不暖和了。”

“還要給子緒做裘絨呢。”話落又扯了傅硯另一片衣襟開始抹淚。

傅硯嘴角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柔溺若水。

傅硯想,狸承應當是想見到自己的,現在人醉的厲害,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認得人。

他手伸到耳後摘下了面上的面具。

俊郎的臉龐沒了遮擋,扎眼的引人,鋒利的眉眼,高挺的鼻,淡色的唇瓣,唇形涼薄淡漠,眸中卻盛著沒有藏匿的柔情。

當所有情緒撲面沒有掩飾的時候。

無時無刻不在說著我愛你。

傅硯捧著狸承的臉,“看見了嗎?傅子緒在這裡。”

他冰冷的手在狸承臉頰輕輕摩挲,“不哭了。”

狸承抬眸看過去,懵懵懂懂的樣子,眼眶溼意過濃他看不清楚人。

像是隔湖望月一般,只覺得眼前人一晃一晃的。

“傅子緒在哪裡?”狸承輕嚥了聲,覺得面前的人依舊在打太極。

傅硯抓過狸承的手撫摸到自己的臉龐上,“在這裡,看見了嗎?”

“看不見嗚嗚……我瞎了……我瞎了……”狸承淚淌出眼眶就更模糊了,因為醉意人又糊塗的很,只當自己看不見了。

傅硯哭笑不得,他前世從未見過狸承這般模樣。

前世的狸承總是帶著荊棘,好似只要靠近就會弄的一身血痕。

原來他也有如此沒有稜角的一面,叫人只想攬在懷裡好好護著。

傅硯靠近狸承,兩人的距離拉的跟近了些,“不哭了就能看見我了笨蛋。”

狸承吸了吸鼻子當真了,眼淚片刻就止住了。

眼前的人逐漸在晃晃悠悠的畫面中站穩,湖面的潺潺的月亮也安靜下來,還有窗外的風。

他看清了傅硯。

傅硯的輪廓在狸承眼裡逐漸清晰,看清楚之後,狸承哽咽的呢喃了一句,“是真的。”

狸承腦袋歪了歪,覺得自己腦子裡晃悠的都在動,裡面全是酒,一蕩一蕩的。

“傅子緒……”狸承紅著臉蛋叫了一聲。

“嗯。”傅硯應了一聲,縱容又有些生氣,“我在呢。”

這酒日後是不能喝了。

待會就把他身上的錢財全部拿走,喝了多少這是。

狸承腦袋歪了歪,嘴角咧起哼嗔一聲,“我給你說個秘密……”

傅硯忍不住笑了笑,別人都是灌醉了套話。

他到好,直接給別人說秘密。

說不想聽那是假的,傅硯假裝無所謂道,“什麼?”

“你府裡養的那種小狐狸就是我。”狸承說話的時候身後的尾巴還有晃一晃的,驕傲的很。

傅硯淡淡的嗯了一聲。

剛剛這樣想過,沒想到還真是的,難怪那小狐狸那麼靈性,什麼都懂,那日還莫名其妙的咬自己。

傅硯已經有些佩服自己的接受能力了。

想來也是,他看了一眼面前的狸承,身後的兩條尾巴還在半空中繞著呢。

這般情況自己還能如此淡然的坐在床榻哄人。

應該已經沒什麼事能衝擊自己的了。

狸承眼神迷惑起來,他又叫了一聲傅硯,“你會害怕我嗎?”

傅硯搖搖頭,“不怕。”

“為什麼?”

“你又不可怕。”

“那就是我好看。”狸承腦回路轉了個彎。

“嗯。”傅硯摩挲著狸承的臉,“好看。”

狸承雲裡夢裡地笑了笑,他身後的一條尾巴突然繞住傅硯的腰,將人往自己身邊帶去。

頃刻間兩人便挨在了一起,狸承的肩膀緊緊貼著傅硯的胸膛。

傅硯呼吸窒住,他的手扶著床沿。

若是失力整個人便要直接壓下去了。

狸承湊近傅硯的頸脖聞了聞,像是雨後青竹的味道,很好聞,讓人想一口咬下去。

傅硯許是以為神魂太弱的原因,兩世都沒有閉心術的印記。

迷迷糊糊的狐狸看著不喜歡,想種一個。

種一個只屬於自己的印記。

“子緒……讓我咬一口。”狸承的言語中帶著迫切,還有些森然。

不知怎麼的傅硯突然就想到那些個說書先生說的,妖精如何吸人精血的話。

好像是說吸人精血可以提升修為。

對,書上是這麼說的。

傅硯之前覺得那些說書先生說的太荒誕,誰能不要性命給妖精吸精血。

一定是鬼迷心竅的蠢貨。

他看了狸承一眼,“你咬吧。”

狸承湊到傅硯的頸側,先是舔舐了一下,酥麻竄入全身。

好似連血液都流淌的快了許多,傅硯蜷起手指,內心莫名躁動。

“嘶……”猛然間傅硯眉頭蹙起,只覺得自己好似被什麼鋒利的刺狀物扎進頸脖。

疼痛過後又是一種酥麻。

狸承咬過之後心滿意足的放開了傅硯。

看著傅硯頸脖上的狐尾印記,心情莫名好了許多。

狸承再一次靠近傅硯,兩人的距離鼻息挨著鼻息,淡淡的呼吸繞在一起。

甚至能看清彼此瞳孔中的自己。

狐狸的殷色的尾巴從傅硯的後頸鑽入。

毛茸茸的觸感讓人渾身綿癢。

狐狸尾巴肆無忌憚的觸碰著傅硯。

狸承卻一臉無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狸承迷迷糊糊的張了張唇瓣,“子緒……你親親我……”

傅硯此刻深吸了一口氣,方才扶著床沿的手本就已經快撫不住了。

真是要命。

傅硯直接鬆了手,整個人便壓了下去。

狸承唔了一聲,便對上了傅硯灼熱的目光。

再一次四目相對。

傅硯想再問最後一次,“你知道我是誰嗎?”

“是子緒……”狸承答。

下一秒狸承便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按住,冰冷的吻旋即落下。

好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