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205 攝政王有點兇10

神他孃的選媳婦!媳婦在這站著呢!

狸承瞥了傅硯一眼,便聽見他直言拒絕了,“母親,孩兒並未打算娶妻。”

姜慈聽了這話就不樂意了,“緒兒,你都二十有七了,小皇帝今年十八,未及弱冠,他第一個公主都兩歲了!兩歲了啊!”

她把手比給傅硯看,“看見我手上的大孫子沒?”

傅硯:“………”

“別人都有大孫子!就我一個沒有!”姜慈說地咬牙切齒的。

傅硯:“…………”

傅硯聽著姜慈喋喋不休的在面前唸叨,只覺得腦子嗡嗡直叫。

抱著裘絨的狸承把傅硯給他的裘絨扯了一地的毛。

下雪似的。

不經意裘絨就被薅的有些禿了。

“我不管,你今年必須給我成親!”姜慈下命令似的,不容辯駁。

傅硯深吸了一口氣,好似妥協下來,“全憑母親做主。”

“只要母親喜歡的,孩兒娶就是。”傅硯言語冷冽,神色淡然。

狸承臉更黑了,指節捏的嘎吱作響!

傅硯望向屋外,枝丫簌簌的響著,但雪已經停了,只有一片晃眼的白。

人總是要向前走的。

狸承抬眸看向傅硯,眼尾紅的殷然灼色,他手攥地緊緊的也泛了紅。

他記得的……

他明明記得的。

現在卻要去娶別人。

還說的那麼輕鬆淡然。

狸承扔下被薅禿的裘絨從書房跑了出去。

姜慈見狸承落寞的背影,瞥了傅硯一眼,人一直盯著那跑走的身影看著呢。

“緒兒,這小孩好像喜歡你誒。”姜慈直言道。

傅硯苦笑一聲,“母親多慮了。”

姜慈觀察著傅硯,到底是自己生的,傅硯的心思她一眼便看穿了,“那就是你喜歡人家。”

傅硯見那抹身影從角落消失,轉身朝書桌走去,沒有回答。

姜慈將預設當做答案。

“真的!”姜慈驚訝起來,“你等著啊,娘給你追回來!”

傅硯抓住姜慈,“母親,遇事莫強求,這是您教孩兒的。”

“嘖。”姜慈嘖了一聲,“那是說的打架的時候,打不贏,就莫強求。”

“如果是追媳婦兒的話,這句話不做數。”

姜慈眉頭緊起,思緒流轉,“好像你讓人家走的吧?那你眼神那麼心疼做什麼?瞧人家穿的單薄怕凍著啊?”

姜慈斜視了一眼地上的裘絨披風,“裘絨也沒送出去,丟死人了。”

傅硯看了姜慈一眼,從書桌裡面掏出了一錠金子遞到姜慈手裡。“母親,幫我給他買身乾淨的衣裳。”

“還有……傷藥。”

姜慈從未見傅硯如此小心翼翼對待過誰,她氣急道,“你和那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傅硯:“他不太喜歡太鮮豔的料子。”

“認識多久了?”

傅硯:“素些就好。”

“他怎麼就看不上你了?”

姜慈見人自顧自的,越說越急,“還是你和那孩子揹著母親在一起過,然後分開了?”

姜慈見傅硯臉色難看,哼了一聲,“你怎麼不自己去?”

姜慈年輕的時候是個武將,性子比旁的婦人豪邁不少,罵起人來也是。

“喜歡的人都弄不到手,真給你娘丟臉。”

姜慈最後走的時候甩下一句恨鐵不成鋼的話,“活該我抱不上孫子!”

姜慈走後,屋外的小廝又給傅硯拿了一間靛色的裘絨過來,房間碳火也燒的足足的。

吉麟是一直伺候傅硯的,膽子也比一般都小廝大了許多,方才在門口聽見那些話,

他一邊整理的傅硯桌上的檔案,一邊討巧著:“恭喜王爺,即將娶親。”

傅硯輕嗤了一聲,冷聲道:“旁人也就算了,你應當沒蠢到這種地步吧。”他的語氣沒有疑氣只淡淡稱述著。

吉麟笑了笑,“王爺,以您在外殺伐果決閻羅不比的名聲……怕是沒有哪家姑娘敢往攝政王府踏足……那些愛子女的官人更不敢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裡推。”

“夫人怕是又要白忙活一場了。”

吉麟看向地上被扯禿了的裘絨,過去撿了起來,這上等的裘絨找個好一點的繡娘應當是能修補好的。

“扔了吧。”傅硯沉聲道。

“這……”吉麟覺得可惜,卻不敢多言,“是。”

傅硯看著屋外的一片雪白,發楞了半晌。

月上枝頭的時候傅硯藥浴之後回了寢殿。

燈是下人提前掌好的。

傅硯一推開門,便看見那隻通體殷紅的小狐狸在門口等著自己。

傅硯看見小狐狸的時候笑了笑,安心似的,“我還當你走了呢。”

小狐狸動了動耳朵,有些委屈地看著傅硯。

傅硯將手伸了過去,“來,我抱抱。”

小狐狸不給抱。

就那麼匍在地上看著傅硯,把自己裹成一個球。

傅硯半蹲下來,伸手過去,小狐狸也不朝他伸爪子動耳朵了。

小狐狸生氣了。

這很明顯,傅硯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是不是餓了?”

“嘶………”

話落傅硯就被小狐狸咬了一口,在虎口位置留下一個小牙印,還破了皮,見了血。

咬了之後小狐狸像是又後悔了,給傅硯輕輕的舔舐傷口。

莫名其妙的傅硯沒生氣。

他站起身抱著小狐狸往茶桌走去,然後給小狐狸腿上的傷重新換藥包紮了一下。

包紮好之後傅硯把小狐狸放在床榻下的絨墊上,冷言道,“你咬我,不許和我睡。”

“嗷………”小狐狸把臉別到一邊,表示他才不稀罕。

明明在意自己,卻假裝不在意,還讓姜慈給自己買衣裳穿。

轉頭又想娶妻。

才不要和他睡!

許久之後,見傅硯身上體寒的很,一個人怎麼也睡不暖和,小狐狸才跳上床攥進傅硯懷裡。

抱著小狐狸傅硯才沉沉睡去。

…………

姜慈倒是去了那美其名曰的宴會。

她去了才知道,她和人家小姑娘說話,個個盡在自己面前出錯出醜。

那擺明的就是不敢往攝政王府裡嫁。

自家兒子這臭名聲算是出去了,那些個達官貴人家的小姐都繞著自己走,像是把傅硯當閻羅一樣。

甚至她還聽見有人偷偷談論,嫁給攝政王能活幾日這種話。

姜慈是氣鼓鼓地從皇宮回去的。

娶妻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姜慈從皇宮回來便看見站在攝政王府門口想進去又不敢進去的狸承。

她直接走到狸承跟前。“你是不是找傅硯?”

沒等狸承回答,姜慈直接將人拉到了正庭。

姜慈到正庭之後,就直接對著下人開口道,“去告訴王爺,就說……就說我暈倒了!”

“是……”小廝走的時候話裡顫顫的尾巴還拖著。

小廝走了之後,姜慈也走了。

她走之前拍了拍狸承的肩膀,“孩子,你放心,緒兒他沒有傳聞中那麼可怕,不會隨便殺人什麼的。”說完姜慈就走了。

所以當傅硯過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乖乖站在正庭的狸承一人。

傅硯看見狸承的時候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