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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攝政王有點兇9

狸承仰著腦袋一副正經樣,“你……抱了我,就得娶我!”

【主司,我剛剛看了,蠱師一族沒這規矩。】

狸承:別管,明天就加上去。

【你是會追夫的主司。】

【這臉是別要了。】

狸承:你沒發現嗎?他看我兇巴巴的。

【他是怕你再傷害他,主司,你追夫路漫漫。】

【好好享受吧,還沒哪個殘魂敢這麼跟你甩臉子呢。】

狸承:你少幸災樂禍。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狸承說完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傅硯,觀察著他的神色。

傅硯明顯沒想到狸承會這樣說,他握著筆的手停頓下來,另一隻手輕微的顫抖著。

傅硯墨黑的睫緩緩抬起淡淡的陰翳蓋下,卻遮不住絲毫流轉外溢的思緒。

如果是前世聽到這樣的話,想必死也無憾了吧。

他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才會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如果哪一天清醒了,會後悔吧。

不要再有瓜葛了,傅硯想。

傅硯緩緩站起身,側過書桌往狸承身邊走去,說了一句狸承十分熟悉的話。

冷淡如常。“荒謬。”

這句話狸承前世聽過好幾次。

許久之後狸承才後知後覺過來。

他口中的荒謬是……喜歡的意思。

前世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唯一失控的是他愛上了自己。

傅硯往前微微靠近一步,言語依舊冷冽。

“本王是燕北的攝政王,可不守你狼王國的規矩。”

傅硯直視著狸承,一字一句說的清楚,“而且本王不,喜,歡,男,人。”

狸承手攥起,騙子!

“我蠱師一族最重規矩,反正……”

他眸中流轉半圈,組織著話語,“反正……反正我跟定你了!”

傅硯聽到這樣的話沒有多高興,更多的只覺得酸澀。

心墜入棉花,裡面是細密的針,想到最後都是痛的。

他眼神不經意地斜視著狸承單薄的衣裳,手腳都被凍的殷紅,人也止不住的哆嗦著。

他將身上的裘絨脫了下來,“燕北已經決定不再對狼王國人趕盡殺絕,本王不殺你。”

【主司,燕北說不對狼王國的人趕盡殺絕指的是百姓,蠱師一直都是他們的心頭刺。】

【主神大人他混淆視聽!他就是捨不得殺你!】

狸承:高興又不高興!

傅硯把褪下的裘絨隨意扔給狸承,“既是醒了,便從攝政王府出去。”

狸承抱著手裡的裘絨披風神色黯淡。

他不想和自己再有瓜葛了,狸承抬起泛紅的眼眸看向傅硯。

這副樣子看了傅硯心頭一緊。

【他心疼了主司,快乘勝追擊!】

狸承唇瓣張了張正打算開口說些什麼呢。

這時候門口來了位穿著樸素卻溫柔貴氣的婦人,她笑著走進了書房。

“緒兒。”婦人笑意盈盈地踏進了屋子,也無人通稟無人阻攔。

狸承觀察了婦人一眼給阿坑使了個眼色。

【主司,她是傅硯的生母,姜慈。】

【你未來婆婆。】

姜慈生的眉眼溫潤瞧著也年輕,未施粉黛都是一副美人像,除了那身衣裳穿的符合年紀,不若還真叫人瞧不出是傅硯母親。

狸承聽了這話左手抓著右手站的乖乖的。

這得留個好印象。

奈何因為身上單薄又破爛,還光著腳,面色也病殃殃的,看起來實在是像一個被丟進灰鍋的流浪貓。

傅硯見狸承手抓著手站著攬著披風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又可憐又可愛的。

傅硯朝著姜慈請安,眉色多了些和悅,“母親。”

姜慈抓著傅硯的衣裳摸了摸,面色明顯的不高興了,“誒,緒兒怎麼又穿那麼少。”

“今日那麼大的風還下著雪,得穿暖和些,免得受了風寒,又得養許久了。”姜慈喋喋不休的輕怨著。

姜慈見傅硯的披風在狸承手上,不由得多看了狸承一眼,“這位是?”

“我……”

姜慈問出口之際,狸承和傅硯在姜慈頭頂對視了一眼。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又分別移開眼,默契似的抹去剛剛的四目相對,房間內只問風動。

狸承:我心跳有些快。

姜慈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走近狸承,“我聽說緒兒在書房門口抱了一個人去寢殿……”

她審視著狸承腿上的傷口,和這幅病殃殃的模樣。

“不會是你吧?”姜慈的語氣帶著些許的興奮。

她這兒子那麼多年連個人都不曾往家裡帶過,更莫說是直接抱去寢殿了。

姜沐觀察著狸承,瞧著確實不錯。

那鼻子那眼個個單拎出來都能救一整張臉,奈何這無可挑剔的五官還偏生生在一張臉上,清逸中帶著不違和的魅態。

好一張做得了蛇蠍美人又做得了嬌軟可人的絕世容顏。

難怪自家孩兒會高看他一眼了。

她眉頭蹙了蹙,美中不足的就是……是個男的。

不能生。

這不好。

不過要是自家孩子喜歡,也無傷大雅,總比一個人連個暖床的都沒有的好。

“啊。”狸承摩挲著手指,“伯母好,我叫狸承,我今年剛好弱冠,剛剛王爺救了我,我前來……道謝。”

狸承一副醜媳婦見公婆的躊躇感。

姜慈笑了出來,他眼神流轉在狸承手上的裘絨披風上,“我兒真大方啊,陛下賞賜的裘絨說送就送啊。”

狸承揉捏著披風愣了愣,這很貴重嗎?

【貴重啊,就是整個燕北就這一副,聽說是北域聖坑養出來的抗寒活物身上的毛織出來的。】

姜慈突然手拍了拍狸承的肩膀,“他可小氣的很,很少送人東西的,你可得好好保管。”

這時候傅硯咳嗽了一聲,明顯是刻意裝出來的有些不自然。

他急言道,“母親來找我何事?”

“啊。”姜慈笑了笑,“是這樣,皇太后後日在皇城設宴,宴請了三品以上全部大臣家中的女眷,說是設宴,可主賓請的是你母親我。”

她挑了挑眉,“你懂我什麼意思吧?”

“請母親明示。”傅硯猜到了些,話落面色便凝重起來。

姜慈嘖了一聲:“意思就是這個宴會是給你選媳婦的!”

狸承聽到這話臉刷地一下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