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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買來的啞巴他會說話2

狸承眼神看向桌面的檔案,正準備開口呢,唇瓣剛要張開,就被阿坑阻止。

【啊啊啊啊!狐狸主司,別說話!!別說話!】

狸承:為什麼?

【因為你現在是個啞巴!不能說話那種!請維持人設!】

啞……啞巴?

那麼慘?

狸承眸色沉了下來,“你能不能敬業一點!我都快接不下去戲了!位面記憶阿大哥!給我啊!”

【抱歉狐狸主司,馬上馬上。】

狸承眸色閃過一絲微光,展眼之間記憶襲來,細細碎碎的畫面在神識中連線攪繞。

原主是個啞巴。

是在虛妄之境的最底層活著的普通人。

自卑、缺愛、敏感,猶如一粒塵埃。

被妖獸欺負,被人類排擠,連在便利店找了個打零工的工作都會兩天就被辭退。

經常把自己弄的一身傷。

原主的父親覺得自己的啞巴兒子沒用,直接將其賣到了妖獸酒吧。

因為長相喜人,乖乖巧巧的,經常受到騷擾。

即使他知道被賣到那種地方最終的結果是什麼。

但他從未妥協過,就在昨日,一個看上了很久的狼妖又來找他。

推搡之際。

狼妖卻被原主咬死了!

這一幕恰巧被武器研究中心的老闆晝辭看見。

他從未見過可以將妖咬死的人類,原主血腥的眸色看向他的時候,他一下子驚起。

虛妄之境底層的人類會有和妖獸結合的情況,但因為體質特殊,是絕對生不出來孩子的。

但原主好像是千年萬年的例外。

他是人和妖的孩子!

這絕對是最好的實驗體!

晝辭無比激憤。

於是乎原主被他高價買了下來。

而現在,狸承代替原主被買了!

狸承手緊了緊:所以他想拿我做實驗?

想起來剛剛從走廊過來一路看見的標本,狸承覺得後背發涼透風。

【啊對對對,就開膛剖腹那種。】

狸承:……………

狸承看向桌面上的資料,確切的說不是質料。

而是什麼協議。

當他看清楚上面寫著的是:“結婚協議同意書。”的一刻。

眸色怪異起來,結婚同意書?

不是做實驗嗎?怎麼又和結婚扯上關係了?

【狐狸主司,虛妄之境有法律,不能拿人體做實驗。】

狸承:所以?

【晝辭想和你結婚只是想和你合法同居,然後找到你是半人半妖的證據,再然後光明正大的對你開膛破腹。】

狸承眸子對上晝辭:只要他找不到證據,就沒有辦法對我怎麼樣是不是?

【是的,主線任務就是代替原主在晝辭身邊安全的活下去,不要人任何人發現你半人半妖的身份。】

狸承:但他已經確認我不是人了。

【在這裡講究的是證據,主司,請無時無刻記住你是人!這樣晝辭他拿你沒辦法。】

【而且他現在只是懷疑,畢竟人和妖在虛妄之境從來沒有生出過孩子。】

狸承唇瓣動了動,然後用著記憶中的手語詢問晝辭:“為什麼?”

“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忽閃的長睫還有帶著乖巧與懵懂的手語看的晝辭一愣。

晝辭眉頭緊了緊。

“原來是個啞巴。”

難怪一直沒說過話。

晝辭沒有看懂狸承的手語是什麼意思。

“你在說什麼?”

狸承眼眸垂下,看向自己的手,緊張躊躇的抓著自己的衣裳。

晝辭順著狸承的身上望去。

他穿的是自己的少有的白色襯衣,臉上若瓷娃白皙通透,好似一副完美的標本。

晝辭已經想象到這幅身體泡在福爾馬林當中的樣子了。

一定像天使一樣好看。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清眼前少年身體的所有構造。

人與妖生出來的孩子,簡直讓人血脈噴張。

把他的眼珠子拿來做槍眼。

那一定很好看。

他的下顎骨還能做一副完美的彈弓。

每一個地方都宛若精雕細琢。

晝辭再往下看,他發現狸承沒有穿鞋子,就這樣赤腳坐在沙發上。

他對著身後跟著的隨從開口,“拿我的鞋子給他。”

“是,老闆。”說罷晝辭身後的男人就去給狸承拿了一雙居家的拖鞋。

晝辭的眼神一直在狸承身上掃著,“會寫字嗎?”

狸承點點頭。

正當狸承正要拿起桌面上的紙筆寫自己想說的話的時候,被晝辭抓住。

言語冰冷。“別在這上面亂畫。”

狸承腦袋微微抬起,再次比畫著手語:“那老子怎麼和你溝通?老子手語什麼你不懂,又不讓老子寫字,你是不是有那個大病?瞧著人模狗樣的,盡不做人事!”

他的臉色可憐兮兮的,和手語比畫出來的話完全是天壤之別。

本以為人看不懂狸承罵罵過癮的。

哪知道下一秒,晝辭在手背上輕點了一下,藍光劃過,一道全息螢幕顯示在兩人面前。

晝辭冷言對著面前的亂碼開口:“翻譯他的話。”

他的話剛落下,螢幕前出現了一段話,伴隨著機械般的聲音:“那老子怎麼和你溝通?老子手語什麼你不懂,又不讓老子寫字,你是不是有那個大病?瞧著人模狗樣的,盡不做人事!”

狸承:艹!這算外掛吧?

阿坑:艹!怎麼不算!

晝辭聽了這段翻譯臉立馬拉了下來,沉沉的臉瞧著更黑了,幽深的寒潭是能看清楚的危險。

這種時刻看著都充滿血腥的臉,好像下一秒就會拿出手裡的槍支將人一槍斃命。

狸承覺得如果這世界上有社死現場排行榜,他現在的經歷一定排得上前幾名。

他幾乎是在瞬間手忙腳亂起來,又比了一段手語,面色帶著委屈:“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翻譯出問題了。”

全息影像繼續翻譯著狸承的話。

“噢?”晝辭嘴角勾了勾,他微微俯身與狸承對視,“那你是什麼意思?”

狸承抓著自己的衣裳,咬了咬唇瓣,轉移話題的比著手勢:“我不要和你結婚。”

“哼。”晝辭的手撐在狸承身後的沙發靠背上,兩人一瞬間近在咫尺。

這個人身上的味道讓狸承有些恍惚。

他喜歡。

且熟悉。

“你已經被我買下來了。”晝辭似乎在提醒狸承回憶起些什麼。

他的頸肩弱不可查的動了動。

帶著些俯瞰蒼生的蔑視。

“還是說你還想去過那種寄人籬下的日子?”

“給別人端茶倒水,還要受人調戲,甚至是受妖獸的覬覦。”

這熟悉的氣息越來越近。

狸承目光鬼使神差地看向晝辭的頸側。

看清楚的一刻。

他的指節猝然地蜷縮起來,無法平靜。

晝辭的側頸之上居然有閉心術的印記!!

這個位置他只給顏謹咬過。

那淺淡的紅印,在狸承看過去的瞬間豔麗起來,那是主人與閉心術之間的牽絆。

他是顏謹…………

狸承的狐狸眸對上晝辭的雙眼,閃碎著細彌的星星與灼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