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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劫修攔路

“婆婆,我們這樣直接將其驅趕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小姐可是囑咐過我們關照其一二?”

榮菊透過窗戶看著“楚鍾”去而復返,躊躇不定,也是有幾分不安的朝著阮掌櫃問道。

後者卻只是品了品手中的靈茶,不鹹不淡的說道:

“小姐就是太過看重這些凡夫俗子,使得對方自視其高。不過一點一階靈酒技藝罷了,這種人物在州城一抓一大把。

而且我們不是承諾過了嗎,只要其釀出小姐需要的那兩種二階靈酒之一,我們就會立即給予其庇護,免其遭受青木宗迫害。

就算其最終沒能成功,我也會在其被逼進絕路後撈他一把,如此才稱得上恩惠。”

榮菊低頭,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只覺得阮婆婆太重利益,喜歡用此拿捏人心。雖然這是最適合商會的生存之道,但是於情理卻讓自己有些難受。

當初若不是小姐及時伸出援手,自己恐怕早就該化為枯骨。自己如此,另外三位姐妹同樣如此。’

又見著幾人尾隨上“楚鍾”的遁光,榮菊想起了小姐的叮囑,對著阮掌櫃一躬身,便打算跟上去看看。

‘不能幫其解決青木宗的麻煩,但也不能這麼看著其稀裡糊塗的死了。’

見著榮菊的這番做法,阮掌櫃也是放下手中茶杯,微微一嘆,右腳輕踩,在原地生出漣漪。

‘那散修可以死,榮丫頭可不能有閃失。’

身形一動,便是被陣法挪移出坊市,而後隱藏行蹤,尾隨上榮菊的遁光。

魏鍾離開坊市之時,也是察覺到了身後跟上來的數人。

‘這雲集商會的到來,倒是極大的刺激了修士的消費熱情,就連劫修都多了不少。’

往青舟中又投進了幾枚靈石,青色遁光一下子加快了少許。魏鐘沒有與之糾纏的想法,區區普通築基劫修的身家,魏鍾已經看不上了。

況且自己時間很緊,還得趕快回島修煉,哪裡有閒情和這幾人“過家家”。

見著魏鍾所乘飛行法器一下子加快速度,劫修也是瞬間來了勁。

“他加快速度,定是怕了。兩位道友,加速繼續追,這小子在雲集商會待了這麼久,想必是身家不菲。”

此言一出,身邊一人也是流露出了貪婪之色。

“穀道友,莫急。我早已聯絡張道友在前方攔截拖延,到時我等一湧而上,還不是輕鬆將其拿下。此刻不妨先節省些法力,用於稍後鬥法。”

二人聽聞還有其他同道阻攔,互相照面之下,頓時都打起了讓這張姓道友與這剛從坊市中出來之人多消耗一番的打算。

鷸蚌相爭,漁翁才好得利。

“此言有理!”

旋即三人維持著原始遁速,只是緊跟在魏鐘身後,不再求攔截。

魏鍾躺在青舟之內,還有閒工夫飲一杯靈酒。

‘這二階青蘿醉有滋養肉身之能,平時無事自己都要喝上幾口。’

神識覆蓋範圍之內突然闖進來一道陌生氣機,魏鍾這才放下了酒杯。

“原來還有同夥?”

魏鍾從艙內步至甲板,看著前方那道愈來愈近的遁光,不見絲毫慌亂。

手中已是掐緊了黑色小球,飛擲術蓄勢待發。但旋即不知察覺到了什麼,又更換為了法器殘片。

一道火紅飛劍朝著魏鍾襲來,飛擲術激發迎上。一擊便打斷了那位劫修對法劍的控制,氣勢洶洶的飛劍攻擊頓時被打的歪歪扭扭,其不得不控制飛劍返回。

握在手心時發現其上已經有了明顯的破損,拿去修復至少是數百靈石起步,一時不由大為心痛。

捏出一張金色符籙,拋向魏鍾,其在半空便化為了一道金色月牙,隨即月牙分化,形成百道小型彎月,向著魏鐘的青舟激發而來。

魏鍾稍作嘆息,就收起了腳下青舟,略施騰雲術,便趕在攻擊到來之前離開了原地。

攔路劫修面有異色,似乎見魏鍾如此迅速的擺脫自己的靈符攻擊有些意外。

指尖掐訣,那百道彎月像長了眼睛一般拐了個彎繼續朝著魏鍾襲來。

魏鍾左手祭出一塊藍色盾牌,在靈力的注入之下,巴掌大小的盾牌瞬間變得如同門板般大小。

食指一彈,便是推著盾牌主動迎向了這攻勢。

那人還想再控制月牙拐彎,卻被魏鍾這一主動相迎的手段毀去了大半,只留下零星兩點落於魏鐘身上。

【黑水靈衣】

一陣青色光衣覆蓋於魏鐘體表,與二階法袍合力將攻擊接下。

自從見著青木宗姚正笙施展那黑色法力之後,魏鍾也是留了心眼,在外施法都會進行遮掩。摧毀此符的同時,魏鍾袖中青光一閃,一道纖細的青色劍影便衝著那名劫修而去,正是魏鍾之前在明月坊市購買來的青竹劍。

劫修再度催動法劍抵擋,再看向魏鍾之時卻未見其身影。

原來是魏鍾催動青竹劍的同時,已經施展騰雲術,閃身到了其附近,手持廣大厚實的黑色巨劍,朝著其筆直劈下。

魏鐘的體魄在常年的青蘿醉滋養之下,已不似靈脩那般羸弱,力量之強可以稱得上半個煉體修士。

加上淡黑色靈力帶來的勢大力沉的特點,以及黑色重劍的本身重量,此次劈擊毫不遜於普通肉身築基的一擊。

劫修回過神來見魏鍾持劍劈向自己,已是驚恐之色流於表面。不假思索便是祭出了自己的防禦盾牌,但施法倉促,哪裡能抵禦魏鍾萬全的一劈。

盾牌靈光一現便就被打翻,劫修努力躲避,但還是在一瞬之間被砍斷半隻胳膊及一隻腳。

鮮血肆流,劇烈的痛楚令其發出驚恐的吼叫。靈力流轉,就欲施展遁法與魏鍾拉開距離。

魏鍾可不會錯過此等好機會,放下重劍,已是空手欺上其身,不知何時掌心出現了一塊小小的殘片,靈力運轉之下,其已經轉的冒出了殘影。

一掌襲胸,劫修胸膛劇震,一階法袍靈光一閃旋即迅速熄滅,防禦瞬間告破,厚重的靈力裹挾著法器殘片擊穿了其胸腹,攪亂了其內腑。透體而出,帶出了一團不明的紅色物體。

劫修眼中還殘留著驚恐與些許的茫然,似乎沒有想到這麼幾個回合就栽到這人手中。

魏鍾一發水彈貫穿其頭顱,徹底絕了其生機。

將其儲物袋和法器收起,這才見著後方姍姍來遲的三位劫修。

三人面面相覷,難以想象這張姓同道如此簡單就敗下陣來。

‘這次的肥羊,似乎不是個好拿捏的角色。’

魏鍾收起戰利品,將重劍握在手中,青竹劍懸浮在半空之中蓄勢待發。

“三位道友尾隨我至此可有要事?”

魏鍾嘴角含笑,一副有恃無恐。

眼前三人都是如同自己剛剛誅殺那般築基前期修為,雖然人多,但是並不被魏鍾放在眼中。

要不是身旁有人窺視,早就果斷出手將這四個劫修斬於馬下。

看到魏鍾如此模樣,三人神色各異,已是有人打起了退堂鼓。

見著同伴膽怯,谷姓修士大喝一聲:“兩位道友,事到如今,為何遲疑?他就一個人,方才鬥法定是消耗不小,我等三人完備狀態,還拿不下他不成?”

聽聞此言,兩人對視一眼。而後其中一人說道:“不若由穀道友打頭陣?”

谷姓修士聞此心中暗罵,嘴上說道:“還是我等三人同時出手最為穩妥。”

魏鐘有些無趣的看向三人,如此團體,畏首畏尾,就連做劫修都做不好。

但這魏鍾明白才是散修之間的常態,修行多年,見過了不少同道因為疏忽大意死在道途之中,散修對事、對人都會抱有疑心。

身邊的同僚也要時刻提防,防止被其偷襲背刺。更何況眼前的幾人同僚都算不上,頂多就是個臨時組建的劫修小團體。

看著魏鍾與其同伴鬥法都磨磨唧唧的不趕來幫忙,反而等著二人互相消耗。

一個不查,竟是同伴身死,知曉點子扎手便成這番局面。

魏鍾思索之時神識忽然探到一股熟悉的氣機來到,笑說道:“三位究竟還動不動手,再遲疑,在下的幫手可就要來了。”

話音剛落,榮菊已是趕到,略微皺眉的看向與魏鍾對峙的三人,又看向下方的殘軀,對著魏鍾略一拱手,言道:“楚道友,可需要幫助?”

“哈哈,幾個小小劫修,何需榮仙子出手?”

聽見魏鍾這番狂言,三人看向魏鍾似有怒意,但其中一人瞥向榮菊卻是一愣,朝著二人傳音幾句,旋即三人眼中流露出一抹忌憚。

“道友,此事純屬誤會,我等等三人也是見道友被劫修阻攔,這才想上來幫忙,絕非對道友圖謀不軌。

既然道友已經脫離危機,那我等三人這就離去,有緣再見。”

話一說完,三人便轉身各自施展手段退去。

魏鐘面有笑意,向著榮菊拱手:“多謝仙子相助。”

一發火彈焚燒了下方殘屍,隨後取出剛剛獲得的部分法器、靈石等寶物,連同儲物袋一起拋給了對方。

“這就算是在下對仙子的回禮。”

榮菊還想說些什麼,但魏鍾已經放出青舟化作一道青光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