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淡淡三個字,婁沁白了臉。
習彥烈冷笑,躺回床上,後腦勺枕著右手,“你前男友的小公司真是不堪一擊,我手底下的人還沒怎麼搞,就潰不成軍了,真失望.”
婁沁牢牢盯著眼前的男人,猜不透他搞什麼鬼。
年柏辰從來沒有招惹過他,他莫名其妙的攻擊,答案只有一個,問題出在她身上,“你想怎麼樣?”
習彥烈拍拍床,“過來.”
婁沁看了眼他手掌拍過的位置,坐了過去,就在他二十厘米外。
含笑的眼看向窗外,習彥烈自說自話般說著,“你前男友得有多無能,想保住公司還要靠你一個女人來你老公這裡求情.”
婁沁不允許任何人這樣詆譭年柏辰,“如果你不是習家的子孫,你也不可能有現在的社會地位,公平競爭,你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習彥烈猛地拉過婁沁將她壓在身下,撐著手臂,目色染了闇火,“婁沁,你在懷疑我的能力?”
婁沁腦子裡不安靜的躁亂,“你不能這樣針對他!”
習彥烈的眼中多了一層寒氣,久久沒有張嘴說話。
婁沁不知道,習彥烈從開始創業就沒有打過習家的名號,他的事業,不是靠祖蔭庇佑得來,他的成就是他隱藏身份靠自己的實力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
平靜許久,習彥烈躺回床上,強制性勾過婁沁脖子,將人攬在自己臂彎,“來,給你一個瞭解老公的機會,之前你說的話,老公可以既往不咎.”
婁沁抬頭,想要推開他的懷抱。
習彥烈手上用力,扭頭黑著臉,“別動.”
婁沁老實下來,只聽習彥烈在她頭頂閒情雅緻道,“你老公呢?沒什麼別的特殊癖好,就有一點,對自己的東西,要求有點嚴苛.”
婁沁一動不動的僵硬,習彥烈淺笑繼續,“我的東西若是被別人碰了,一般情況下,我會扔掉不要.”
頓了下,他又說,“實在捨不得扔掉的,我會摧毀.”
婁沁抬頭看他,兩個人距離太近,這樣被他禁錮著仰著臉看他有些難受。
這時候,習彥烈低頭對著婁沁笑著,“你不是隨隨便便的東西,我又捨不得摧毀,所以……”活該年柏辰倒黴!婁沁愣了下,平靜的從床上起來,“你玩的開心就好.”
她對年柏辰越在乎,習彥烈就會折騰的越兇。
從婚房裡出來,婁沁出門打了通電話。
“我要保住年柏辰的公司,我要成姒和年柏辰按原計劃舉行婚禮.”
電話那頭的人難得的輕笑出聲,“你結婚都不讓我去喝喜酒,現在為了老情人,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啦?”
婁沁開啟了甲殼蟲的車門,“你知道的,沒必要.”
這樣的喜酒,沒有愛情的婚姻,不需要好朋友的祝福,所以沒必要通知任何人。
那頭人冷哼了聲,掛了電話。
婁沁性格古怪,朋友不多,裘歡算其中一個。
宿醉後的痛苦整整折磨了習彥烈一天半,好好的一個蜜月期,被不愉快的小插曲打破。
等到習彥烈神清氣爽準備帶著親愛的寶貝娘子來個小蜜月之旅的時候,被告知,婁沁去了a市。
婁沁是不是個工作狂習彥烈不知道,他只感受到,她對他們的新婚很不在乎。
平時他也什麼都無所謂,對婁沁這一舉動,習彥烈一笑而過。
一聲招呼不打,就這樣丟下等著和她歡度蜜月的丈夫,習少爺表示很不愉快!當他淺笑著要將年柏辰的公司趕盡殺絕的時候,被告知,有人插手多管閒事,並且他手裡的人還暫時調查不出來是何方勢力?習彥烈笑了。
他的媳婦兒,不簡單吶!當即習彥烈給婁沁打了電話。
婁沁正在熱火朝天的工作中,她電話是小助理接通的。
“喂,您好.”
有些稚嫩的男聲透過聽筒傳到習彥烈耳中,他拿開電話看了眼,隨之更加沒了好臉色,“讓婁沁接電話.”
觸及雲端的辦公樓中,秘書看著剛才眼裡還噙著淺笑的老闆突然沉了臉,手上簽字筆隨手丟開,起身朝外走去。
六個小時之後,習少爺緊鎖眉頭,站在了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地界。
眼前過於寒酸、惡略的環境,惹得習彥烈更加不快。
他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習彥烈站在a市的一個小時之前,婁沁和同事們已經一起吃過了晚飯,這會兒正和幾個人圍著老師殷受禮探討著今天一天的發現。
為了方便工作,他們就近在農舍小旅館裡暫時租住,七八個成年人聚堆在殷受禮簡陋的客房中。
小助理敲門進來,對婁沁說,“有個叫習彥烈的打電話說有急事.”
小助理不是c城人,成天專注學習,沒工夫去知道習彥烈是何許人也,只知道那人電話打到了學姐的手機上,還脾氣不好的說,現在不讓婁沁接電話,後果會很嚴重。
說實話,小助理真不怕什麼後果,就是擔心,怕耽誤了學姐的事情。
萬一那人真有關於學姐的什麼急事呢?單純可愛的小助理不知道習彥烈,不代表旁人不知道呀!殷受禮收起了記錄本,“今天就到這裡吧,大家都回去休息.”
婁沁起身從小助理手上拿過了自己的電話,“你去睡吧.”
小助理本來還有些擔憂,見婁沁的背影漸漸遠去,怯怯的在後面‘哦’了聲。
投宿的時候,因為條件受限制,婁沁被安排到和另外一位女同事一個房間。
她拿著電話和手裡的記錄本,回到她的客房。
“什麼事?”
開門見山的直接,可以聽出婁沁的冷硬。
習彥烈揚起嘴角淺笑著,“有人欠了小爺一個新婚蜜月,小爺就追過來了,媳婦兒,是不是特感動.”
婁沁頭疼,人已經進了客房。
將記錄本放到妥當的地方,婁沁沉默不語。
鬼知道他搞什麼么蛾子。
另一個同事還沒有回來,客房裡冷冷清清的。
“出來,我在外面.”
習彥烈矜貴的腳不樂意踏進寒磣的小旅館,他就坐在車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