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臣醫館。
豐臣秀吉聽著醫館手下的彙報,整個人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冷聲道:“哼,沒想到林凡這個臭小子醫術竟然也挺厲害,能夠將周祖丹方的十七種藥材全部復原。”
“館主,咱們現在怎麼辦?林凡那臭小子拿著那瓶試劑,這件事如果被山本流主知道的話,恐怕流主大人不會放過我等!”手下滿臉擔憂。
豐臣秀吉滄桑的臉龐閃過一抹狠戾,他一揮手道:“不妨事,只要把試劑重新從林凡手裡搶回來就行了。”
“但林凡實力很強啊,保守估計至少也是一名武道宗師。”
“老夫當然知道他是一名武道宗師!”
豐臣秀吉恨聲咬牙。
他目光陰毒地盯著遠方,“看來只能用那個辦法了。”
“館主是想?”手下臉色一寒,顫聲猶豫道。
“不錯。”豐臣秀吉深吸口氣,“如果不想整個醫館都被流主大人覆滅,那邊只能犧牲太郎一個人了。”
“可是少館主...”
“他被林凡那個臭小子碾碎了體內所有的骨骼,繼續活著也是生不如死,倒不如成全了我!”豐臣秀吉寒聲道。
“是。”手下不在勸說。
在他看來,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與其今後活在世上做個廢人,倒不如為了整個豐臣醫館發揮自己最後一點貢獻。
“去請餘家主脈的家主餘坤來醫館一敘,順便讓他將那個女人帶過來!”豐臣秀吉沉聲道。
“是!”
手下應聲,轉身離開醫館。
醫館房間內,光線極為陰暗。
站在黑暗之中的豐臣秀吉,滄桑的目光之中蘊含著極為惡毒的神色。
他低聲喃喃道:“林凡,老夫絕不會讓你活著離開江北市!你害我兒如此,老夫要讓你為我兒償命!”
說完此話。
豐臣秀吉嘆了口氣,緩緩開啟房門,向醫館深處走去。
直到走進醫館最深處的一個房間。
豐臣秀吉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內,豐臣太郎全身癱軟的躺在床上,看到豐臣秀吉進來,豐臣太郎眼中露出一絲驚喜,激動道:“父親!”
“太郎。”
豐臣秀吉緩步走到豐臣太郎身前,目光落在豐臣太郎臉上,幽幽說道:“太郎,你想報仇麼?”
豐臣太郎恨的牙根直癢,但因為肌肉沒有骨骼支撐,他臉上連細微的表情都做不出,“林凡...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太郎,我會幫你報仇,而且我不會再讓你繼續這麼痛苦的活下去了...”豐臣秀吉幽幽道。
豐臣太郎眼神一愣,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瞳收縮,露出一股濃郁的惶恐,他艱難道:“父親,您是想...”
豐臣太郎掙扎著想要逃開,但全身如同一灘肉泥,根本沒有任何的支撐點。
在豐臣太郎驚恐的目光注視下,豐臣秀吉雙手死死掐住豐臣太郎的脖頸,手中的力道越來越重。
在豐臣太郎生命的最後一刻,他聽到豐臣秀吉幽幽的聲音,“兒啊,你與其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倒不如成為試劑的養料,我會為你報仇,親手割下林凡的頭顱祭奠你的...”
深夜的江北市街頭。
林凡獨自一人從餘家出來。
從餘麟口中,林凡得知餘家主脈的位置和餘家主脈具體的實力情況。
餘家主脈能夠成為制霸江北市的唯一存在,確實有其獨到之處。
餘家主脈實力最強者是餘家的現任家主餘坤,地階武者,武道宗師境。
在餘坤之下,排名第二的便是餘家主脈的少主餘烈,許映純就是因為他,才被困在了江北市。
餘烈之下,餘家主脈至少還有數十名實力各異的玄階武者。
這樣的恐怖實力,的確有這個資格制霸整個江北市。
對於普通人來說,餘家的確高山仰止。
但在林凡看來,這樣的餘家根本就不算什麼。
打聽清楚餘傢俱體的情況後,林凡便不做過多停留,直接選擇孤身前往餘家主脈,將許映純救出來。
但是讓林凡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才剛剛趕到餘家主脈,便從餘家主脈族人那裡得知了一件令他萬分錯愕的情況。
餘坤應豐臣秀吉的邀請,和餘烈一起,帶著許映純去豐臣醫館了。
夜幕之中。
獨自向豐臣醫館趕去的林凡,心中則是萬分不解,眼底閃動著濃郁的疑惑之意。
“這個豐臣醫館和餘家主脈暗中到底有什麼聯絡?他們兩者之間的合作,為什麼一定要牽扯上許映純?莫非沒有許映純的話,他們兩家便合作不成了?”
林凡百思不得其解,他總覺得許映純這件事情,好像並沒有自己之前看上去那麼簡單。
這個餘家主脈的少主餘烈,並不一定只是看上了許映純,想要將許映純據為己有。
這其中一定還有更加深層的事情。
林凡眉頭微皺,將從豐臣太郎手中搶來的試劑拿出。
他的神識能清晰的從這支試劑內感覺到一股能量波動。
有些類似於真氣,但卻要比真氣更加凝練。
當然,肯定是比不過林凡體內靈氣的。
“不管餘坤和豐臣秀吉究竟在搞什麼名堂,今天我一定要把許映純從這些人手中救出來!”
林凡目露堅定之色,望著夜幕中若隱若現的豐臣醫館,身體一頓,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此時,在豐臣醫館之內。
許映純面無血色,和之前紅光滿面的時候完全不同,好像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彷彿像是一具屍體一般,毫無生氣的靜靜躺在一張床上。
在床邊,一個面相陰鷙的年輕男人,眼底湧現出一股邪異的瘋狂,正用一支針頭,從許映純的手腕處抽著殷紅的鮮血。
在許映純手腕上,還殘留著十幾處隱約可見的針眼。
“哈哈哈,成了!馬上就要成了!許映純,你再忍忍!這是最後一次用你體內的鮮血,再用這最後一次,狂血試劑就能徹底完成了!你也別怪我這麼對你,誰讓我們聯合豐臣醫館在江北市找了這麼久,卻只找到你這麼一個唯一適合的血體呢?
等狂血試劑完成,我就好好的疼你,馬上娶你過門!你這副身體...我可是眼饞了很久,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把你吃了,你知道我這段時間忍的究竟有多麼辛苦麼?”
滿滿一試管的血液從許映純體內抽出。
餘烈這才一臉興奮的將針頭從許映純手腕處拔出。
正在此時。
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
豐臣秀吉和另外一名鬚髮皆白,不怒自威的老者出現在門口。
這面相酷戾的鬚髮老者便是餘家主脈的家主餘坤。
“烈兒,她體內的血液取出了麼?”餘坤望著餘烈,催促著急聲問道。
餘烈急忙起身,一臉恭敬崇拜地望著餘坤,開口道:“爺爺,孫兒已經取完了。”
“嗯。”
餘坤驀然點頭,眼底閃動著滿意之色,他輕捋鬍鬚,淡淡開口道:“烈兒,爺爺知道你喜歡這個女人,但你要記住,成大事者,萬不可被兒女情長牽絆,只要狂血試劑能夠研製成功,你便可藉助狂血試劑內的藥力,一舉衝破瓶頸,踏入武道宗師境!
但在此之前,這個血體,你千萬不要碰她,破了她的完璧之身,否則咱們這麼多年的努力,就全部前功盡棄了。”
餘烈表情凝重,沉聲道:“爺爺放心,我定然是知道的,不會為了一時的歡愉,丟了一輩子的運勢。”
餘坤滿意點頭。
對餘烈這個孫兒,餘坤內心相當滿意。
餘烈在武道之上的天賦比他還要妖孽,而且性情也極為堅韌,是餘家下一代家主的不二之選。
餘坤這麼些年下來也都是一直這樣做的,將餘烈當做自己未來的接班人一樣的培養。
他之所以帶領整個餘家主脈暗中投靠山本一刀流,就是因為山本流主答應過他,能夠有辦法百分百的將餘烈帶入武道宗師境。
而這個辦法,就是狂血試劑。
豐臣秀吉手中便掌握著這種狂血試劑的製作方法。
正是如此。
如今的整個江北市,明面上是餘家主脈掌控。
其實暗中早已是山本一刀流暗中佔據了。
這期間,不論是餘家主脈,還是豐臣醫館,一直在江北市暗中尋找適合製作狂血試劑的血體人選。
可惜一直都沒有合適的。
就在他們即將要徹底放棄的時候。
餘烈碰巧遇到了從江南市返回江北市孤兒院的許映純。
然後更是在一次無意中得知,許映純便是製作狂血試劑的最佳血體。
餘烈很喜歡許映純。
但他更想在武道之上更進一步,成為萬人敬仰的武道宗師。
所以,許映純被餘家主脈困在餘家,成為狂血試劑的血體這件事,便自然而然發生了。
這也是為什麼林凡一直聯絡不到許映純的原因之一。
天天被抽取大量鮮血的許映純,一直處在昏迷的狀態中。
豐臣秀吉從餘烈手中接過狂血試劑,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貪婪與狂熱。
他開口道:“這一次我連太郎都用作狂血試劑的養料了...最後一次,狂血試劑一定會讓我研製成功!”
“那便拜託豐臣大師了。”餘坤錶情凝重道。
豐臣秀吉深吸口氣,也不多言,帶著餘烈交給他的試管便轉身離去。
狂血試劑馬上就要成功研製出來,只差最後一步。
他當然不想浪費一秒鐘的時間。
等豐臣秀吉徹底沒了身影。
餘坤眉頭微皺,寒聲道:“烈兒,這豐臣秀吉連自己的孩子都敢親手殺死,可見心性極為惡毒,要小心防止他成功研製出來狂血試劑獨自逃離。”
餘烈驀然點頭,“爺爺放心,江北市說到底還是咱們餘家的江北市,這些倭人在咱們的地盤,還翻不出什麼浪花出來。”
嘎吱!
正在此時。
一道輕微的樹枝被人踩斷的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來。
林凡憤怒至極的聲音驟然響起,“你們敢如此對待許映純?!我要你們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