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軟軟不禁好笑道:“移山填海?你有那本事?”
女子沉吟片刻,忽然猛地用力,腳下的土壤頓時凹陷下去。
楚軟軟和寧宣連忙拉著大黑後退好幾步才停下。
“我蚯蚓一族雖然沒有戰鬥之力,但我們族群龐大,地面之下我們就是主宰。
移山填海雖難,可假以時日我們必定要將這河水填幹,讓那無恥之蝦將眼睛還來!”
女子厲聲說完,隨後便化作一條巨大的蚯蚓鑽進了土裡。
楚軟軟頗為頭疼地扶額,這下她又攤上事了。
“軟軟,這怎麼回事,蚯蚓不是原來就沒有眼睛嗎?怎麼會是蝦搶走的?”寧宣不解問道。
“這只是一個故事,沒想到居然有蚯蚓精信了!”楚軟軟無語道。
傳說在很久以前蚯蚓是有眼睛的,而蝦之所以叫蝦就是因為它沒有眼睛。
蝦在水裡一直被螃蟹欺負,於是它就對蚯蚓抱怨說,我有結實的鎧甲和鋒利的長槍,可就是沒有眼睛,所以總被螃蟹欺負。
蚯蚓生性善良,聽到這話便將自己的眼睛借給了蝦。
蝦有了眼睛後打敗了螃蟹,卻因為嚐到了有眼睛的甜頭不願意把眼睛還給蚯蚓了。
自那以後,蝦就藏身水底不再上岸,恐怕被蚯蚓討回眼睛。
而蚯蚓沒了眼睛,又怕被螃蟹欺負,也不敢下水去討回眼睛,於是只能躲在土裡。
“這故事是真的?”寧宣挑眉道。
“當然是假的!都是人類編出來哄小孩的故事。蚯蚓本來就是靠觸覺器官代替眼睛的。
而蝦原來就有眼睛,它本名蝦蟆,看繁體字,它的解釋就是像雲霞一樣模糊的和像膜的東西。
古人看蝦殼上紋路不清晰,又是透明的薄殼,所以才給它起了這麼個名字,衍生到現在就變成了蝦。
讀音只是巧合而已,沒想到這隻蚯蚓精居然信了!”
楚軟軟的科普成功讓寧宣這個知識分子長了見識。
“那她該不會真去移山填海吧!”寧宣蹙眉道。
“這倒是個問題,她雖然沒有移山填海的本事,但終究是隻精怪,萬一取了地下的土壤去填海,恐怕會造成地面塌陷,咱們還是得管管!”楚軟軟嚴肅道。
沉思了片刻後,楚軟軟道:“先去找姐姐他們!”
在收到楚軟軟的訊息後,沒過多久,眾人就在咖啡廳聚齊了。
“軟軟,你怎麼走哪兒都能碰到鬼怪啊!”楚琪調侃道。
楚軟軟聳聳肩表示她也不知道。
“那我們現在是要找那隻蚯蚓精嗎?”田雨源有些興奮地問道。
他還沒過蚯蚓成精是什麼樣子呢!
“可現在她鑽到了土裡,我們怎麼找到她?”寧羽問道。
“她既然要找蝦要眼睛,那就找只蝦精過來,她肯定會出來的!”楚軟軟說道。
“蝦精去哪兒找?海鮮市場?”田雨源一本正經地問道。
眾人立即鄙視地看著他。
“蝦都成精了,還能待在海鮮市場任由顧客買去吃?”
“那我們要去哪兒找啊?”
楚軟軟摸著下巴仔細想了想,要找一隻妖精還得是妖精比較靠譜啊!
“有了!哥,明天你去一趟孫阿姨那兒,把那個黃鼠狼雕像借過來!”楚軟軟笑道。
寧宣點點頭:“好!”
“時間不早了,送你們回學校吧,明天你們還得繼續軍訓呢!”寧羽說道。
楚軟軟看了一眼手錶,這玩的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都九點半了。
回到學校後,楚軟軟和葛寒琳還有田雨源就回宿舍休息去了。
第二天,三人照常軍訓。
“今天我們要教大家的是戶外急救的辦法,這是為了過幾天的實戰訓練做準備,大家一定要仔細去學,知道嗎!”
齊衝又拿著他的小喇叭在大喊。
眾人筆直地站著軍姿,沒得到允許,連應聲的權利都沒有。
“現在,我給大家做個示範!”
齊衝看了一眼離他最近的戰友——劉立石。
劉立石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劉教官,出列!”
齊衝一聲令下,劉立石就算再不情願也迅速做出反應,向前一步站出來。
“你和我一起給大家做示範!”
劉立石立即小跑過去躺在擔架上,齊沖走過去半蹲下來,又拿著大喇叭道:
“大家都看好了,現在傷員手部受傷骨折,頭部撞傷出血,我們首先要用紗布迅速包紮之血,以免失血過多。
如果遇到傷員休克,呼吸中斷,則應該立即進行人工呼吸,現在我為大家示範人工呼吸的方法。”
一聽到這個,眾人立即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兩人。
雖然在平時訓練時也會遇到這種情況,但那時都是隊友看著,當著這麼多學生的面,劉立石還真怪不好意思的。
齊衝也面露尷尬,但領導要求必須親自示範講解,跟部隊裡一樣,不許用假人,他也沒辦法。
“進行人工呼吸時必須讓患者平躺,頭部不能高於胸部,清除患者嘴裡的異物,然後一手壓著額頭捏住鼻子,一手中指和食指對齊將患者下頜往上抬,這時已經可以保持患者呼吸道暢通。
接下來就需要深吸一口氣,緊貼著患者的嘴將氣用力吹入,看到患者胸壁擴張後停止,之後迅速離開嘴,這樣反覆進行,每分鐘大約二十次,如果患者嘴邊緊閉無法撬開時,也可進行口對鼻吹氣法。”
齊衝一邊介紹著,一邊低頭為劉立石進行人工呼吸。
眾人看著這一幕都忍不住地彎起了嘴角。
“笑什麼笑,都別笑了,認真學,萬一出了事,這可是救命的法子!”
教官們紛紛厲聲呵斥,但其實他們臉上的笑容也忍不住地浮現。
齊沖和劉立石是老cp了,在部隊進行急救訓練時他們就是一組,所以齊衝才會選擇劉立石。
結果在這麼多人面前,哪怕是面對自己親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隊友還是會忍不住地尷尬。
齊衝起身後就立馬拿著大喇叭喊道:“演示完畢,如果還有不懂的就問各自的教官,現在各個教官帶回各自的訓練場地進行訓練!”
齊沖和劉立石一回到自己帶領的班級就看見一眾學生要笑不笑的神情。
“笑什麼笑,這是很嚴肅的事情!”劉立石厲聲道。
“報告教官,那你擦嘴幹嘛!”一個男生舉手笑道。
劉立石偏黑的臉上都看出了一層紅暈,不禁惱火道:“沾了口水擦擦怎麼了!”